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雪,我在寻找玉佩时,水晶球里出现了一个人的气息。”夏子寒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
啊雪眼皮跳了跳,“谁?”
“啊宣。”
啊雪端茶的杯子抖了一下,尽量让自己平静地问:“怎么回事?”
夏子寒继续捣鼓着水晶球,良久才回答:“应该是投胎了,啊宣的气息波动很微弱,但是是和玉佩一起的,找到玉佩就应该能找到阿宣了。”
“投胎?真的有那种事情?”
“听君上以前提起过,应该是有,只是不归我们的管辖范围内。怎么了,你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呵,没啊。怎么会……”啊雪强打起Jing神,他只是想到了奚暮。
“灼灼,过来一下!”夭夭手里攥着什么,脸色沉重。
灼灼在练剑,被打断,有些不悦,“什么事?”
“我今天去书房找子衿,发现了这个。”夭夭把手中的信笺摊开给灼灼看。“公子根本没死,子衿和子佩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信的内容:让皇上早日准备我的丧礼,此后我不再出现,勿念。
“你去通知啊雪,我现在去找子衿和子佩,我们国师府集合。”灼灼说完,一个飞身便迅速离去。当灼灼找到子衿子佩时,子衿拿给她一个锦盒便匆匆离去了。
“你说什么?夭夭,你确定奚暮还活着?”啊雪有些激动。
夏子寒仍旧皱着眉,“这个奚暮是谁?”
“当朝国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短短两句话,是夭夭对奚暮浓浓的钦佩。“哼,都是子衿和子佩瞒着我们。好了,不说了,灼灼等下就会来了。”
夏子寒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觉得这个国师很奇怪,看啊雪兴奋的样子,得知啊宣还活着也不见他这么兴奋,他在心里默想:“难不成,他对那个国师动情了?不,应该不可能。可是……还有,他们的名字取的很奇怪。夭夭、灼灼、子衿和子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从《诗经》里的句子中取的名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和“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这个架空的朝代不可能有《诗经》,难道……”
夏子寒的思路被叫灼灼的姑娘打断,只听她说:“子衿不来,只把这个锦盒给了我。”
四个人围绕锦盒,小心翼翼的将它打开。夏子寒偷偷的转动水晶球,发现水晶球没有任何波动。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知道,你们已经知道我还活着。但这并不是好事,是我让子衿和子佩瞒着你们的,你们不要怪他们也不要再怀有希冀了,寻不到我的,而且,我已是将死之人。我要安静的度过我的余生,放下吧。珍重!”夭夭读完这封信,只觉内心沉重无比,怎么可能说放下就能放下呢。
四个人就这样默默站到夜幕降临,才麻木的散了。
“啊雪,你够了!”夏子寒不能理解啊雪要这么颓废,“你想想啊宣。”
夏子寒叹了口气,又说:“我已经找到玉佩的下落了,但是,那个地方布了结界,明早,你同我一起去,将玉佩拿回我们就可以早日离去了。”
“你没爱过,你根本不懂!”
“我没爱过?我不懂?司空雪,就算我不懂爱也比你强,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呵,你不知道,我眼睁睁看着你辜负啊宣,现在有一个可以弥补的机会你却不去珍惜。你忘了当初你抱着啊宣的衣服哭得死去活来的了吗,是谁害死了他?是你!你是全天下最失望的哥哥!”
“哥哥,你怎么还不睡?”慕容羽窝在奚暮怀里忧心忡忡的看着他,“是在想云溪哥哥吗?”
“小家伙,净胡说!”奚暮忍不住刮了刮他的鼻子。
“哪有,你上次身体不舒服,云溪哥哥一直在照顾你呢,还不让你知道。小羽都要吃醋了,要不是小羽还小,照顾哥哥的人一定是我!哼!”
“你知道什么叫吃醋吗?”奚暮忍不住调侃这个小家伙。
“那当然啦,小羽长大后可是要娶哥哥的呢!”
“你果然还小,哈哈……”
同一片星空下,总是不同的风景。
“你说的对,子寒,是我辜负了啊宣,可是我,我爱上奚暮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