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君宴回府的时候已经申时了,肖凛锋还未回来,他想可能还在调查王释的案子,倒是玉书已经回府了,一见他回来,就急忙迎上去道:“公
子,您可回来了,庄主派人交代过了今日就宿在烟雨楼,不回来了。”
“我知道了。”肖君宴点了点头。
之后一连几天肖凛锋都没有回府,倒是朝中的一些官员不知道是听到了外间的传闻还是真确定了肖凛锋的身份,送礼的络绎不绝,肖君宴可不敢
收,都一一退了回去,那些人想必也明白了意思,之后也便没了动静。又过了几天,肖家庄的铺子却出事了,而且还是接二连三的出事,肖君宴想
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天早上刚用完早饭,齐伯就匆匆忙忙地来找他。
“二公子,不好了,春风堂出事了!”
肖君宴痛苦地扶住额头,又来了,天哪!还让不让人活了!
“齐伯,这次又是什么事?”
齐伯微微缓了口气,道:“二公子,这次可真是大事不妙了!今天早上有个青年来回春堂闹事,说是昨日药铺的掌柜给他抓的安胎药有问题
他媳妇儿吃了之后不但没有安胎,反而小产了!”
肖君宴听罢心中一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啊!若真是药铺掌柜抓错了药,恐怕此事便不能善了了。虽然心中着急,可此时急也没用,他
想了想反而镇定下来。肖家庄的铺子近日来接二连三的出事,这绝不是偶然,肯定是有人背后捣鬼。前两天的事儿还都是些小事,他能解决的都
解决了,今天这个事儿若是闹大了,那回春堂的信誉一落千丈,那往后谁还敢来药铺看诊买药?
“药铺掌柜怎么说?确实是铺子里卖出去的药吗?”
“掌柜说那青年昨日确实是来药铺抓过安胎药,可刘掌柜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也不可能犯如此糊涂呀?”齐伯急道。
肖君宴皱了皱眉,道:“那可有派人去那青年家中探过,他家夫人情况如何?”
“去过了,他家夫人身体好,倒是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气血两虚,调养一阵子便也没什么大碍了。”
肖君宴让人准备马车去回春堂,和齐伯两人上了车,又差人去烟雨楼通知肖凛锋。坐在马车里,他细细地想,这件事摆明了是有人下套让回春
堂钻。这好好的安胎药怎么出去之后就成打胎药了呢?!回春堂的掌柜姓刘,叫刘谦,他见过一回,看着挺斯文的一个人,在铺子里干了将近几
十年,从未出错,这回若不是他故意的或者是受人指使,那么便是那青年受人指使,自己上演了一出苦rou计,来诋毁回春堂。
只是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击垮回春堂又有何好处?他拧着眉,若真是受人指使,那又是谁非要与肖家作对?以肖家如今的地位,谁敢?他第
一个想到的自然是那王冲。
王冲此时也是焦头烂额,心中将那不孝子骂了千遍万遍。他猜到皇上定是怀疑他了,而安亲王和瑞王就千方百计地转移他的视线,借此机会调
查他与突厥联系的事。若是被他知道肖君宴心中所想,估计会跳起脚来大呼冤枉,他只不过将肖凛锋的身份放了出去,其他的可什么都没干。
“二公子,我们到了。”
肖君宴下了车,抬脚走进回春堂,见里头围着许多人,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刘谦涨红了一张脸,无辜地立在人群中,而那青年则满面怒容地
站在他面前,咄咄逼人道:“我与我家娘子成亲三载,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如今却因你们回春堂给错药不仅孩子没有保住,我家娘子还差点儿性
命不保!这事儿你们回春堂该怎么给我一个解释?!”
刘谦急道:“这位客人,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老夫在这回春堂做了几十年的掌柜,从未给客人抓错过药,昨日老夫抓给你的的的确确是安胎药!”
那青年顿时怒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冤枉你们回春堂不成?!”
刘谦还待说什么,肖君宴走进人群,道:“这位客人请息怒,若真是我们回春堂的错,自然会赔偿您的所有损失,可若不是。。。”说到这里,肖
君宴抬眼冷冷地看了一眼那青年。
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直看着那青年,虽然他表现得很愤怒,但肖君宴却留意到他微微闪烁的眼睛和垂在身侧的衣服,那里有些皱,感觉像是紧
张时用手捏出来的皱褶。
青年不知怎的听到肖君宴的话又看到他那个冷冷的眼神,微微瑟缩了下,复又觉得这件事是自己有礼,挺了挺胸道:“二公子这说的是何意?
难道你们回春堂想不认账?!”
肖君宴心中冷笑,这罗城知道他是肖家庄二公子的人少之又少,这人怎么就这么巧知道了呢?他转了转眼珠道:“这位客人既然说是昨日刘
掌柜给你抓错了药,才使得你家娘子小产,那请问你可有何证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