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呢,我是队长还是你是队长?”男人冷眼看过来,微笑的嘴角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
“别说了,我们出发吧。”刚才帮少女接住包的男人挡在少女面前回视了回去,黑色的眼瞳里面也没有一丝暖意。
少女犹豫的看着背包,苦笑了一下随着拿着背包的男人走了,走之前回头看了常乐一眼。那忧伤的眉头和眼眶里面水盈盈一片似乎充满怜悯。
常乐放下窗帘,隔绝少女远去的背影。
窗帘之外的其他人对着男人手中的背包投过来的带着好奇和渴望,看看这只鼓鼓囊囊的背包,心里有对于队长的不屑也有对物资的渴望。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人显示出贪婪的丑陋,就像是饥饿的野狗。双目散发红光,嘴角的粘ye都快滴落到了地上。
“你去哪里?”柯凡坐在还算宽敞的越野车里面,十指缓慢的疏松着。看了一眼打开车门朝着房子走去的应亦山。
“我去烧了我的回忆,我可不想在我离开之后那些恶心的东西来弄脏了它……”从车子到房子的距离并不远,就那么十几步路。
应亦山走的很慢,鞋底踩在泛黄的叶子上面沙沙作响。眸子清晰的映出这些年他生活的房子。他在这里出生、成长、离开。大门旁边的花纹有一块掉落的痕迹,那是他曾经为了炫耀而偷偷挖下来的。窗边那株枯萎了的绿萝是妈妈曾经最喜欢的植物,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养着。
因为妈妈的手不巧,只能养活绿萝这种植物了。二楼那躺椅手柄光滑,爸爸喜欢在午后抱着他那些文艺的作品汤在上面伴着阳光睡一觉。
从怀里摸出火机,摸了摸窗帘柔软的触感,眼眶shi润。
火光从窗帘慢慢卷席到窗子然后吞没了整个房子,玻璃爆开四处飞射。反射着远去的车队显得意外苍凉。
天…快要黑了……
“这样好吗?”把自己的重要的东西亲手毁掉,回忆这种东西也是需要媒介的不是吗?就像他现在也对以前有些模糊了,仿佛那些经历过的事情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一样。
“嗯,对我的父母来说。这样的情景他们应该满意吧。我啊,想在我死了之后再去那栋房子里面。到时候那里面不会有我讨厌的东西。所以说,对我来说,这样最好不过了。
车队在公路上面快速的开着,一路沿途狂奔,尽量甩开路边的丧尸。而且除了他们所在的车子以外的车顶都坐着一个或者几个人,以方便消灭那些某方面特殊的丧尸袭击车队。
不过那也无所谓,因为那些丧尸在扑到他们所乘坐的车子的时候总会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切成几块。
唯一庆幸的就是,因为交给队长分量不少物资,他们基本也把这个车队队员得罪光了的情况下,在其他车子里面塞了六七个人拥挤不堪的情况下,他们三个人很富足的使用了这一辆车。常乐看着窗外飞速向后退去的景物,那些在黑暗杂草中若隐若现双目散发红光的东西,还有天空中越来越吵杂的壳子摩擦声音。
现在他基本已经可以将这些场景当成电影看待了,只不过……
常乐无奈的往前凑了点,伸手拍了拍应亦山的肩膀:“你不觉得车子一直在乱晃吗?要不要换我来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