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温暖的阳光洒落苗疆这片美丽的世外桃源。
深秋的风穿过每一条小路,扫进客栈的大堂,扫进沉默的人们的心中。
深秋是冷的,深秋的风,同样冰冷。
即使再多的阳光,再多的温暖也走不进那个人的心。
萧融沉默的坐着,与大家一同等着楼上房中的人。
就好像熟悉的陌生人。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记忆中深刻的存在,却回想不起曾经的情谊。
面对父亲一夜间苍老的容颜,他想说句对不起,却觉得苍白无力。
他知道,他被月凤啬下了释情蛊。
他知道,他不得不绝情绝爱。
他知道,他伤了所有人的心。
有父亲,有兄弟,有……姬玉泉……
但是他无可奈何。
曾经的感觉无影无踪。
伤害已经注定。
门打开,姬玉泉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走了出来,身后,是一夜都与自己一同度过的姬嬅雅和严逍。
曾经十六年不变的白衣不再,如墨的黑包裹了全身。
身后同样是黑衣的人。
“吃饭吧。”率先拿起筷子,对大家微微一笑。
那笑,已经被邪魅充满。
安静的饭桌上只听得见竹筷轻触瓷碗的声音。
“主子,门外有人自称苗族四王妃求见。”掌柜的小心翼翼的来到饭桌旁,恭敬的想姬玉泉通报。
姬玉泉一挑眉,放下碗。
“这么早?表明忠诚吗?”嘲笑的问只有姬嬅雅和萧融能听懂的话,“让她进来。”
掌柜的下去了,不多会,一个被斗篷紧紧包裹的女人走了进来,斗篷被摘下,一张茫然的脸。
姬玉泉挥手将银针刺入她的胸口,没有感觉的茫然。
“哈哈哈哈!”止不住的大笑。
“月凤啬,你就这么相信我?”笑声戛然而止,右手银针,左手直接插入女人的胸口。
硬生生的,一颗心脏被扯了出来。
鲜血喷射,俊美的脸上溅上炙热血ye,滑下,路过唇角。
粉舌探出,舔过唇角的血ye。
左手用力,将心脏捏爆,右手随之而动,银针一晃。
静止。
银针上,一只细小的红色蛊虫微微挣动。
将银针刺入自己的心脏。
一阵绞痛。
感觉到蛊虫在自己的心脏中游走。
将功力尽注心脏。
左手凌空挥动,指尖滑动的呈现一个奇怪的符号。
月凤啬,我不会让你死!我还等着你成为我的奴隶!
转过身,面向饭桌上的所有人。
被血ye沾染的脸上尽显妖艳。
夜还是无动于衷的坐着,眼神却重新审视自家的主子。
萧坤父子三人僵硬的看着转过身的姬玉泉。
妖娆双手掩着张大的嘴,眼中已经被惊恐浸满。
剩下的人如同夜一样的无动于衷,只是桌下的手紧握着拳,青筋暴露。
姬嬅雅笑了。
严逍也点点头。
就算如此,也和其他人一样,只有一个想法……
恶魔在世!
邪魅的笑容更大了。
这就是他!
即使将身体内的子蛊转化成强大的母蛊会让他一生都脱离不了这深入骨髓的痛楚,他也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条路。
这就是他!
即使玉石俱焚!
姬嬅雅一直的笑,一直的笑。
用笑来掩饰心中的痛。
用笑来让自己不要哭泣。
用笑来给予脆弱的姬玉泉一抹坚定。
她了解他。
选择血腥,为了让软弱被淹没。
选择笑容,为了让心中的泪水不会流出来。
选择残酷,为了让自己有活下去的勇气。
她知道他。
脆弱的一碰就碎。
痛苦的想要永远的离去。
“玉泉……”萧坤僵硬的开口。
在座的都是和姬玉泉相识相交了多少年的人,怎会不了解他?!
又怎会不明白他的选择。
“主子,你把子蛊养在自己体内?”夜打断萧坤不知如何再说下去的话,询问刚才姬玉泉奇怪的举动。
姬玉泉任由姬嬅雅温柔的拭净自己脸上和手上的血渍。
“月凤啬不可能将子蛊种到我身上,若非如此,我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子蛊。她很强,只有得到她,才能得到整个苗疆。”
“得到她?”
“是,得到她!我的血ye里有太多上好的药材,功力也很强大,子蛊在我体内会成为最强大的蛊虫,强大到足以反控母蛊!”
现在的月凤啬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