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和西藏都与云南交接,但这种地方的医疗条件相对都不会太好,林初吾辗转到了好几个地方都被告知戚深不在这里,几乎快要急死了,最后终于遇到一个以前在雷神班的战友项旭,项旭正负责从一个医院往另外一个医院护送血浆,要送去血浆的地方正是戚深住院的地方,当即捎上林初吾一起出发了。
医护车跟着林初吾熟悉无比的装甲车在公路上飞驰,公路外亚热带的景色一帧一帧掠过,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耳边依稀可以听见初春田野里乍醒的虫鸣。
“项旭,戚深他伤到了什么地方了?严重不严重?为什么我找了那么多医院都说他恰好转院,是不是······不太乐观?”
项旭回头看了一眼林初吾,不无同情地说道:“你最好做点心理准备,不然等你见到戚深你可能会哭出来。”
林初吾的心重重一沉,一股凉意透入四肢百骸,让他的手不自觉捏紧了座椅。
“不过你也别太紧张了。”项旭见他忽然陷入不知所措,连忙安慰道:“没你想得那么严重,现在的条件好,怎么样都能恢复的。”
他这样说倒还不如不说,林初吾捂住嘴半支撑在桌上,半晌重重吐出一口气,然后不再说话了。
项旭眨眨眼,又眨眨眼,刚才他说的话似乎有点······对林初吾来说太过严重了。
没想到他会如此当真恐慌,他有点不忍心看到美人伤情。
林初吾的好看是公认的,就算是平时训练搏击的时候,他也很难下狠手往人家脸上招呼。
乡野的公路比城里的路来得弯曲颠簸,更不要提那些一圈一圈的盘山公路,林初吾忧心戚深根本睡不着,只能茫然地看着夜色下的郊野和树林在车窗外来回穿梭。
这片地区压根不通高铁,甚至连火车都没有,因此便显得这条路异常的长,公车上没有任何电视广播,林初吾也没有心思听随身听,只有枯燥的汽车收音伴随他们一路,直到车子开始进入城镇,周围有人来来往往时,林初吾才恍然若醒。
“这里是哪里?”
项旭回答道:“已经不在国内了,你知道滇藏边缘只有青藏高原,金沙江,怒江,澜沧江,说白了全是没开发的原始森林,根本没什么好一点的地方可以治疗,我们是就近治疗的。”
林初吾哑然:“嗯······快到了吗?”
项旭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快了,下午就到。”
昨天林初吾上车的时候就是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这会儿车子到达的时候也是下午,相当于过去了二十四个小时,二十四个小时是足够把大半个云南都穿越的时间,以林初吾平时的智商,他就应该反应过来了——戚深不可能受了极其严重的伤还穿过二十四小时路程跑到境外去就医,这时间足够让他得四次败血症了!无论如何都应该是在境内的!甚至应该坐飞机到发达地区去住院!
是以,当项旭带着林初吾走进医院找到戚深的时候,他看到的画面就是戚深完好无损地坐在一个病床上,身上穿着压根连破洞都没有的迷彩服,手里拿着个什么碗,正稍稍弯下腰,喂一个病床上的人吃东西。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