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一般的酒店,倒像是个酒吧,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还是满耳的摇滚乐声,满眼的舞动的人影,旁亲吃力地抱着红从一扇小门晃到后面。
里面大概有四五个人,在明亮的大镜子前面谈笑,不过,呕。。。。。。红的胃快呕得抽痛了。
“哎,没事吧,忘了跟你说了,我死党没钱赚的时候会到这儿来客串人妖。”心里有谱儿了,那个敢和由吾抢人的主儿,是早目那个双插卡的。
“小亲亲,你什么时候改口味啦?”一个长得很man的人Cao着本来应该很man的声音。
屋里的几个人都看着旁亲怀里的红露出暧昧的笑。
其实原本红是不讨厌人妖的,毕竟他们是被生活逼迫无奈才做这行,可是早目把他对人妖的一点同情也转变成憎恶了。
“啊金鱼,这是我朋友,我才不是男女通吃的人,麻烦你大人快救他。”旁亲跟那个叫金鱼的说话,从没好气过。
“价钱得两倍。”金鱼不再扭扭捏捏故作姿态,拿出了医生的样子,嗓音也恢复了低沉浑厚。
“好歹是熟人,亏得我还说你是我的死党。”旁亲一脸你宰熟人,不得好死。
“谁让你手上那家伙见我就吐,快抱到小间的床上去,他看上去快死了。”
只好认宰,由吾你回来后,我一定会去找你报销的。
穿着暴露的连衣裙,底下除了内裤就什么也没穿,红知道现在的自己看上去真是糟透了。
肩膀处的枪伤只是擦净了血,现在又汩汩地流出血来,子弹还嵌在骨头里,伤口因为拖了很长时间而显得可怕。
“我不知道在这儿会遇到病患,工具不齐全,你可要忍着点儿痛。”金鱼已经换上白大褂,消毒了双手,带了手套,拿着止血钳。
“唔。”红把头偏过去,表示可以了。
当金鱼的手触碰到他的肩部时,尽管一点儿都不相像,早目的身影似乎与强光下的金鱼重合了,红发着抖,低声呼喊着“不---”非常害怕的样子。
“你朋友被性虐过,施暴的人大概和我有相似点。”金鱼轻声的对旁亲耳语。
“我知道,但这不关我的事,因为你我都没能力去管。”旁亲Yin沉着脸也低低地说。
手术过程中,红一直没喊痛,虽然汗水浸shi了床单,也没晕过去。子弹掉在托盘里发出清脆的啪嗒声,血止住了,伤口也包扎好了。
“要不要换件衣服?”金鱼开口,声音里透着沙涩。
这个时候的红满身遍布着薄汗,脸嫣红嫣红的,束辫早散了,短裙褪到脐下,雪白的小内裤可爱得不得了,任谁看了都是诱惑。
“你出去,让旁亲来,还有,谢谢你。”红清楚地说出来,金鱼只好嫉妒地看着旁亲。
“小亲亲艳福不浅。”
“说什么混话,比起你还是我这个只喜欢女人的人值得信赖些。”心里却在打鼓,他是男的,他是男的,他是男的。。。。。。不断地提醒自己。
等到衣服换完,旁亲嘴里念的已经是他现任女友的名字了,嗯,我一定要对得起你。
后面的一个星期,红都是在旁亲家里养伤,其间红曾经想过要去把这头长发剃了,都长到后腰了,却被旁亲以不能去理发店以免被别人发现行踪,我不会剃头等等给推脱掉了,红索性扎了个马辫。
等伤口好得七七八八了,红中午的时候提前支吾了一声晚上要出去,旁亲只是叮嘱要小心,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等到了深夜,红走出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旁亲还没睡,“不能等由吾大人回来吗?”
红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相信他走了,我今晚就是想去找他出来。”
“那好吧,不管你是否会出事,请一定不要把我帮过你的事供出去,这样,由吾大人回来的时候,起码有个人知道你在哪里。”旁亲低下了头。
“我当然不会。”也不会再被抓到。
白天穿着竖领的风衣在这儿看过,已经没人在周围晃悠了,把车停得远远的,红摸上了楼梯,这是自己住的公寓,从门垫下拿到钥匙,咔的一声,门开了,没有灯光,红的心沉了一点,但是他也不敢开灯,万一纯或早目的人就在楼下,那不就糟了,几间房间都摸了一遍,很多地方都上了灰尘,的确是很久没有人住了,由吾,他不在这里。
从笔筒里摸出一串钥匙,一把一把地试过去,终于把书桌抽屉打开,在最里边有一个小盒子,红捞到那个盒子就紧紧地拥在胸口,泪流满面,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条银白的项链和一只戒指,非常简单的款式,红把项链和戒指都戴上,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疯狂地亲吻起来。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回响着压抑着的呜咽声。
之后,红又去过由吾在外独住的房子,那是红刚到天母时由吾从家里搬出来买下的,在红与由吾情好时由吾基本上只有在红发火的时候才会去住,那里也是一屋子的灰。但是黑暗中,红没看到玉儿留下的信函。
以为一定会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