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照亮。三人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而后立即陷入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见一个男人尖着嗓子道:“哎呀臭死了臭死了!这么多尸骸堆在这里,那些搞卫生的也不知道来这里扫扫。”
另一个女声道:“你可行了吧,若不是主人说可能有傻子摔进来了,谁好端端的来这儿?”
那个男人立刻惆怅道:“哎,还以为主人终于看见了我的好,所以特地给我安排了特殊任务,谁知道竟然是来这里做苦力。我真是一片痴心错付了呀!”
“你再在这里罗里吧嗦的,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你信不信?”女声嫌弃道。
“真是粗鲁!”男声嘟囔道。
那二人的对话似是从头顶上传来,程松雪忙仰头道:“是谁?”
“来救你们的人。”女子说着,放了一根绳子下来,“你们沿着绳子爬上来吧。”
程松雪听了女子的话,在空中摸了许久也没摸到绳子。
女子一拍脑门,“我倒忘了,你们久处黑暗之中,猛地见到亮光,眼睛暂时看不见。这样吧,你们站着别动,我叫人下去接你。”
男子听罢转头,“咱们要回去叫人吗?”
女子粲然一笑,“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那种不祥的预感刚涌上心头,男子便被一脚踹了下去。伴随着一声哀嚎,男子成功着陆。
“风萧萧,你这个泼妇!我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沈静流,你有功夫在这里骂我,不如快些把这几个人带上来,你再慢,你脚下的尸蛆就要爬到你身上啦!”说罢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沈静流一听惊得跳了起来,“你你你,你给我等着!我要去主人那儿告你的状!”说完也不敢耽搁,三下五除二将三人带到的地面上。
三人获救后,孟进之忙道:“多谢二位相救,只是我们还有两个朋友,不知两位可曾见过他们?”
眼前说话的这个人形容狼狈,衣服上还有大滩血迹,因为看不见,正朝着空气抱拳行礼。风萧萧本还想是哪儿来的傻子,自己都这幅德行了还想着别人。待到绕过去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面容竟是似曾相识。
“啊!是……”
几人听到她的惊呼同时停了下来,其中唯一看的见的沈静流翘着兰花指拍拍胸口抱怨道:“大姐,你一惊一乍的是要吓死我啊!”
风萧萧难得的只是撇撇嘴没有反驳,柔声道:“我看你们伤得不轻,先随我们回去吧。”
岳清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两人正站在他的菜地里。
“啊!我的菜啊!”
只听一声惨呼,两人才知道是屋主人回来了。
“你们为什么踩我的菜?我辛辛苦苦中了一个月的菜啊!”岳清痛心疾首。
虽然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但是看架势也看出来了,人家来找他们兴师问罪了。谈歌借着听不见说不了这一得天独厚的优势,躲到徐叔夜身后。
徐叔夜却一点儿也没有为她背锅的意思,把她从身后拽了出来,扔到岳清面前,“她踩的,你问她吧。”
岳清愤怒的眼神立马转到谈歌身上,其实她只是饿了,屋子里又没有吃的东西,就想着到菜园子里看看有没有瓜果什么的,谁知道那些个蔫了吧唧的东西是菜啊,她还以为是草呢。
岳清指着她的鼻子一通骂,好在她听不见具体在骂什么,要不然估计已经掐起来了。
岳清骂完之后,虽然仍是一肚子气,但还是缓下来道:“我已经派人去接你们的朋友了,你们也收拾收拾滚吧。”
“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无方园与千机门的渊源。”祁芳是千机门的后人,他一直在找当年究竟是谁泄露了千机门的方位,助朝廷大军破开机枢,致使千机门一夕覆灭。如今无方园能建在千机门的旧址上,想来对当年一事,应当有所知晓。
“无方园与千机门没什么渊源,只是恰好选址发现了这里,就拿来用了。”岳清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还请先生,如实相告。”徐叔夜虽然嘴上恭敬,但是那副神情却莫名令人胆寒。
“怎么?你想和我动手?”岳清也变了神色,原先的浮夸消失于无际,他冷下脸时,周身那股气势,不自觉地想教人屈膝。
“若先生肯相告,自是不必如此。”徐叔夜不输气势。
岳清不怒反笑,“你可得想清楚了,这里是无方园的地界,与我动手,你又能讨得了几分巧?若是得罪了我,你那帮朋友……”
确实,就算他能全身而退,程松雪他们几个也难免不会有事。虽说与他们没有什么出生入死的情谊,但要真因此害了他们,未免有些不义,来日方长,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必是有所隐瞒,以后再问不迟。
终于送走了这两个大麻烦,岳清开心地差点没放一挂鞭炮庆祝。
无方园里,孟进之正站在院中的凉亭下来回踱步,不停地朝院外张望。风萧萧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双手在袖中绞着腰带上的丝绦,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