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兵已入我大陵,阿宁,你不准备命我做点什么?”
&&&&殷宁倦然看着她,“为将者,见家国蒙难,自该挺身而出,还用本宫下令么?”
&&&&“阿宁,我若为你与大车一战高下,大胜归来之日,你准备赏我点什么?”年宛娘问向了殷宁,目光有些放肆。
&&&&殷宁倒吸了一口气,“年将军想要本宫赏你什么?”
&&&&年宛娘正色道:“阿宁,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殷宁心头一凉,“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么?”
&&&&“我麾下数十万兵马,天下人哪个敢笑我一声?”年宛娘按剑说完,冷冷看着小皇帝,“陛下,你说是不是?”
&&&&“是……是……”小皇帝害怕地往太监身后缩了缩。
&&&&殷宁倒吸了一口气,道:“宛娘,既然是你想要的,你大胜归来那一日,本宫许你!”
&&&&年宛娘激动地点头一笑,“陛下可是听见了的!监国公主说的话,当如圣旨,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殷宁应了她一声,朝着小皇帝招了招手,“陛下,这里留给其他人整理修复,你先跟姑姑走,我们先回寝宫休息休息。”
&&&&“嗯。”小皇帝害怕地跑向了殷宁,一手牵住殷宁,一手牵住殷影,“姑姑,你们带寒儿走,寒儿会听话的,一定会听话的。”
&&&&“好。”殷影心疼地应了一声,牵着小皇帝殷寒走出了大殿。
&&&&这一日,是大陵皇室的灾难日,也是大陵朝局震荡的黑暗日,所幸,仗着年宛娘的麾下兵马,这场皇权更迭终于还是平静落幕了。
&&&&第二日,大陵新帝登基,改元太和。
&&&&为了安抚年宛娘,小皇帝还是厚葬了年太尉与年太后,忍着恨意按规制把殷长安葬入了皇陵,追封了已故亡父光王皇帝号,予以厚葬。
&&&&唯一没有得到厚葬的,便是当殿弑君的女驸马顾清棠,被监国公主鞭尸之后,又悬挂在皇城城头,以儆效尤。
&&&&对于住在京师行馆中的夜娜来说,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按兵不动,等来的竟是一道大陵新帝的圣旨——诏大车国师夜娜入宫面见监国公主。
&&&&夜娜如今身在大陵京师,大车与大陵又正在交战,这个时候宣她入宫,定没有什么好事。
&&&&她踏入巍峨的皇城,一路跟着小太监走入后宫,一路来到御花园中。
&&&&“小夕,你们都退下吧。”
&&&&一袭素衣在身,殷宁突然抬手屏退了众人,亲手斟了一杯酒,敬向了夜娜,“国师大人,别来无恙。”
&&&&夜娜接过了酒杯,迟疑地看了看酒杯中的酒,“公主这是?”
&&&&“大车与我大陵正在交战,你留在京师,处境只会越来越糟。”殷宁淡淡说完,目光忽地变得柔和起来,“顾清棠曾经给过你一个承诺,保你安然,她如今已经做不到了,便由本宫帮她做吧。”
&&&&“顾少府……”夜娜这几日也听说不少关于顾少府是女子的传闻,却没想到小公主竟还念着这个犯下欺君之罪的女驸马。
&&&&“皇姐也厌倦这座皇城了。”殷宁的目光回到了夜娜身上,“越州行宫那边秋色正好,你便跟着皇姐一同去那边安然度日吧。”
&&&&“我……可以?”
&&&&“今日留下大车国师的命,从今往后,这个世间就不再有大车国师了。”
&&&&“我……”
&&&&“喝了它!”
&&&&夜娜低头再看了一眼手中的酒,突然苦笑一声,仰头便将这杯酒喝了下去,趁着酒劲尚未吞没她的意识,夜娜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不论顾少府究竟是男是女,你遇到她,终是你的幸事,而她遇到你,或许是她的灾难了。”
&&&&“你可是觉得本宫的处置太狠了些?”殷宁淡淡一问。
&&&&夜娜只觉得眼前一片眩然,她只来得及道一句,“若是……一切可以重来……小公主……本国师……定与你……争她……”
&&&&她终于还是昏眩倒地。
&&&&殷宁挑眉一瞪夜娜,“本宫,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太和元年,秋,监国公主殷宁鸩杀大车国师于御花园中,天下大惊,认为小公主殷宁也是个狠角色,只怕新登基的小皇帝迟早也要遭她的毒手。
&&&&同年,长公主殷影远离京师皇城,带着三百宫人移居越州行宫,终生没有回过京师。
&&&&大陵与大车这场战事绵延了一年有余,太和二年,春,大车老汗王暴薨,三王子为了争夺汗位,于是停止了与大陵的战争。
&&&&年宛娘趁势追击,将大车敌兵驱逐出境,捷报传来之时,殷宁刚好在写下嫁的圣旨。
&&&&“大将军年宛娘战功彪炳,救国于水火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