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走来才发现房子真是大得可以,从饭厅到书房足足走了五分钟。
那书房更是大得诡异,前中后开了四扇门,每扇门之间起码有三米的距离。
陈清羽一迈进去就吓着了,墙上挂了上百副字画,自己虽然看不出好歹,那些人名却是听过的。红木制的书柜一具接着一具,比重庆新华书店的书还多。
已经有听差送了茶水点心来,梅儿指着书房一角说:“这里是洗手间。”又制着另外一头:“那边有躺椅、落地窗、台灯,看书很舒服的。门口有听差,有什么事摇铃就好。”
摆摆手示意明白了,陈清羽走近第一排书柜,看见整整一排书柜都是Jing装的《水长东诗词集》《水长东文集》《水长东乐曲集锦》。
从前对这个人的调查太皮毛了,陈清羽望着那些收藏和冠着他姓名的书籍,打心眼里升起敬佩之情。
自从推行新的教育体制,又发行了新的教科书,水长东担心几千年的诗词不复,一旦闲暇便不遗余力的默写自己记得的诗词古文。
经过几百年的积攒,终于小有成绩,水长东却总跟李傲天感叹:“大学时代,义父逼我念古代文学心有不甘,好多都不记得了,可惜可惜。”
触摸着褐色书壳上烫金的姓名,陈清羽一阵阵心颤: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文学家也不能家成这样吧?太离谱了。
终于明白水长东与大总统的关系只成就了财富,他崇高的地位并非浪得虚名。
缓缓走到第一排最后一具书柜,陈清羽望着里面特别的两本书。
这具书柜与众不同,只分上中下三层,上面一层用Jing美的碧玉匣子托着《剑兰公子诗词集》,下面一层则是白玉匣子托着《剑兰公子传》。
最后一格檀木盘子,里面层层叠叠放着雪白的软毛巾。旁边立着一块小牌:水长东,记得擦干净手!!!
缠身鬼一般擦干净了手取了诗集翻开,扉页上写着: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诗经
银色暗纹的背景是一古装男子,眉眼画得很简洁,但额头上的刺青陈清羽一眼看明白,正是水长东。
莫非他喜欢这个剑兰公子?应该是的!他对这书如此看重如此爱惜,自己的画像还印在书上,肯定是了!
虽然对诗词不是很了解,陈清羽却看得非常认真,每一首诗,都认真拜读,努力了解其中意思。
更让他感兴趣的,是书里的插图。
那许多插图的主角都是两个男子,除去水长东之外,是另外一个眉目清秀,柔柔弱弱的男人。
这个人便是剑兰公子吗?水长东最喜欢的人?这副插图有些熟悉,那城楼与城楼上的人,分明就和大厅那副画处自同一个场景。
只不过这副插图的重点不是城关,更着重于描绘城楼下的骑在马上的男子。
陈清羽的手指轻轻拂过马上的男人:“器宇轩昂,气度非凡就是这个样子吧?”原来水长东爱着的人这么优秀,自己拿什么跟他比。
不自觉中已翻到末页,左边是那男子的头像素描,眉目细长而传神,薄薄的唇幸福的笑着,两个深深的大酒涡印在脸上:“好清秀的男人……”
再看右边: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陈清羽默默念着:“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水长东……”
这诗是剑兰公子所著,他的名字莫非是为了纪念剑兰公子?那他以前叫什么名字?
水长东走进书房时天色已经晚了,他轻轻推开门,看见陈清羽出神的瞧着李治半身的素描。心灵感应吗?他会不会记起上一世来?
带着期盼,水长东放轻脚步走近:“想什么呢?”
抬头看着水长东,陈清羽并未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怎么了?”水长东坐到他身边:“看书闷着了?”
他分明爱着剑兰公子,为何对我处处体贴,还答应娶我进门:“你改名字是为了纪念他?”指着那首诗,陈清羽问:“你爱他?”
“改名字可以说因为他,也不全是……”水长东却误以为在问,是不是深爱着李治:“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回答你。是的,他是我唯一的爱,此生不变。”
果真如此,陈清羽见他毫不隐瞒,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清秀,很好。”难怪不愿意嫁,分明是给自己留着退路和机会。
“当然。”水长东得意的说:“我瞧上的人,肯定漂亮。”言下之意是,清羽也很漂亮。
“你爱他。”陈清羽用手指点着李治的素描:“还娶我?”
哎哟,小家伙吃醋了。水长东开心归开心,更明白这误会一定要说清楚,否则将是很大的麻烦。
但是,要从自己口中说出:他死了!这三个字实在太艰难。
“你听我说,清羽。”水长东很认真的说:“我娶你不需要任何理由,如果我说因为喜欢因为爱又太轻率,毕竟咱们才认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