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台监当然知道水长东只爱男子,心想着话都到这份上了,该得罪也得罪了。索性把话直说出来:“若是男子呢?东少可有考虑过?”
“哦?”水长东一下拽紧了拳头:“那要看是谁!”
“陈清羽。”
“谁?”什么叫大喜大悲,这就叫大喜大悲。水长东脑子里嗡嗡直响,生怕自己听错了:“烦台监大人再说一遍。”
只觉得两手找不到地放,摸索一阵只抓到酒杯,只好端起酒来喝。
“陈清羽。”张台监说出名字,就望见水长东眼里难以掩饰的喜色,这才继续说:“实不相瞒,张某人是来为孙外侄陈清羽提亲的。”
“噗——”一口酒喷了出来,水长东险些笑出了声。
“提亲?!”梅兰竹菊加麦兜几张嘴巴同时喊了起来,其中麦兜声音最大:“他想娶我家少爷?是娶吗?我们没有听错吧?”
水长东撅了身子,把脸直接埋到桌面以下,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紫色:“麦兜——哎哟麦兜……”
“少爷,少爷怎么了?”麦兜急忙去给他抚背:“呛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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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台监大人……见——见笑了。”水长东控制不住想笑的冲动:“贵孙太有意思了,实在,实在没忍住。”
张台监并不生气反而高兴,水长东这开心的样子,不用说这事情多半成了:“东少,可给个准信?我也好正式谴媒妁登门。”此刻连谦称都省了。
水长东急忙摇手:“嫁不得,嫁不得的。”一脸是笑的说:“只娶得,只娶得。”
“就是。”麦兜急了:“我家就少爷一根独苗,如何嫁得。”
这下为难了,陈清羽非独子,水长东无父母更无兄弟姐妹,光生生一根独苗,按理是该考虑这一层。
关键这嫁跟娶不一样,娶男妻可再纳妾续香火,嫁进门的男人却无法续香火的。张台监又想着他这么大份家业,若嫁了人真是断了一门香火:“是我考虑不周。”
水长东知道有些失礼,倒了酒站起来:“请再与清羽商议商议,若他肯嫁,只要他要,只要长东有,都可以给他。”只差没说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给他,只要他陈清羽说一声想要。
得这句话张台监欣喜若狂,知道是时候该告辞了,端起酒杯碰了:“请东少等我消息。”一口饮尽欢欢喜喜的去了。
臭小子!好小子!水长东等张台监不见人影哈哈大笑起来:“麦兜,你们听见——听见没?那……那小子居然想娶我,想娶我水长东——哈哈,哈哈,胆真肥啊……”
“备车——”水长东从椅子直起身子:“我要去德政楼。”此刻他最想见的,就是李傲天,这个世界上最懂自己的兄长。
一路上水长东都在嘿嘿笑,惹得麦兜也忍不住凑趣:“少爷活了几百年,今儿见识了吧?”
“是啊。”水长东乐开了花:“咱们家马上有少nainai了。”就想到那小子想自己去做少nainai,又是一阵狂笑,只把眼泪笑了出来。
那笑出的眼泪,只有水长东自己清楚,十分乐里倒有七分是哀怨,余下三分还藏着忧和愁。真正是分不清前生今世,只求上天把今宵一欢作永恒。
“他要娶你?”李傲天瞪圆了眼睛:“他真这么熊?”
“就有这么熊。”水长东摆着手说:“我酒都喷了,差点没笑出声。”
李傲天揉着额头微微摇头:“那你打算嫁?”
“怎么嫁?”水长东闷声说:“咱们都清楚没几年的,我挣这份家业是为了等他几千年,怎么嫁?”
“长东……”李傲天再笑不出来:“别想太多,你呀就是心思太沉。”
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李傲天一巴掌拍上肩头:“大喜事,咱们筹划筹划,那小子不一定甘心嫁呢。”
水长东点头:“所以找你来咯。”想了想又说:“先前真没想有这一出,只想这几年好好待他。”
“如今有这一处,我要怎么帮你。”李傲天太了解自己这个兄弟,大是大非的事情绝对不会难为自己:“你一句话。”
“赐婚吧,应该说你亲自帮我提亲。”水长东也有一举两得的打算:“顺便给个大恩典,把陈龙调回来。”
李傲天考虑一下:“陈龙在西南多年,根深蒂固实在头疼。”缓缓渡着步子:“只怕他不愿意回来,再说也找不到人接手。”
“三年调防是国策,为何近十年执行不下去了。”水长东担忧的说:“傲天哥,轻重你更清楚。”
李傲天直起腰看着兄弟:“你会很为难的。”
“由你提亲证婚,陈龙必回。”水长东也觉难办:“到时候我试探一下。”
“陈清羽也能试探出来,说不定更好问。”李傲天的意思很明白,若俩人真好上了,以水长东的本事啥问题搞不清楚。
水长东却捂着脸泛了难色:“傲天哥,我不问他,正是因为我怕。”
意思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