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帐篷,看到蓦然正在和他的副将们说着什么,走近了才听到他们原来在讨论此次前往旗山之战。
……怎么光天化日的就这么讨论啊,不怕被听到?……
白傲晴此时此刻心里面想的就是这个,因为他觉得,在没有遮掩的地方讨论军师政策,应该会很容易被敌人的间谍听到的。
“主上,天玺士兵对山战并不熟悉,此去,想必有诈。”蓦然身边的一个男子说道。
那个男子,是蓦然在江湖上八音楼里面的一个探子,江湖人称舟子。
“这是朕一直担心的地方,且此战,天玺军力只是中越的三分之一。但想想,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天玺士兵们不善山战,因而兵力越少,越是更容易进行偷袭和部署,非常灵活。但……中越要求旗山一战,定是部署好的计划之一,只要我军进入陷阱,他们定会来个瓮中捉鳖……”
……瓮中捉鳖?那就引蛇出洞啊……
出了荣安的帐篷,蓦然的侍从修罗,就带着他们向蓦然走去,刚好就听到了主仆两人的对话。
白傲晴虽说是个花楼老板,但怎么说也是一肚子现代知识,虽然不是什么军事专家,但怎样都比他们这些五百年前的“古人”来的Jing华。
“如果他们想要瓮中捉鳖的话,我们就先来个引蛇出洞好了!”
听到白傲晴的声音,蓦然回头一看,果然是修罗带人来了,虽然白傲晴气色不太好,而且走路似乎有些奇怪。但蓦然也是明白人,知道些许原委,也就不多嘴。
“这里说话不方便,进帐内说。”蓦然考虑到战争计划的隐秘性,首先提出了要求进皇帐内谈话。
……终于想到隐蔽性了呀……
“也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说的。”白傲晴同意了蓦然的想法,于是连同舟子、荣安、修罗一行人一同进入了身后不远处,有十六匹马共同驾着的皇帐内。
蓦然示意修罗将帐帷放下,然后对这白傲晴道:“现在就我们几个,说吧。”
白傲晴看了看周围,果真就是几个信得过的人,于是便将自己在中越部队中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在此之前,他觉得,还是先告诉蓦然小凡儿的情况比较好。毕竟这也是比较棘手的问题。
“我觉得还是先告诉你小凡儿的情况吧,这个比较紧急一些。”
蓦然颔首表示同意。
“在我离开后,小凡儿传音让我转告你,如果你再早点把他救出来,那么他就要忘记你了。”
“什么?!”一向冷静的蓦然,在听到白傲晴的话之后,立即紧张的问道,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情,接着就陷入了沉思。
看着蓦然沉思的脸,白傲晴一阵心惊。而大家在听到白傲晴的话之后,也都表现出了沉默,以及向他投放了带着些许责备的眼神。这更加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荣安,你们说说话啊?不要这样看着我啊?”这样看着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都是我的错?……
看着大家都不说话,缺乏安全感的白傲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的设计荣安并且私自离开,就不会被中越木林抓走;如果不是他被抓走了,小凡儿就不会冒着危险去救他……
所以,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他不任性,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就不会让小凡儿身陷危险中。
想到这里,白傲晴的眼眶开始蓄水,眼泪又不受控制了,鼻子酸酸的。
回头看看站在自己身后的荣安,他也是一副很凝重的表情,白傲晴更是控制不住,眼泪一颗一颗就这样掉下来,小心的扯了扯荣安的袖子。
收起凝重的表情,荣安宠溺的看着已经离开自己将近半年的宝宝。这么令人疼爱的小孩儿,这么为人着想的小孩儿,这么重情重义的小孩儿,自己怎么会狠得下心去责备他呢……
“宝宝,告诉我们,你在中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凡有对你说了些什么?”荣安轻轻拍着已经在他怀中哭泣的小孩儿,温柔的说着。
努力的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再难过的哭出来。
“这个要说很久很久,所以……”他转过头看着蓦然,恳求的说:“蓦然,能不能先请你将军队进向旗山?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了。”
“可以。”简洁的语言表明了此时蓦然心中的冷。
无视蓦然对自己的冷漠,白傲晴深吸一口气,开始述说自己在中越军中半年来发生的、听到的事情:
“我被抓走之后,他们先是将带我去见了他们的二皇子——中越木林。这个人很难捉摸,看似毫无心机,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这个人不简单。因此,当他让我告诉他天玺的情况时,我并没有回答……”
“后来,他们就一直把我关在一间小木屋中,每日定时有人送来三餐供我温饱。在那木屋中,我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些琐碎的战事。虽说很琐碎,甚至可以说是战士们闲时的谈资,但是其中的信息很多。”
环顾了众人一眼,发觉大家似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