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下的位置动来动去,竟然有了丝邪火上涌,他还不自知的问“没断吧?”,我心里一阵火急火燎,都回避着没有回答,就怕一个抑制不住,就要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
那晚,我们一直在马上策奔着,没有一刻停下脚步,我有些心疼的看着骑在马上脸色略微苍白的主子,他眼睛发光的看着路过的一个村落,我只能说“不能休息”,看着他希翼的目光又变得灰暗,我顿时心里上下起伏,如果他还会露出那种眼神的话,我想我一定不会再去拒绝。
终于在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我们为了换马慢了步伐,主子看着小镇的样子让我不忍心再去开口说不,我答应了他时,他高兴的看着小镇东张西望,主子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他问我好吃吗,我便细细的品尝着,这可能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赤爪宝,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它是主子亲自递给我的。晚上我们在一家小客栈内歇息,和主子同床共枕的事情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但是那一晚却实现了,我形容不出那时的心情,只能整夜的闭着眼睛,听着身边主子平稳的呼吸声,为了身边的这个人,若是真的这一晚出了什么事情,那便全部由我来承担吧。
第二日,我们再次启程,劳累的路途中,主子为我唱了一首歌,那是一首曲调都很怪异的歌曲,但是或许从主子口中唱出,都会是这般动人好听。我有想过,如果这首歌没有尽头,是不是我和主子在一起的时间也会没有尽头?
在我们快到皓国边城时,遇到了大批皓国因战争而家破人亡的难民,主子看到这些人,本就不怎么好的面色更是皱起了眉,我猜想到了他会看到这些人,而去想卫将军的处境如何了。我不想再去看他紧皱的眉头,只能出言道“主子不要多想,卫将军定会无事而归,我们也很快就回清都城了,我一定会把主子送回去。”
这句话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我自己说。看着主子终于放松下来的神情,我才能够安心的护着他穿过人群,我没有想到主子竟然想要搭救一个难民的小女孩,我果断的回绝后,他便不再与我说话,我心里其实也很不舒服,却不是因为难民们,而是因为主子在赌气。
曾经杀手的生涯一直警惕的告诉着我,此行的危机就快要来了,我转眼看着主子已经要昏昏欲睡的模样,淡淡的提醒道“主子,就快到了。”
我看着主子对我笑着说:“没事,我们回了清都城,去那里等他,然后我们一起等祺祥回来。”
他口中的我们是不是就是指我和他?我压低了帽子,只是对他点头。
终于在我们要穿过一个荒废的边城时,遇到了早已在那里的埋伏。我抽出腰间的剑,看着周围十几个将我们围住的黑衣人,等到交手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人与以往的那些不同,武功明显要更高了一层,我在面对的时候甚至头上都要渗出汗水,他们却瞄准了不会武功的主子,一把把明晃的剑就向他刺去,我那时脑中没有任何想法,只是身体下意识的就挡在了主子的面前,我能感觉到身后冰凉的剑刺入身体的凉意,主子见到受伤的我慌了,我想我是高兴的,他慌张的对我摇头说:“别打了别打了,你受伤了……我跟他们走,你不能再打了……”
主子在为我担心,为了我竟然愿意去自投罗网。我觉得这已经够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一定会把主子安全送回去。”
我摘下了那个从不离身的斗笠帽,直接扣在了主子的头上,就好像那日主子笑着扣在我头上一样。我跳下了马,用剑柄拍打了马肚子,便没有时间再去理会身后叫喊的主子,回身再次与那些人纠缠。
身后的伤势渐渐扩大,影响了我的速度和力度,面对十余人的围攻,我杀手的警惕和武功没有占据丝毫优势,身上又不知被砍了几刀,我只是本能的站立着,我不能倒下去,我要为主子争取更多的时间,神情恍惚的时候,耳边仿佛响起了主子的声音“斗笠,你回来……”
……
浑身麻木,也没有任何的感知,我慢慢的睁开双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个简易的小屋子,屋顶是茅草做的,周围也没有什么家具,只是一张小圆桌子。
门口走进一个端着水盆的女孩,干净的脸上带着笑,她看到我的时候惊讶的说:“你醒了?你伤的好严重啊,我还以为会醒不来了,幸好还是给你做了包扎。”
我怔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脑中也是一片空白,然后淡淡艰涩的开口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
她笑了起来,在灿烂的阳光下笑的明亮,好像要晃了我的眼睛。
她后来告诉我,她是在出门采药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弃尸荒野”的我,才救了回来。我身上伤势休养了很长的时间,在床上难以动身的日子,全部是女孩在照顾我,她嘴边总是笑着的,她眉眼也总是弯着的,有时看向她的笑容时,我好像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重要到超出了自己的性命,我却并没有回想起来。
在和女孩一起的几个月中,她一直叫我伤哥哥,她说因为我浑身都是伤,所以才要这样叫。我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