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照亮和带来生机的阳光带走了。
回到屋内,正好听到外套口袋里自己用一首轻柔的古筝曲作为手机铃声的最后一个泛音,刚才在阳台一点都没听到。拿起一看,之前已经有5个未接来电,分别来自妈妈和娘娘,心里一惊,家里出事了?
正要回拨,娘娘的电话马上又进来了,江月赶紧接起。
“你这孩子组撒一直不接电话!你爸爸出事了晓得伐!急色特了!快到医院来!”
江月脑袋里一懵,抓起外套冲了出去。
娘娘说,爸爸晚饭后和妈妈因为他的事情争执了几句,然后一个人闷在阳台上抽烟,等妈妈喊他睡觉的时候,才发现爸爸已经昏倒在地上。
在他毕业前,爸爸刚办理了退休,本来想可以开始好好享受生活,没想到一向内敛懂事的儿子竟出了那件事,以前还担心儿子太乖太闷不好找女朋友,现在却直接告诉他们,他喜欢男人。娘娘常对他说爸爸这几个月来都闷在家里,喝闷酒抽闷烟,退休前计划好的旅游摄影老年大学,都不再有心情去体验。
江月坐在赶往医院的车上,心如刀绞。这几个月不是没有尝试与父母沟通,但是都被强硬地拒绝了。
“你能改/治好吗?”
“……不能,这不是……”
“咔嗒!嘟嘟嘟——”
江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倔强,明明只是对夏楠有那么点朦胧的感觉,既然已经决定未来都与这人无关,完全可以先答应父母,回到家中。娘娘也劝解过他,既然和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已经“分”了,这方面也开了窍,以后多接触女孩子,说不定也能找到有感觉的女性。
但江月就是不愿意妥协,从未谈过恋爱的他,确实开窍了,虽并未搞清对夏楠的感觉究竟到什么程度,但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可能会喜欢上女生,也不愿意找个女生将就过日子,这对他人来说是伤害,更怕父母在将来要再面对一次现实,再受一次这样的伤害。
江月和完全不跟他交流的妈妈一起照顾了爸爸一夜,爸爸在清晨终于醒了过来,看到他,松弛乌青的眼皮颤了一下,又重重地合上了,什么也没说。
疲惫不堪的妈妈终于开口无力地对他说了一句话:“你回去吧。”
“妈你……”江月眼中一糊,不知道妈妈的意思是让他回家还是让他离开。
不等江月说完,妈妈又说了一句:“一会儿你娘娘会来替我,你走吧。”
说完,妈妈背过身去,佝偻着瘦削的身体强撑着给爸爸擦脸。原本意气风发准备退休一起享受夕阳红的父母这半年来,瞬间衰老了许多,许多。
江月心痛、愧疚,却毫无办法。
在病房门外的长椅上又守了半小时,娘娘也来了,看医生进去又出来,告诉他:“暂时没事了,再住两天观察下。回去多休养,注意帮助老年人调整情绪,其他都是老年人常见的老毛病,随时留意就行。”
怎么可能没事。
娘娘叹了口气:“看到你爸妈的状态了,你到现在还不肯松口吗?……他们现在还接受不了,你也听到医生的话了,别再刺激你爸了,先回去工作吧。等他们情绪平静点,我会再劝他们好好跟你谈谈。”
江月颓败地点点头,离开了医院。
江月回到地铁站,找到站长消了半天假,想回到工作岗位上,希望用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痛感。与娘娘相熟的站长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工作专心些。”
临时来代他班的同事看到他回来挺意外:“江月你回来了?你朋友没事吧?”
“我朋友?”一夜未合眼的江月,反应不过来。
“就最近常来找你的那朋友啊,对了,这保温杯也是他留下的。”同事往桌上指了指。
看到工作台上熟悉的保温杯,虽然心中一暖,但仍不明白:“嗯,他有什么事?”江月以为殷翔给同事留了什么话。
“你不知道?早上闹得可大了……哎呀,站长说不能再议论了……”同事看江月一脸疲惫加茫然,自己也纠结了。
江月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拉上门,沉下脸问道:“到底怎么了?”
“就是前几个月,有个男的来找你闹事,说你偷了他什么东西什么的,当然我们肯定相信你的,你别介意啊……”
“说重点!”
“就是这男的早上又来了,一来就嚷着要找你,说……你不让他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他吵了半天才相信你早上没上班,就又冲到站长办公室去了,说……你偷他东西,还是……还是同性恋,在网上乱搞关系……”同事越说越小声,小心地观察江月的神情。
江月没空管夏楠的无理取闹,他知道夏楠只会讲得比同事复述的更加难听,现在他对这些都无所谓了,他在乎的是另一个人,蹙眉问:“那我朋友怎么了?”
“你朋友正好来找你,听到那人的胡说八道,把保温杯塞给我后就直接冲上去狠狠揍了那人一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