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由夫人带头为合适不过。”
“好的,好的。”
宣传部长前脚一走,蓝东隅又叫金民杰把电报一份送往军统的宣传处,一份发往中/共办事处。在煽动舆论方面,中/共可是一把好手。
连续几天没有回朝天宫的蓝东隅,在夜幕降临后驱车回到那里。
打开电灯,他的房间还是那个样子,一样摆设,一样的陈列,只是窗户的玻璃被子弹击碎了,陶瓷餐具也被炮火震裂。
疲惫的蓝东隅陷坐在黄色皮质沙发里,他很累,来不及把整间屋子查看、走遍,他甚至连灯都忘记关,一坐到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卧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他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醒好不容易有时间睡觉的蓝东隅。
他走到沙发边,蹲了下去,看着躺在沙发的男子。
睡着了的蓝东隅给商华很平凡的感觉,平凡,却平易近人,也就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收敛他的孤傲、戾气。
外面炮火轰鸣又再次响起,战争中的人或许已经习惯了伴着这种声音入睡,或许蓝东隅是真的太累了,他睡得很熟。商华想,这个人,长着一张清秀的脸,偏偏表情像冰山一样冷,明明满腔热血,却表现得冷酷无情。
相比商华的浓眉,蓝东隅的眉毛偏淡,也偏长,商华一直没敢告诉蓝东隅他喜欢从侧面看蓝东隅眉毛一挑,那种与生俱来的风情,又带着王者的霸气,很叫商华痴迷。
喜欢一个人的皮相,以貌取人虽然很俗气,但商华第一次见蓝东隅,确实是被蓝东隅的相貌给吸引,他请他去自己的公馆做客,他愿意为他亲手调制爱尔兰咖啡,他答应把炙手可热的艺术珍品《水墨春秋》还给他……蓝东隅并不是漂亮男人,但是他的风华气质,是独一无二的。可是,商华不由得又再自己心里叹了口气。
“不可能”是什么?不可能就是永远不可能。
我很明白,你更明白。
蓝东隅的眉突然微微皱起,商华不知他梦到了什么,他伸手想把他的眉头抚平,可是又缩了回来。
不可以,不可能。
破窗户吹进冷冽的冬风,商华想了想,是把人抱进卧室还是把卧室的被子抱出来。
算了,还是抱被子出来吧。如果抱他的途中他醒来,我一定要挨揍了。商华苦笑了下。
转眼工夫,等商华把被子抱出来,蓝东隅已经坐了起来。
清亮的眼睛看着商华,先是朦胧,然后警觉。
“你怎么还在这里?”
商华抱着被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蓝东隅猛然站起来,几步走到商华面前,扯开他怀里的被子,一把抓起商华的衣领,“你为什么没跟林主席走?!”
前天凌晨,国民政府主席林森率千余名中央政府官员及眷属,携中华民国印信、旗藩和重要文件,从南京下关码头登装甲兵船“永绥号”西赴重庆。根据宋美龄指示,商华理应在这批人员里。
但是现在,这个人原本应该回到重庆的人,却依旧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都没走,我走什么?”商华笑着,露出牙齿,一副无所谓的喜庆摸样。
蓝东隅气得手都发抖起来,恨不得一嘴巴抽死眼前这一个劲笑啊笑的傻瓜。
商华也非常怀疑蓝东隅马上会揍他一拳,所以很识时务地闭上嘴巴。
蓝东隅收回手,转身背对商华,“我马上安排你走。”
“我跟你一起走。”
蓝东隅背部一僵,站得更直,“我跟你不一样。”
“你不监视我了吗?”
“你不是不想被我跟着吗?”
“我说你别跟你就会不跟吗?”
“……”
“一起走吧。”
听到背后的人一本正经说着“一起走吧”,蓝东隅的心像拔节的竹子、蜕变的蚕蛹,一寸一缕、一声一息,都充满着无能为力的酸涩。一种宿命感笼罩着他,他讨厌这种逃不脱的感觉。
蓝东隅转身一脚,被商华挡住,商华的手握住蓝东隅的脚踝。
“我知道你不是真想打我,不然我挡不下你的招式。”
商华说着,手顺着蓝东隅抬起的腿往下滑,“大冬天的,你还只穿一条单裤。冷不冷?”
手已经摸到大腿,商华心跳快了起来。这时蓝东隅腰部一扭,另一只腿凌空腾起,整个人以商华手臂为支点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踢向商华,不过几秒动作一气呵成,等蓝东隅稳稳站定后,商华已经飞向了墙壁又滚到了地上。
“原来你是真想打我……”商华肺部一疼,咳出了血。
红色的血和红色的地板砖融在一起。
外面的天空突然被照亮,一柱柱光线从城市各个角落的探照灯发出,在天空上交织成光线网。
日机夜袭又开始了。
在守军士兵的顽强抗争下,日军恼羞成怒用飞机投掷硫磺弹。
很快,火光的亮度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