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不动脚,不相信凤栖舞的样子。
凤栖舞呷了一口,气味甜香浓郁,滋味鲜醇回甘,是蒙顶黄芽,“‘蒙顶山上茶,扬子江心水。’果然不错。”
凤栖舞来到阎蘋的房里的时候,阎蘋已经恢复了正常,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品茗。
“你家郡主没什么不正常的,只是看得太入迷了,你先回去,我保证她快就会好的,你再不回去,你家郡主等会儿,要是找不到你,谁去伺候她梳洗呀,等我把事情交待清楚了,我就去看她怎么样。”
“放心,我保证没事的,在这大船上,我又跑不掉。”
阎蘋让雨儿代自己送凤栖舞出去,在确定凤栖舞和雨儿走远后,阎蘋赶紧关上门,拿起书看了起来,阎蘋再次进入了雨儿所说的不正常
在床上辗转,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拿起了一旁的书,当消遣,解解乏也好,看着,看着,就这样深陷其中了。
凤栖舞收回书,放下另一本,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我们就按照刚才商量好的计策,依计行事。”
雨儿还是不敢相信凤栖舞,直到一旁的阎震说:“雨儿,你先回去吧,若是你家郡主真的有事,不是还有我在嘛。”被阎震那双冷眸一扫,雨儿也不敢再放肆了,只得回去了。
清早,雨儿来伺候梳洗的时候,看见自家郡主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用手探了探自家郡主的额头,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烧。’。
雨儿就这样跪在地上,看着他家主子,捧着那本书,一会儿伤心的落泪,一会儿开心的傻笑,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唏嘘感叹,那神情一会儿一个变,比起这些年加起来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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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错过机会,这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感觉,要是掌握不好分寸,就会得不偿失,到时候怕是再也难挽回了。
凤栖舞也不客气,坐在了阎蘋的对面,一旁的雨儿给凤栖舞上了一盏茶。
“凤大人来啦,坐吧。”
雨儿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怎么了,但她知道一定是那本书的缘故,才让自家主子不正常了,雨儿怒气冲冲的去找凤栖舞算账,刚走到船舱大厅,就撞见凤栖舞在,绝尘,阎震,还有烟月坐在那里商量着什么。
凤栖舞仔细观察了一阵子阎蘋的表情,在加上雨儿先前的表现,凤栖舞知道就算她现在还没有陷进去,但也离此不远了,无非就是时间的长短问题了,可凤栖舞希望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毕竟到了地方,他想要全心全力去对付地方官员,不想到时候还要分心对付这小丫头,为此连自己珍藏的宝贝都掏了出来,看来还要下点重料才能成功,一定要一劳永逸。
“真是没想到,凤大人也是茶道中人。”阎蘋放下手中的茶盏,将一本书推到了凤栖舞的面前,说:“凤大人的好意阎蘋心领了,还请凤大人把书收回去吧,无论凤大人怎么说,想要赢得绝尘哥哥的心,我们还是个凭本事的好,既然凤大人想在我这里打主意,那下一次我出手的时候,凤大人也须小心才是。”阎蘋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打着鼓,脸上却故作镇定,害怕凤栖舞看出来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了。
雨儿伺候了阎蘋这么些年,阎蘋从来都不拿雨儿当下人看,也不曾给雨儿脸色看过,雨儿看了阎蘋的神色,吓得跪到在地,“郡主。”
凤栖舞看了阎震一眼,心里琢磨着,雨儿怎么会这么的怕,恋毓的,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忽视了什么东西,就比如说刚才恋毓的眼神,冷峻锐利,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压力,根本不像平时那样柔柔弱弱的,要人保护的样子,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了解恋毓,看到的都太过于表象了,是不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凤栖舞担心的看着阎震。
凤栖舞不是个白痴,既然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虽然不说破,却再没有这样好糊弄了,淡淡的一笑,“没什么,一般的游记而已。”
雨儿冲到凤栖舞面前,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一把拽住凤栖舞,吼道:“凤栖舞,你到底给我家郡主看了什么,害得我家郡主都不正常了。”说着就快急哭了。
雨儿放开手,狠狠盯着凤栖舞,似乎如果凤栖舞说不出原因,想不到办法,就要他好看的样子。
其他人都不解的看着凤栖舞,凤栖舞无奈的一笑,说:“小丫头,你先放手,我就告诉你。”
阎蘋看得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神色有什么不对,也没时间管跪在地上雨儿。
阎震也察觉到了,刚才自己太过了,或许凤栖舞已经有所发觉了,不过应该可以混过去的,他太了解凤栖舞的弱点了。
雨儿的手摸上阎蘋的额头的时候,挡住了阎蘋的眼睛,阎蘋正看到精彩处,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忽然被人挡住了,皱着眉,愠怒道:“快让开,让开呀,挡住了。”
“大人,你给郡主看了什么,让那个小丫头这么的气急败坏的。”阎震又恢复了一贯的柔弱的样子,用自己水汪汪的望着凤栖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