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千儿陪着小心道:“小凌相公如此说,奴才只有去跳黄河了,跳了也洗不清,真正要挖出一口心来给您表忠心才好呢!”
凌子都咯咯笑道:“公公真是舌灿莲花的一张好口才,让人要气你也不能够呢!”
那殷叔宝也是个极善谄谀的奴才,听这话便顺势道:“都是奴才照顾不周,才让相公生气,奴才自己掌嘴。”说着就真的抬起巴掌往面上招呼,唐东楼伸手一拦,“公公这是做什么?子都跟你说笑呢?你还不知道他的脾气,怎好当了真?”
凌子充到底比他弟弟稳重得多,知道这宫里的太监虽是下人,得罪了可也有诸多不便,忙向弟弟使个眼色:“子都,还不给殷公公赔个罪。”
“不敢不敢!”殷叔宝双手乱摆,“奴才人笨口拙,还望相公们多多担待。”
唐东楼淡淡笑道:“以后我们都住了纳贤馆,还要仰仗公公照拂。”
殷叔宝怎听不出他话中拉拢结识的意思,况冷眼旁观也晓得唐东楼是个厉害角色,忙陪笑道:“东爷哪里话来,有用得着奴才的地方,奴才一定尽心竭力。各位相公,轿子侯了多时了,不如现在就移步去纳贤馆吧?”
众人都点头称好,唐东楼又问道:“纳贤馆纳贤馆,这名字听得倒熟了,却不知坐落何处?”
殷叔宝笑容中多了一分古怪,想了一想才这样答道:“路程还真有点儿远,相公们上了轿,一路看过去,自然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