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一个小男孩,拿着冰糖葫芦一蹦一跳的,天真活泼。
“看,前面有卖冰糖葫芦,等我一下。”啊雪买了两串冰糖葫芦,递给奚暮一串,“吃吃看!”在啊雪期待的目光下,奚暮咬了一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好吃吗?”
“嗯,很不错。”奚暮绽放一个笑容,啊雪看的有点愣神,这个无邪的笑容让他想起曾经有个少年,也是这样甜甜的对他笑着,然后死在他的怀里。
“雪公子?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就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不是很愉悦。”啊雪眼神有些空洞。
“过去的事又何必去追忆,如果放不下,那就抓住它,不要让它过去,不要让它成为往事,然后将它遗忘。”
“可是,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抓的住啊。”热闹的街头啊雪的叹息声微不可闻,却被奚暮仔仔细细的听了去。他反手握住啊雪的手,“只要你努力了,就问心无愧。”
啊雪从那只手里感受到力量,而且是一股熟悉的力量,“宣……”
“嗯?”
“没什么,我们接着走吧。”啊雪明显心不在焉,差点撞到人了都不知道。
“雪公子?”
“啊?别叫我雪公子了,叫我啊雪就可以了。”
奚暮没有说话,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等他们觉得饿的时候,已经离客栈有些距离了。啊雪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奚暮,愣愣的问:“饿了吗,坐下吃点东西吧。”
“嗯,叫我奚暮就好。”
“啊?哦。”于是啊雪和奚暮就坐在小摊位上吃面,为什么不去客栈呢,因为客栈有门槛太麻烦了。
“你要吃什么?”啊雪询问。
奚暮眯了眯眼睛,觉得有些疲惫,随即说:“我都可以,你决定吧!”
“老板,两碗阳春面!”
“好嘞,马上!”
等他们的面上好了的时候,这个小小的摊位挤满了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些看似要吃面的人都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投向啊雪和奚暮。
啊雪觉得厌烦,奚暮也是眼皮越来越重。“奚暮,你没事吧?”啊雪发现奚暮的不对劲,见他双眼充满血丝,忙问。
奚暮强打起Jing神,“没事,继续吃面吧!”
“别吃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啊雪止住他要吃面的动作。
“看大夫没用的,带我回客栈。”奚暮有气无力的说。
啊雪拜托老板把轮椅带回他们住的客栈,就抱起奚暮急匆匆的飞回客栈。
“啪”一脚踢开房间的门把人放在床上,“啊雪,还请你出去!”“好。”啊雪关上门站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很慌乱。似乎又回到了司空宣离开自己的前一天晚上,怎么样都平静不下来。房内的奚暮呼吸紊乱,冷汗连连,只能咬着唇忍着双腿的剧痛。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只要再忍一会就好了,他不断安慰自己。
啊雪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越是让自己不要去想越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司空宣,司空雪的弟弟,在那个午后的黄昏里,忍着疼痛,笑着与他辞世。他曾不断的调查他的死因,可一切都无果,那个迷惘无助的自己现在就在奚暮的房门外不断的踱步,焦虑。
见他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手抚上门,顿了顿,然后推开。床上的奚暮眉头紧锁,衣裳凌乱,双手握拳隐约看得到血渍。“奚暮,奚暮!”
奚暮睁开沉重的双眼,呼吸有些急促,“你,你怎么,进来了。”
“我担心你,你还好吧?”啊雪有些哽咽的说,把所有失去司空宣的遗憾倾注在眼前这个单薄的男子身上。
“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让我休息一会。”奚暮拍拍他的手背,无声的安慰道。
“嗯,你睡一会吧,我在这里守着你。”啊雪脱了鞋子,把奚暮搂在怀里,轻拍他的背,哄他入睡。殊不知这是司空宣才有的习惯,啊雪没看到奚暮闭上眼时嘴角那一抹温柔的笑意。
“哥,如果可以不长大该多好。”黑衣服的少年躺在草地上,对边上白衣服的少年说。“傻瓜,人都是要长大的。”“可是哥,如果我不长大,你就可以一直宠着我,我长大了就不可以了。”黑衣服的少年撅着嘴,有些不满。“傻瓜,就算你长大了我也可以宠着你啊,你可是我最亲爱的弟弟。”白衣服的少年笑说。
“呐,要不是你出生比我早一分钟,我就是哥哥了!”黑衣服的少年看着白衣服的少年与自己几乎相同的脸,有些郁闷。
“切,你还不是我弟弟,我还不是比你出生早一分钟?你就认命吧!”
“哼,我也要当哥哥!”
“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