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早晨八点,严实的窗帘后传来脆响时,江绪游戏打到一半。他垂着目光控制游戏人物,维持半坐在床上的姿势,对窗边的动静毫无反应。
直到响声越发急促,玻璃被指节敲击的脆响转为了被手掌拍打的闷响。江绪终于把手机丢到一边,走到飘窗前,拉开窗帘,阳光泼洒入室,他眼前乍见明朗,两层玻璃窗那头,陆慈跪坐在书桌上,脸上蒙着耀眼的反光。
江绪不由得眯起眼,陆慈刚刚似乎摆着一张臭脸,看见他后,顿时扬起嘴,笑得像花开了似的。
江绪收到了这笑中的讯号,他拿起数学作业。打开窗户锁,再推开窗,卸下层层防守,终于吹到了来自陆慈卧室的风,混合着女孩身上的甜蜜,对他迎面冲击。
他将作业快速递给陆慈,没有言语,也不看她,递完立刻就又要关上窗户。陆慈拽住他的手。
“你最近怎么了?”陆慈问,作业拿到手后笑脸也垮了,“一天到晚锁着窗户,也不来找我玩,见了我也不跟我讲话。”
江绪不得不把眼神移回陆慈身上,这个和他穿同款纸尿布长大的女孩子,大概刚醒一会儿,身上还挂着睡裙,毫无戒心地袒露自己青春美好的rou体,那抹胸松松垮垮,两团ru白晃得他眼花。
她是真不把自己当女人,不穿内衣内裤也敢大开窗帘在房间里晃悠,好像完全信任着仅仅隔了两扇窗户的他。他却不能对她的女性魅力视若无睹,尤其是进入夏季的这几月,她不经意间泄露的春光总是不分时间和场合、没有理由的钻进他脑袋。
一次被老师叫上讲台示范解题,他在黑板上写下2时,陆慈的那对nai子晃起ru波的模样闪电般窜入他脑中,像一个饿极了的孩子,伸出舌头刮下一大层棉花糖——他的理智被这样舔舐。手指差点捏不住粉笔,他强撑着写出后面的答案,在走下讲台回座位的过程中,艰难地维持体面。而他yIn欲的缪斯,他的欲望来源,对他的神经施以酷刑的女孩,当时正趴在课桌上睡大觉。
江绪抽回手,拉上窗帘,挡住自己的视线。
“没怎么,忙着打游戏。”说罢转身躺回床上,抄起手机,刚刚那局已经结束,输了,游戏里的队友正在骂他,他退出队伍,又开一局。
窗那头的陆慈郁闷地放下他的作业,她最近一直想自己什么时候惹到了江绪,怎么也想不出来。偏偏江绪生气了也不说,每天脸上一派平静,好像在说所有怪异不过是她的错觉,但是这个脸色就是怪异本身啊!
江绪尽管从前也是这个死样子,但并不一直都是这个死样子,现在却每天都是这个死样子,哦不对,不是每天,她现在轻易见不着他,虽然就隔着两扇窗户,但其中一人有心回避,两人居然也能十天半月碰不了一面。
真是受不了,陆慈给了他作业一拳,生气了就该像她一样发脾气,如果不发脾气就不要生气啊!怎么能心里憋着火,脸上又冷若冰霜的样子,让人巨巨巨不爽!最重要的是,暑假这么长,江绪不跟她玩,她一个人在家实在是太无聊了!
越想越气,陆慈噌地一下从书桌上站起,抬脚同时跨过两扇窗户,站到江绪卧室的书桌上。
两栋别墅中间的卧室是凸出来的,靠得很近,两家世交当时看中的就是这个房型;两间卧室的落地飘窗则靠得更近了,仅两巴掌距离,是当初装修时特意为之;飘窗前分别放两个书桌,是基于两位母亲希望他们“一起成长一起学习”的愿景。后来这些东西倒是通通方便了这一对青梅竹马在家长眼皮子底下厮混,尽日颠龙倒凤。不过这是后话,现在,它尚且只是方便了陆慈抄作业以及随意进出江绪房间。
“江绪!你给我讲清楚!”
江绪百无聊赖的玩着游戏呢,就听见一声平地惊雷,他抬头一看,陆慈不知什么时候溜过来了,正双手叉腰赤脚踩在他摊开的练习册上,愤愤然的样子,像是承受了莫大的委屈。他诧异了,反思自己最近的表现,除了不理她,也没怎么得罪这个小祖宗吧?
但是很快他的反思便在脑海里化为气泡溶解了,让他屏住呼吸无法思考的是,此刻微风吹动陆慈睡裙的景象:细白的长腿立在桌上,圆润小巧的脚趾踩着练习册,膝盖嫣红,裙摆在浮光里翻飞,隐隐现现雪一般绵软的腿根,没穿内裤。
江绪咽下口水,艰难地从那个小馒头包挪开视线,说:“你先下来。”
陆慈哼哼两声,不满地跳下桌子,裙摆在空中腾起,别说腿根的那个小馒头,江绪连她胸口的两个馒头都快看见了......
江绪还拿着手机在发愣,陆慈已经风风火火地走到床边,抽走手机,往后扔到地毯上,动作行云流水,然后说,“不许玩儿了!”语气凶巴巴的。
“......你来干嘛?”江绪无法直视她嗔怒的小脸蛋,转头看着电视机,却完全看不进电视剧。
“你为什么不理我?”陆慈一屁股坐在江绪床上,掐住江绪的脸颊,逼问他。
“说了我要玩游戏。”
“那你现在不许玩儿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