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个小姑娘拿着吃的来找他,仅这份心意,他竟也会心生感动。
人果然越活越脆弱了。
宋淑瑶在营地里待了第三天。这三天平九不去找辰昱,辰昱也不见得露面。
士兵们私下谈论起来,说王爷如今事务繁重,却抽空便与王妃待在一起,这王妃独得王爷专宠的传闻果然不假。
平九在太阳光底下伸展了一下手臂,远远的看见小杏原地踌躇了一下,又想往这边来,平九也没在原地继续站了,换了个方向走去。
这军营地不见女眷,来回走动实在显眼,有什么动作旁边人都盯着呢。
结果走了几步又正好看见辰昱走出来,这几日辰昱难得自己一人出行,两人真没怎么好好见过,平九的视线刚落在他身上,辰昱的也察觉到了,顺势抬起头,看了一眼平九,视线又往他身后方向一转动。
平九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觉得前面人太瞩目,后面人也扎眼,无奈的叹了口气,索性折中又转了个方向走了。
实话讲,平九心里并非很介意辰昱去陪着宋淑瑶,任旁人传言在逼真,一个人的眼睛不会出卖自己的感情,辰昱即使对待宋淑瑶再温柔有礼,他的目光里也没有一个男人动心时该有的专注和火热,他看着那个女人,就好像在看一张Jing致的纸片,一颗用完便要丢弃的棋子,他嘴角噙着笑,可谁知道那笑容里又在想什么。
不过平九还是巴望着这个侧王妃能早几日走,他是有事要与辰昱商议,只是那日被打断没有说,眼下他夫妻二人又整日待在一起,辰昱不召请他去,他还真没什么机会单独去辰昱,这到嘴的话也就跟着搁置了。
这日夜里,平九在桌前静坐着,觉得再等下去有些不妥,但是贸然去找辰昱,又怕撞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场面让人尴尬,一时间有点拿不定主意。
正在这时,平九帐篷前的帘子忽然动了一下。
平九心思一动,除了辰昱应该没有别人会在大晚上的来找他,他走前几步拉开帘子,却发现一个明显比他矮了一大截的柔弱身影站在他面前。
平九顿时就有些头痛了。
在军营这样的地方,小青杏这样站在他帐篷前,不可能没人注意到,再加之小青杏本身就生的水灵灵的,更是惹了周围男人的视线投过来。
平九问她,“你有事吗?”
小青杏揉了揉眼睛,忽然就忍不住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平、平哥哥,你为什么、为什么老躲着我呀?”
她这一哭,周围视线顿时变得更热烈了,平九觉得这样下去没多久就要传到瑞王耳朵里去,只得先让小青杏进屋。
小青杏进来也不再继续走动了,就站在原地继续抹眼泪。
平九道,“我并非躲着你,只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小杏,你年纪不小了,总跟我在一起,难免影响你的清誉。”
小杏一听哭的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的,“我、我不要清誉,我好不容易才、才又见到你,我、我……”
平九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过了一会,只得说,“你先回去吧,你这样跑出来,王妃怕是要责备。”
小杏摇摇头,抽噎道,“我本来也、也没勇气,王妃跟我打听你的事,还是、还是王妃鼓励我来的,她叫我好好、好好把握……”
平九一怔,“王妃打听我的事?”
小杏眼眶红红的,点点头,哭势好像缓下去了。
平九思索片刻,终是叹了口气,道,“在下意有所属,心里绝容不下别人了,你还是早些回……”
话说到“回”字时,平九忽然觉得从胸腔里逼出一股彻骨的寒气直冲上头顶,随后在身体里像发了疯一样的横冲直撞。
平九一晃神,单膝跪了下去。
小杏原本还在哭,一看平九忽然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神色痛苦紧皱着眉,单手撑着地面,手臂抑不住的开始颤抖,随后地面蔓延开白色的霜气,她立刻就慌了,伸手就要去扶平九。
结果小杏双手刚触碰到平九衣服上,整个人打了个寒颤,那感觉如同在冬天里捧了一把最刺骨的雪。
小杏试图把平九从地面上拉起来,牙齿开始打颤,哭腔也还没收住,“平哥哥,你、你怎么了,我扶你到床上,我去找医生来!……”
平九身上没力气,挥不开小杏的搀扶,也没办法自己站起来,那寒蛊即将成形,在平九体内冲撞的肆无忌惮,比以往任何一次反噬都更强烈,平九感觉他的意识已经撑不了太久,只能咬着牙开口,“不要惊动别人……”
话音刚落,小杏搀着平九脚下绊了一下,两人纷纷摔倒。
平九身材本就挺拔,几乎把小杏整个压在身下,他撑了一下发抖的手臂,身体一点也起不来,连眼前的地面都开始涣散了。
小杏被平九周身的冷气压得的浑身发抖,她却忽然不哭了,她凝望着平九的脸,一张脸冻的雪白雪白的,却突然伸手紧紧抱住了平九的身体。
平九嗓子里发不出声音,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