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学后,先打发小五和楚天乐回去写作业,再让何珅带我到处晃晃看能不能找条上学的近路。慢悠悠走在皇宫光滑平整的青石板路上,一个念头忽然在我脑海里犹抱琵琶半遮面:弄几双旱冰鞋来是不是会快点?
“太子爷?”何珅看了看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嗯”我一边考虑着刚才想法的可能性一边漫不经心的随口应道。
等了半天没回声,我不耐烦的催道“有话就说,磨蹭什么。”“是、是,奴才遵命”何珅急忙开口“太子爷留奴才下来让奴才想法子,奴才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来……”
什么?他怎么知道我原本也打算让他帮我想想如何缩短上学路程的办法的?真是聪明啊!“嗯,你想不出来就算了,我倒想出来一个绝的。”我一本正经故作神秘的说。
“是什么?鞭刑?杖刑?还是——拶刑?太子殿下,虽然皇后娘娘把五皇子安置在您这儿,原意是想让您看着办的。可是,可是,恕奴才斗胆多一句嘴,他再怎么不受宠毕竟也是个皇子,您要打要骂可千万别惹出什么乱子来。这在宫里到没什么,奴才们不敢多嘴,可要是传出去让百官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
我愣在原地,头脑发傻满头雾水听着何珅苦口婆心的劝哄,眨巴着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KAO!我说这家伙怎么一反常态的主动发言呢,看来是我在练武场上的举动给了他什么错误暗示,这才冒死开口想在我干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麻烦事之前劝阻,好避免遭池鱼之殃。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慢慢的从我心头涌起,继而又是一阵厌烦,这里怎么这么,这么……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何珅“扑通”一声跪下,以小鸡啄米的频率连连叩头,语带哭腔的求饶道“太子殿下恕罪,奴才多嘴,奴才多嘴”说着扬手就要开扇。
我努力平复好心情摆摆手“罢了罢了,你是猪吗?也不动动脑子。刚才那几种法子能用在他身上吗?那么明显的痕迹让人一看就明白。母后是清楚真相不会说什么,但是万一哪个奴才多嘴让父皇知道了怎么办。你去给我找盒干净的长针来,嗯,用滚水多烫几次,记住了一定得是干净的,用过的我可不要。对了,再拿个小锤来,一块给我。”
跪在地上正打算对自己来个左右开弓猛下毒手的何珅一听这话,身子轻轻一抖继而犹豫的说道“太子殿下,您这是要……”我哼哼两声,与何珅相互交换了一个心不领神不会的眼神,再你不知我我不知你的嘿嘿笑两下,继续找路的旅程。
回到住处吃过晚饭等一切收拾完毕后,我让小五和楚天乐留下,把其他人统统赶走。这次是何珅子顶替了小鱼他们的日常工作,临走前满带同情的看了小五一眼。
看到这异常现象,小五顿时愣了愣,紧接着就好像忽然明白过来什么一样,身子猛地一震后显示出一副红岩里革命烈士英勇就义前的大义凛然状,就差没高喊着来两嗓子“吾皇万岁!”“打倒日耀国太子霸权主义!”啥之类的口号以表达他视死如归的决心了。
我一看那熊孩子的德行,也懒得理他。从何珅给我拿的小盒子里取出三根长针来正要用,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在蜡烛上烤了烤消消毒。不过等从旁边的长盒子里拿出了一只小锤时,我忽然发现怎么楚天乐的脸也开始学今儿下午的小五一样生产nai油了?而且一见我看他,还情不自禁的喊了声“太子殿下!”我气儿正不顺呢,闻听此言一眼就横了过去:吵什么吵,没看我正忙着呢吗,不来帮忙就算了,添什么乱啊你!
等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我拿起一支长针来,心满意足的坐在座位上开始小心的——剔牙!今天中午的初恋香菇醉鸡让迫不得已把它送人的我是整整思念了一下午,到最后实在是余情不舍心痒难耐,只好吩咐何珅晚上做了两盘来再续前缘。
可是这初恋好是好,就是容易塞牙。今天中午我就开始时尝了尝,再加上后来的一个鸡翅膀,牙就塞住了。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拿手扣,下午忙着去上课一时半会也找不到适合的东西,本来想在躺椅上休息时偷偷弄下来的,可那帮大内侍卫是什么眼神啊,你眼皮儿眨的比上次多一下人都能看出来,更别说我这大幅度的小动作了,太有损形象了。
什么?您说我要当一恶霸还讲究什么形象?不懂了不是,没听有句俗话说的好嘛:佛要金装是人要衣装,说的就是这么个理儿。甭说别的,你想想如果一人脚踏拖鞋身穿乞丐服再拿手扣着牙,对同伴说“旁边那女孩真亮”,那就是流氓;如果一人皮鞋锃亮衣冠楚楚文质彬彬再拿几本书对旁边女孩耍流氓,那也是一雅痞。干同一件事不说效果差大发了,就是结局说不定也天壤之别。前面那位一个弄不好就是一巴掌。后面那个稍微弄好了就是调情!你看看,其实本质都一样,就是形象不同而已。您说亏不亏啊!
再说这年头谁不讲究个外包装啊,连街头卖水果的老大爷,他也时不时的用布擦擦以保持颜色不是。所以说啊,咱就算是败絮其中,也要金玉其外的撑撑场面。别的咱就不多说了,您说这世道就是个禽兽它也想能有个衣冠呢,更何况我虽然是个托,但大小也是个领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