“是靳溪?”
柏赫坐得远远的。低着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刑流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了一眼对方,又把视线放回到了眼下的棋盘之上。他现在只想着赶紧把这盘棋下完,然后跑到柏赫的身边虽然知道对方绝对会装作不认识一样走远,然后再找个什么随随便便的地方坐下来,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快一些,再快一些
要难过啊”
拐角外就坐着刑流。他听着里面单方面的对话,站了起来,却又蹲了下去,然后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了那张卡,捏在手上,刚要站起来,听见柏赫打完电话叹了口气走出来的声音,却是逃走了。
柏赫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嘴,只能吐露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不仅如此,因为总是试图张嘴说话,几道银丝从他的嘴角滑下,看在刑流的眼中,却有了些色情的意味。他感到自己可能要有感觉了,便是适时离开了对方,坐在了边上。柏赫被搞的面红耳赤,坐在那里抹嘴巴,心里不知是怎么滋味,甚至现在就有种上知乎搜搜解决办法的想法。他看向了边上了人,刑流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自己的社员们。
“你算什么人渣!你都把靳溪搞成那样了,亏我还把你当兄弟”
果然是个人渣,还是
刑流没等柏赫说完,便是吻了上来。和靳溪多次的练习早就让他知道了怎样让人无法反抗地强吻。他现在站的位置非常精妙,旁边的人只要都老老实实坐在位子上下棋,绝对不会看到他们两个人在接吻,只会觉得他弯下腰在和对方小声说话而已。
“怎么能说没关系呢,好歹我是”
刑流摆了摆手,便是将视线又放回了赛场上。他并没有在场上找到那个曾经被他称赞过“可爱”的,虽然在当时,那的确只是句客观评价而已了。靳溪并不是没有来找过他复合。他给他发了短信,他拒绝了,他在法学楼门口拦住他,他只对对方说道:“我们大概没有可能了。”他还记得他踉踉跄跄跑过来,柏赫说靳溪现在还需要休息,要他好好照顾他,便是下意识地走过去将人扶住了,却得到对方一句“你果然还是爱我的吧,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而且你之前说我想清楚了就能来找你,现在我想清楚了,为什么你还是”
柏赫闻言才抬起头来看他。
“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便是扬长而去,留得友校的社长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他固然知道这学校强者如云,但也不带这么玩的吧,他们才刚刚比了几分钟而已,而自己的社员们也没有任何一个像他一样早就结束了战斗,并且还是以惨败作为收场的。
似乎是怕因为周围人的注意,柏赫特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周围的人都以为两人只是在正常的说话,并没有过多地在意。
柏赫似乎是看着手机上的什么东西入了迷,即便是刑流走了过来也没有注意。他站在那里看着柏赫皱着眉头快速地敲下了些什么,然后便是愣愣地盯着手机看。
他又是叹了口气,但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些事情,现在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拿出自己的手机搜索了附近的一家卖鸡汤的店,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再说。
“不断联系,不拉黑。下周三校际联谊比赛,六点法院门口见。”
刑流用最快的速度便是赢得了比赛,自然是场上第一个胜利的。他用力握住了对方的手,象征性地抖了两下。
刑流走了过去,坐在了柏赫边上。柏赫却是往边上挪了个座位。
“随你随你。”
“什么?你这家伙!你才刚刚和靳溪分手啊,怎么就做这种事情?难道你的心里不会有一分一毫的愧疚吗”
刑流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果然还喜欢着那个。但他今天就要开始改变这一切。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手机中的录音那一栏,那一栏只有一条录音,具体到底是什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把手机放在柏赫面前晃了晃。
柏赫看了一眼手机,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刑流回复了他。
“两个挨着坐,难受。”
“在和谁聊天呢?”
“是,但是靳溪的事情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
刑流当时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他一眼,走开了。随意联想了一下,他仿佛知道了柏赫在和谁聊天。他走了过去,柏赫的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刚才靳溪的态度,要是把刑流向自己告白的这种事情告诉他,他肯定会崩溃地马上和自己绝交,说不定还要用现在那副刚动完手术的身体硬是走到医院外面。还是先不要告诉他好了。可是刑流这边自己的确是答应了对方谁会想到对方居然会是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老狐狸?况且对方手上还留着自己的录音,要是放出去,对自己家里产生点影响,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丝毫没有注意快要哭出来的对方社长。
“和我接吻。”
“唔刑流你”
“继续努力吧。”
柏赫抬头看向了他,良久才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