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来临,该做的准备工作已做好,一切准备就绪。想让昏睡的白小墨自然醒来是不太可能的了,直接从床上抱到临时改造的“药房”,脱去衣物放到“药缸”里,再盖上盖子。盖子中央有一个可供头部伸出来的圆洞,脖子周围在用毛巾围一圈堵住,防止一会儿弄伤脖子、也可以让药效更好发挥。
这种可放人的“药缸”与普通缸子是大有不同的,药缸、一般是治疗特别的毒,或是一小部分疑难杂症。根据病症的不同,可采用气薰、蒸等方式将毒逼出来。
白小墨的症状就是要用后面一种方式。
“这是遮眼睛的布条、嘴巴也要堵上,否则咬伤了我可不负责。”怪娘把东西交给沈幽木,由他自己来做决定。她也是为了白小墨着想,依照当前的情况来看,白小墨肯定会对这种疗法拼死抵抗的,要避免一切可能受伤的可能。
“可以把这个点上。”鬼圣手也不甘只能眼睁睁看着,也拿出了自己的法宝。小河一看是一支香、没瞧出其中的奥妙,还以为是白小墨不行了,当下伤心地哽咽起来;“公子,公子会没事儿的!”“谁说他有事儿了?真是的,乌鸦嘴。”看着小河拿着香不动,反而还伤心起来,鬼圣手大概也猜到小河想什么了。
“那你让我点香,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真是个榆木脑袋,这是一种特殊的熏香,能减轻痛苦的!”夙幽宫什么人才没有,宫主当初怎么会,安排了一个二愣子给白小墨当贴身小厮?
“哦!我现在就点上。”知道是自己误解了,小河不好意思地抹去泪花。怪娘实在看不下去了,把闲杂人等邀出去;
“行了行了,多余的人出去,省得碍手碍脚。”就连最有权力的沈幽木,都被拒之门外,只能默默守护着。
直到快要被热得满头大汗,白小墨这才悠悠醒来;“嗯唔!”想要说话,嘴被堵得死死的,舌头根本没法将嘴里的东西推出来。眼睛也被蒙住了,看不到这是什么情况,心里更加恐慌!手脚也受到了限制,约束在充满水的小小空间里。好奇怪,为什么要这样?
“小子,我知道你难受,我们这是在给你治病呢,忍着点儿。”鬼圣手一边往火里加柴,一边给白小墨解释。白小墨只知道难受无比,哪儿还会听得进去!一个劲儿地扑腾,还好脖子有毛巾护着,否则到现在估计该脱层皮了。
现在的白小墨处境就像在蒸什么东西一样,倘若不明所以的人看到,还以为这是要吃人rou的节奏呢!越是挣扎、越是难受,本来应该是全身里里外外燥热的,却是内心寒凉、连同头脑也是清晰无比,毫无燥热感。热量像是有目的般地,如同细丝一样,向着心脏钻。从皮肤,再到血ye,一毫一厘狠狠地钻,而从心脏深处往外扩散的冰凉正好与热量相反,两边就像是你攻我守的形式一样!
还有一丝清凉直冲脑海,在整个头脑蔓延开来,冒出的汗水也变成了冷汗。如果用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来形容的话,那白小墨就是处于中间,天堂与地狱互相撕扯,占了上风的、是地狱。
想必生不如死,大概也就这样吧!
那薰香烧得极其缓慢,红色的火点偶尔闪亮一次,一截香灰从上面跌落下来。鬼圣手把火势控制到恰好,怪娘一个跃身到空中、稳定,揭下白小墨的遮眼布。布条早已被汗水寖shi,拿着就能滴出水滴。此刻的白小墨已是Jing疲力尽,睁眼都没力气,完全是任君宰割的无谓了。怪娘扔掉手中的布条,又往药缸里面加了几味药材才作罢;
“再过半柱香的时间,体内的寒毒就该全部逼出来了,再忍忍。”
“哈呼…………”白小墨依旧是热到不行,呼出的却是冷气。
外面等着的人也是心急如焚,沈幽木真想冲进去守在白小墨身边,又担心自己会看到白小墨受苦的画面会失控,反而误了大事!
“公子怎么还不出来?都这么久了。”小河小声嘀咕着,脸都快皱成包子了。
“怎么这么容易啊,公子的病又不是普通的小病,当然是要久一些。”秋月拍着小河的肩膀安慰道。换作是平时,一柱香的时间根本就没人会去在乎,可在此时,却深深体会到一柱香的时间是多么地漫长!
话说扶微还未到家,被夫家抛弃一事已经传开了。口口相传的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原味,要不是看扶月派的地位实力在那儿摆着,估计这会儿什么三姑六婆的就在准备着唾沫等着扶微了。这出嫁的女子要是当天被夫家赶回来了,可是很羞耻的一件事!不过,人家家里是不敢闹,这外边儿,那就说不准了。
只见街道两旁都站满了看闹的人,男女老少,无一不是等着扶微从这里经过。
扶令天也是提前一步得到消息,派了不少人沿途戒备,以保扶微不会受到伤害。虽然有夙幽宫的人亲自护送,难免会出现其他意外,还是小心为妙。
“来了来了!”
不知是谁率先发了言,人群跟着就开始议论起来。
“要我说呀,这扶大小姐今后铁定是嫁不出去了,这种人、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