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寒嫣?你的琴弹得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眼神很干净,真不知道面前这个八皇子朱云绝在想什么,包下整个画舫,却屏退所有人,却只是听听自己弹琴。
“你其实不喜欢弹琴吧?”
“殿下,这是什么话,若是觉得寒嫣弹得不好,寒嫣下去就是了。”我一惊,佯装大怒,便势要走。这人竟然能识破我的内心,承然,我确实是不喜欢弹琴,此等风雅之事,自我这个满手血腥的人摆弄,乞不浪费,若非任务在此,实在不想去碰这架千年古琴。
“若是不喜我这话,本王以后不说便是了。”面前这人顷刻间便换了一幅表情,竟讨起饶来,十足一幅花花公子在哄人的派头。
外面突然入耳一声轻微的喘息声——有人。
看来,这位八皇子的样子是装给外头的人看的。
好个内敛Jing的人。
不过说来也不稀奇,宫廷之中生活的人,哪一个不是在别人的眼线的眼线下生活,过着时时小心,刻刻谨慎,生怕落下了一言半语,着人口实了,所以在内行人看来,戴着面具过日子,实在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能发现太子训出来的“血杀”,那面前这个表面虚浮之人,定然内力不浅,好个深藏不露呀——外头人人都道是,八皇子温儒而雅,不喜武力,现下看来并非那么回事呀。
“岂敢,寒嫣,岂敢!”我嘴里说着恭维的话,心里却感叹着,顺带又再次把面前的人重新打量了一番——是个俊杰英豪。
可接下的几天,八皇子则显得相当轻松,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得意,似乎完全跟报告中所道的他此行的目的完全不相干一样。
难道搞错了,不可能呀,了如楼很少出这样的岔子,还是得观察。
也许是这位八皇子太会演戏,居然装得滴水不露,不过,还是让我发现了些异样——
那天游湖的途中,有个人几乎瞒过了我的眼睛,当然,是几乎,但只见了八皇子一小会,内容也是些无关紧要的小家常,但正是这些家常,让八皇子晚上足足喝了一晚上的酒,喝得烂醉如泥,还是我吩咐人把他送回床上的。
第二日,楼里就传来了有人在散播是太子贪污了那修筑河堤的晌银的消息。
这也太巧合了,还要再观茬些许日子才行,我为自己找着一些不着边的理由——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就算我不想去想那个八皇子,可眼睛还是会不自然的去寻找那个身影,去观察那个身影。
哎!我这是怎么了,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个极怕麻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