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前世多少回眸,换今生结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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粲粲黄金裙,亭亭白玉肤。
凤城东边有座菊园,专供富贵雅士赏菊喝茶。园内百菊齐放,金蕾抱枝,即使在霜冻时节,依然惹来彩蝶环绕,蜜蜂流连。
惟一躺在无为怀里,静静地闭目养神,马车轱辘轱辘的声音有些催眠的味道,所有的感觉似乎变得遥远,让人有了一种可以就这样走到天荒地老的错觉。
不过路有尽时,马车平稳的停下,无为从嵌在车壁上的阁子里拿出一张薄薄的面具,慢慢地替惟一带上,顿时,一张美艳的脸庞出现。
惟一跟着无为进了菊园,当看到满园怒放时,他知道无为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透气了。
花瓣层层叠叠的绿牡丹、细长洁白的十丈垂帘,黑中透红的墨荷……或雍容艳丽,或清隽高雅,绕着小径,缠着流水,满园景色一花一木摆设皆匠心独运,让人一眼望去心旷神怡。
两人踏着小径,长空如拭,秋阳暖暖照在他们身上,远远看去,二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如诗如梦,仿若天作之合。
“好一双璧人!”
惟一和无为正观赏一株三学士,听到赞叹声,转身看向来人。走来的一共四人,领头一人身着华服,相貌平平,是凤城城主府上的二公子凤子甫,他的身边跟着一名绝色男子,弱柳之姿,后面二人一高一矮,无为见过几次,都是凤子甫府上的客卿。
“二公子。”无为淡淡打了个招呼,本来今日就是应了此人邀请才来,所以遇到此人无为也不觉得奇怪。
“这位是?”凤子甫打量着林日安身边的男子,青丝如墨白衣胜雪,明眸皓齿,虽比不得自己带来的楼雪绝色,却另有一番风情。
“这是在下新收的小妾,浅色。”
“二公子。”惟一跟着打招呼,如诗如歌的声音,仿佛携着花香的清风,吹进人的心中,让人心神一震,随之沉迷在那天籁之中。
凤子甫眼中的贪婪一闪而逝,但并没有逃过无为的眼,狼眼划过一道狠厉,敢觊觎狼王伴侣者!杀!
“浅色,浅色宫罗新染就,晴时后,裁缝细意花枝斗。好名好名!哈哈哈。”
“谢谢夸奖。”惟一轻轻垂下眼帘,食指轻轻在无为手心挠了挠,无为的不悦他怎么会感受不到,但如今还不能动这个人吧。
几人打了招呼后,就一路欣赏菊花,一边谈天说地。
二公子凤子甫相貌并不出众,却十分喜欢笑,惟一对他的第一印象是,笑得像弥勒佛,但很快他就对二公子改观了。
凤子甫涉猎极广,天文地理,诗词杂学,能随手拈来侃侃而谈,然而过犹不及,惟一好笑地看着二公子身边几人,明明痛苦不堪,却还要强自欢笑夸那位公子书文赛过曹子建,博学比过伍子胥。
无为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惟一的手背,惟一侧头,见他紧紧抿着嘴,知道他的耐性即将告罄,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哎呦——”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惟一弯腰抓着脚踝,委屈地看着无为,声音打着颤儿,似乎十分痛苦:“我,我扭到脚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无为慌忙弯腰,欲脱鞋查看受伤的情况,却被惟一喊着疼阻止,两人目光相交,那双美丽的眼睛冲着他俏皮地眨了眨,顿时心领神会。
“二公子,我带浅色去看大夫,菊宴上见。”说罢不待众人反应,抱起惟一,迅速消失在花径深处。
“这厮如此不知礼数!二公子,他平日看不起我们也罢了,今日连你都不放在眼中,将来若得了重用,岂不得意忘形,自以为尊了!”高个的客卿愤愤然,他早看不惯那个林日安了,仗着有些钱,对他们几个客卿的示好不理不睬。
“是啊,二公子,这种人,有钱无脑,最怕会坏了公子的大事。”另一个矮个点头附和。
“哼。”凤子甫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不屑哼道,“不过一个浑身铜臭的商人,待本公子大事一成,他也没什么用处了。”
再说那边,等几人看不见后,惟一利落地跳到地上,笑着挽着无为的手,哪儿还有半分扭到的样子。
两人在花海中尽情畅游,直到菊宴开始前才来到菊楼,菊楼一共三层,一楼大厅,二楼包厢,三楼则四面镂空像凉亭一般,专门用来举办菊宴。
到了三楼,惟一才知道,什么叫没有最奢华,只有更奢华了。
三楼中央砌了一个椭圆形的双环型水池,水池内壁足有十丈长,七八丈宽,中间隔着环形水流,外边白玉砌的环桌。池水上飘着各色美丽的菊花,当中五朵巨型菊花,每一朵菊上都有一位美丽妖娆的舞女静静坐着,姿势撩人,所有的宾客围着水池而坐,最前方坐着的是凤城少主凤子玦,他右边坐着凤子甫,左边竟然是惟一认识的司徒风流,其余人按地位入座,惟一与无为在末席,乐得无人打扰。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