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熙从跨过蒲国边界后就改名为李平安,放下以往做生意的手法,和那些这里的人认为是古灵Jing怪的念头和说话方式,实实在在的做个本土生意人。
杨熙和蒲敖轩能用上的亲信都被指定到单国的各省各地,迅速的开展粮油生意,刚开始经营的两个月尚且顺利,后来渐渐的发觉有人阻挠,诸事不顺,或已有买家不能出让,或仓底粮食太陈,或购入价格过高,简单的说就是有人抢生意,再大的动作对方都像若无其事,我行我素的不跟杨熙的人计较小节,生意继续做,继续抢,各省各县都有类似的事情不断出现,不是不让别人抢,做生意嘛,这事肯定会有发生的,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一人独吃,但对方摆明就是想独揽,那做法,和那手段如出一辙,大方的让杨熙重中了解到他们的大东家是同一个人,但这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的就是任他们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出来,想找此人商谈,兜兜转转的才终于找到一点眉目,却被对方不屑一顾,拒之门外。
还有就是朝廷给的压力,在蒲国你想要经营什么生意,朝廷根本不会管,很多方面也管不着。单国其它方面虽然也是,但凡是养猪牛羊的、鸡鸭鹅的,能放进嘴里的就管得特别严,粮油更是一条条的制约向下压。杨熙实在想见一见这位做粮店生意的大东家,他是怎么能在这种不合理的条款下还能如此财大气粗的。除了一个解释,他是大官,是朝廷的人。所以杨熙开始利用各种渠道频繁的接触官家的人,由其想认识掌管全国土地、户籍、赋税、财政收支等事务的地官大司徒,也就是户部尚书。
很幸运的,杨熙欣喜的接受了最近生意上友人的邀请,陪同出席于他多年的好友,仅次于大司徒一职的少冢的生辰,因为听说除了他的直属上司天官大冢宰外那地官也会来祝贺。
杨熙满心欢喜的跟着去,结果连那地官的影也没见着,却点头认识了地官的管家易弥。所以总算得到点儿安慰。
易弥这人长得还不错,清淡的剑眉下是一双线条分明的清亮眸子,眼神却一点不柔和,总是带着不易察觉的凌厉,看杨熙时更多了一层探究和警惕,他的年纪也不大,可以说很年轻,虽说他只是个管家,却所有人都当他是上宾,就连今天的主人翁也弯下腰向他问好,然而除了难以入手这个词外杨熙想不到别的形容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人社交手段高明之极,还有那说话的方式缓转之余又不会得失任何一个人,甚于连那毫不起眼的小官也不会摆出不屑的神色,什么人用什么姿态掌握得恰到好处。想从他嘴里面套出话来,一个字,难。
杨熙只跟他对了十来句,就跟着他的思维白白的游了一转花园。但也激起了杨熙极少出现的好胜心,他得出最后的结论是,这个人很有意思。
之后又有过几次机会让杨熙再见到易弥,因为杨熙的主动,渐渐的两人开始相谈甚欢,你来我往,有说有笑,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甚于除开其它人,单独相约的也有过一次,但这只是别人看到的,其中只有杨熙和他心里清楚,双方说再多的话,也没一句是真心话。
杨熙当他是有意思的挑战,易弥却认为杨熙终有一天会成为阻碍他的绊脚石,想除去他。因为全国最大的粮油商贾,杨熙一直想见一见的那个大东家,就是他的老板,地官大司徒。而且杨熙的表面底细很好查,就是个普通的粮油生意人,然而这个普通的生意人却柔韧有余的跟他周旋止今,听他的语气明白他想见地官,想让自己帮忙引见,易弥却不想如他的愿。应该说绝对不会如他的愿,还会设法阻挠,若是有机会让他接触得地官多了,难保自己的地位就没现在坐得那么稳了。
杨熙头痛的看着各地的汇报表,情况并不乐观。收到的粮食少之又少,真是有钱都没地方花,跟他抢生意的就是全国最大的粮商地官大司徒,外号白少,身家清白,做人坦白,穿的也很白,杨熙却觉得他一点都不白,改外号叫黑少还差不多,身家不见得有多白,靠着自己的身份霸占全国粮油生意这就够黑了,做人也不坦白,他的身份是经过多翻的查探,几天前才确认的。至于穿得白不白就更不知道了,因为杨熙没见过,易弥口风紧得很,借意推拒是常事,比坚决表明态度,我就是不让你见我的老板更让人郁闷。已经拖了不少时日,再这么下去杨熙只能不嫌麻烦的改变计划。
“姓蒲的让人送来两坛新酿的果子酒,要不要试一试。”凌顺手指一捅,酒坛子上厚厚的纸张被捅破一个小洞。
杨熙从会报表上抬起头,看看酒坛子又看看凌顺,心里叹了口气,凌顺在生意上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也怪他害羞的性格,想让他主动跟陌生人多说两句话套套近乎,比他搞定那个易弥更加难,要是子青在就好了……,大半年过去了,就算再忙杨熙也不禁会时常想起一直没有消息的杨子青,他什么都不求了,只要清楚知道他有好好的活着,就够了。
次日,司徒府邸的人上门通传说易管家想约李老板到红云酒馆一聚,杨熙当然应约了,从抽屉里新做的挎包中掏出几个随身物品就跟着那人来到红云酒馆。酒馆规模不大,不过档次却很高,酒具、家私、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