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流水,山风吹送,一片绿荫。
放倒了守陵的人,清风和木汐影来到了东方烈的墓碑前,清风默然不语,直直的盯着,伸出手臂滑过墓碑上的字——东方烈之墓。
木汐影看着清风,很是心疼,虽不知道他和东方烈之间有过什么,但木汐影能感受到清风的悲伤。
“汐,我好想念烈,一直以来我都没勇气来看他,怕看到他后会觉得他不在我身边,可如今才明白,他还是一直存在我心里的,只是我一直没接受他死去这个事实。”清风平静的缓缓道出心中所想。
木汐影没说什么,握住清风的手,紧紧的握着。
这样无声的安慰,让清风无意识的心酸,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泪从眼眶流出,在脸上画上了两道泪痕。
木汐影静静的看着清风,随即将人搂着怀里,心作痛着,却也欣喜,至少清风懂得流泪,而不是克制着自己的情感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悲伤。
轻抚着清风的背,清风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头埋在木汐影的胸膛中,紧紧的抓着木汐影的衣服,泪不停的流,侵shi了木汐影的衣裳。
清风还在哭着,身后传来了声响,有人发现了被放倒的守陵人,出声惊呼,木汐影心下便不高兴了,眯着眼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少年和一个青年,目光相对之间,少年就开口指责语气明显:“你是何人?竟擅闯陵墓?”
清风虽然悲伤,但毕竟多年的习惯还是改不掉的,从开始的惊呼,便试着将眼泪逼了回去,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清风将头抬起,看向少年。
少年和青年看到清风身形一顿,异口同声的喊出:“清风?!”
清风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我们又见面了,真巧!”
少年和青年自不是别人——昶希烨和东方冥。
昶希烨看着清风脸上未干的泪渍,关心的问道:“怎么哭了?”一时间竟忘记他们是私闯陵墓之人。
而一旁冷静的东方冥只是盯着清风看着,心中已有答案。木汐影瞪着东方冥,显然还是认识的。
“再见故友,一时悲伤而已。”声音因为哭过的关系,有些梗咽,说着转头看着墓碑。
昶希烨单纯,自然直接又开口:“你果然和师傅很熟。”
“嗯?”虽为疑惑的语调,但心中却已有答案。
“玄铁并不多见,何况是那么可以打到打剑和匕首的,我们就查到了你。”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废话。
当年自己得到玄铁是欧阳煦帮自己弄来的,作为生辰的礼物。
“那,师傅的记挂的人就是清风你吧?”
清风点了点头:“我本不想惊扰任何人,来看看他,没想到你们倒是那么快就来了。”
当他们二人查到清风的时候,便一直打探清风的踪迹,一路追赶。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换个地方,再谈。”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摊开来好好说的好。
深深的回望了下陵墓,清风一行人,便迈着步子离开了,跟着东方冥来到一个院落,院落人烟稀少,院子却很是清雅别致,是个令人舒心的地方。
“这是师傅最喜欢的地方,师傅病重时便一直点在这。”昶希烨缓缓说着。
进了后院,四人便围着石桌而坐。
“这里很清静,是个好地方。”清风喝着茶,润着嗓子,得出结论,随即直接进入正题:“东方冥,我知道你很想得到东方家暗卫的令牌,可是以你现在的能力我没办法交给你。”
空气一下子凝重了起来,东方冥看着清风,沉默了许久:“我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能力的确欠缺,此时若得到令牌对自己虽好,可是却无法真正得到认可,东方家恐怕也因自己的而受损,虽然不知道清风如何厉害,但爹选择的人自是不会差。
昶希烨看着东方冥皱起的眉头很是担忧:“师兄?”
东方冥闻声看着昶希烨,拍拍他的手,笑了。
想起什么的清风突然开口问道:“你们认识天绚吗?”
东方冥和昶希烨听到这个名字毫无印象的摇摇头。
“那烈六年前,可救过十来岁的少年,让其呆在身边一段时间的?”清风想了想又问道。
“六年前吗,好像有一个,是从小倌管逃出来,无意被爹撞见救下来的。”东方冥想起什么来。
“应该是他了。你对他有印象吗?”
东方冥努力的回想着:“因为爹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一直跟在爹身旁,我那时时常在外,因此没怎么接触那个人,那人呆在爹身旁三年,爹死后,他也不见了。”
“哦。”清风轻轻应了一声,心里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