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哥儿,你不能撤了我的职!”王管事一慌神,赶紧说道。一旦他不是庄子的管事,就只有死路一条啊。这一点,他很清楚。
“我是太太的人,你这般做,便是打太太的脸面。”
张尧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你是太太的人,我也不好做主打发你。也罢,我就让人去张府告知太太,咱们庄子里发生的事。”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太太好歹也是我的嫡母,是张府的主母,轻重也是知晓的。”
王管事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本来就不蠢,不然怎么能坐上一个庄子管事的位置。只把事情捋清楚,便知晓,自己栽在了张尧的手上。
到底,从什么时候,这张尧开始布局的!
王管事就算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来。
张尧突然笑了笑,说道:“王管事,您若想让太太给您做主,我立马就让李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张府。”
王管事打了个寒战,连连道:“不,尧哥儿,别……”
“尧哥儿,是老奴错了,老奴不该跟您过不去,求您放老奴一条生路,老奴定会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只求您别把老奴赶出庄子。”王管事从地上爬起来,连连求饶。
他不求张尧,只有死路一条。
不,还不会死,张尧肯定不能杀他,他被太太处置了,太太也会另派一个管事过来,让另外的人进庄子,还不如他这个知根知底的手下败将在身边。
正是意识到这一点,王管事连连求饶。只要他对张尧还有用处,张尧肯定不会真的让他去死。
“尧哥儿,这事儿虽是小事,可终究是丢张府脸面的事儿。太太心情一个不好,便会另支使管事过来。”王管事生怕张尧真的杀了他,或是交给太太打理。
张尧拧了拧眉,这王管事,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自然知晓王管事不能杀,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不能杀。但他有烟膏子,能控制了王管事。
方才那般说,不过是为了吓唬王管事。
倘若真来了一个新的管事,那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算白费了功夫。可惜,王管事不该说出来,不该拿这个来要挟他。王管事虽然看似卑躬屈膝,看似求饶,也不过是给张尧提个醒而已。
王管事这人,留着,本来就是个大麻烦。
张尧也不说话,只从荷包里拿出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
王管事的眼珠子蓦然瞪大,不停的咽着口水,那……是烟膏子。
张尧收回手中的烟膏子,这才说道:“王管事意下如何?”
王管事的脸色又变了,这东西,张尧竟然有!是了,是了!这东西本来就是张尧给他的,也只是张尧和李伯一起说是李伯的朋友做的。
是他大意了,是他大意了。当初竟然什么都没想,竟然信了张尧。是他太小瞧了张尧,认为张尧不敢在他这儿翻出什么浪头。
一切,都是他把张尧看得太低了。王管事紧紧的咬着牙,他输了,不仅输了,还输得连性命都没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不要再跟张尧使心眼,指不定什么时候,张尧什么时候就能弃了他。张尧能如此心思缜密的设计他,也能设计其他人,到时候,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弃子,那才是真正的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