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条腿瞪上了旁边的椅子,摘了帽子放到手边,露出两道黑而不浓的眉毛,细长勾人的眼睛。
臭小子!水长东心里嘀咕一句,不露声色的端起茶杯喝:“清羽,你很不客气。”
陈清羽挑了一下眉毛:“是的。”筷子一串,已多了一颗贡丸:“你很漂亮。”
水长东从心底里笑出了声:“倒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夸我。”
“头发。”陈清羽眼睛扫过用黑色皮筋简单束成马尾的长发:“卷的。”
“后面一句是不是眼睛,蓝的?”水长东发现这一世,这小子话少性情也坚毅了许多,却处处透着可爱。
“五十万。”陈清羽靠进椅背,仰着下巴:“给不给?”
水长东微愣了一下,继而笑了:“敢情旅座今儿是来打秋风的。”指着满桌子的宵夜,更是指陈清羽的敲诈。
侧过脸对上水长东眉梢眼角尽是笑意的脸,陈清羽薄薄的嘴唇抿得更紧了。放下手中筷子,探手去马靴摸出一道寒光。
“啪”一声压到桌子上:“这个够换不?”
水长东定睛一眼,胸口象被鼓锤击打一半,砰砰乱跳:“这匕首,你哪来的?”
陈清羽将他脸上的表示全看到眼底,慢慢收下伸在板凳上的腿站好,戴上帽子双脚一靠“啪”又一个军礼:“告辞。”
交易?还是威胁?水长东将匕首握在手中,往事一墓一墓的浮现眼前。
傲来国李风波去世,水长东打听到匕首并未陪葬,于是竭力寻找,几百年来毫无音讯:“这小子,还真是有缘。”
没想到,今儿被原主人当成筹码拍到自己眼前。
第二日,水长东把握着午后李傲天处理完政务,吃过饭便进了德政楼。
站到巨大的地图前,水长东指着西南一隅:“这里,陈清羽,我见到他了。”
李傲天猛的从一堆文件中抬起眼:“陈清羽?陈龙将军的三儿子,那个嚣张跋扈狂傲的家伙。”
水长东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慢慢将昨天的情形说了:“怎么看?”
“臭小子……”李傲天也憋不住,嘿嘿笑了:“打秋风居然打到你头上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近来财政紧张?”水长东从不过问军政,如今涉及到陈清羽不得不问了:“我很担心……接下去会不会演变出军阀割据,故而一问。”
“当初,我们费许多力气将银行掌控在你手中,你知道其中意义。”李傲天也沉下脸:“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也谈不上困难,我只是不想地方军太强大。”
水长东便明白李傲天也担心历史走向:“这钱还真不能给了……”
“西南重镇。”李傲天沉yin一阵,又看着兄弟难得有了喜色:“扩军也无妨。”
“傲天哥……”水长东感激的看向他:“我会派水族留意陈家动向,你放心。”
李傲天走到地图前指着说:“这块版图上,我们最强大,其余小国休想撼动我们。”这款游戏设计者不贪心,故而版图空间并不大。整个世界也就是一个亚洲,没有欧洲更没有奥洲南北极。
水长东接过话说:“只要不内乱,便可长治久安。”
“陈龙也难。”傲天指着西南说:“云南本土本就多暴民,特别的接壤的这几个小国,越境抢劫屡有发生。”
“西藏更是难治。”水长东想着陈清羽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模样,若非经历过战火洗礼,怎具备那等气势:“我想把他留下。”
李傲天脑海里浮现出袁天罡的预言,这俩人每次转世只有可怜的几年时间:“我能帮你什么?”
水长东摆摆手:“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同你商量。”
“很难得了。”李傲天早听过陈清羽的传闻:“那家伙居然还夸了你二句,对于他那性格,你算例外了。”
“噢?”水长东想起陈清羽评价自己容貌那几句话,苦笑着摇头:“还真会恭维……”
举世著名的银杏庄园,便是水长东的府邸。几百年Jing心养护,满园银杏树棵棵身姿挺拔、枝繁叶茂。
正是树叶半黄之时,苍劲的树身沐浴着秋风阳光,波浪壮阔更从容自如。水长东爱它的英俊、洒脱、威武,更爱它顽强的生命力。
银杏庄园到底有多大,单看从府门笔直通到宅邸的两里银杏大道便可知晓。闭着眼睛倒在树影木香中,水长东悠然自得的任思绪飘舞。
活了几百了,人未老心却老了,凡是三思而行、谋定而动,居然成了习惯。
他没指派任何人去调查陈清羽,出于尊重不想那么做,处于珍爱不愿做丝毫伤害他的事,更处于独占的欲//望,更希望由自己去了解他。
全世界都知道水长东富,而每天财政部进出的人当中,最多的就是军人。他们要扩军,要新式武器,这一切都需要钱,而李傲天更主张把钱用于民生教育。
陈清羽从重庆跑到西安来,目的太明显,筹集军费!水长东不急,陈清羽要钱,自己有钱,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