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茵惠连碰两个软钉子,有点不满的娇嗔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难道你现在这个工作很忙?”
帅弘毅:“不是很忙,就是想问问你是否有事。”
“那倒也没什么事情喽,”黄茵惠拿起桌上的一支白玫瑰闻了闻,然后说道:“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这个人,你家企业也不小,为什么不去帮家里继承企业呢?这种地方——”
黄茵惠比划了一下:“你不觉得小得喘不过气来吗?而且外面就是公墓,Yin森森的耶。”
帅弘毅这会儿大约知道她的来意了,笑笑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我比较喜欢这里安静的工作,已逝的人并不可怕,能在一方天地安详长眠,未尝不好。”
黄茵惠对这种话很没兴趣,她比较希望帅弘毅能回他家企业挑梁子,毕竟她可不希望未来老公是个守坟场的。
于是她一边转起了脑子,一边手指不由自主开始扯手里的花瓣,漫不经心道:“嗯怎么说呢,我是家里的独女,我爸也一直希望我能学习一些经营的东西,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啊!”
帅弘毅对她扯花瓣的手指微微皱了下眉头:“多谢你的好意,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先停下你的手,听我讲一个关于花的故事吗?”
黄茵惠闻言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大小姐脾气,把人家买来、哦不,种好的花给扯碎了,于是便自觉理亏,放下玫瑰花说道:“好呀,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帅弘毅便朗声说道:“每一种花都有自己的花语,白玫瑰的花语是纯洁的爱、般配的身份以及心甘情愿的付出,我们每天都在说爱,可却又把爱当作交易,你对我是怎样的好,我才还给你怎样的好,你对我不好,我就不管你死活,诸如此类。”
黄茵惠:“······你说得没错,我前夫就是这样的人,每次我爸给了他一点什么支援什么好处,他就爸爸爸爸叫得特别欢,不给扶持的时候,连我家都不肯来坐坐。”
“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什么意思呢,就是道生万物,哺育他们成长,可又不以此来掌握主宰他们,这种境界,连亲生父母都做不到,最常听见的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有要孝顺,然而我却曾经知道有一个人做到了这样。”
黄茵惠眨眨眼:“有这样的人?”
帅弘毅道:“那是一个很伟大的老师,教育了无数高校英才,博学而谦卑。”
黄茵惠稍微提起了一些兴趣:“好像有点意思,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帅弘毅的眼神慢慢放远,他缓慢而又言简意赅地说道:“他虽然知识渊博又有身份地位,但却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在他快三十岁之前,在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聪慧又漂亮,简直就像是他亲生的一样,在这同时,他还有一个相爱多年的恋人。”
“这是一种很玄学的定律,好的人总会遇上一个消磨他的人,他的恋人是一个军人,长期服役,两人几乎是没有任何时间谈情说爱,可老师不以为意,他是一个在某些方面带有乌托邦色彩的人,即使是柏拉图式的爱情,他也能接受。军人的严酷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呢,就是他们连陪心爱的人去马尔代夫看海都做不到,只能互相依偎在被工业污染了河边吹夜风,就这样竟也觉得很浪漫。”
黄茵惠撇撇嘴:“什么啊,马尔代夫是每个人心中的梦想好吗,这辈子连马尔代夫都没去过的人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帅弘毅笑笑:“你说得没有错,即使老师嘴上没有说,但他心里一定非常想去看一看那清澈透明的蔚蓝大海和自由翱翔的白鸥,不仅如此,老师还一直安慰恋人这不是他的错,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带着他们的孩子在夕阳的沙滩上尽情奔跑。”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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