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她不过是捡个风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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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如今她这身子还不显,他就已是这般,若是等身子再显上几分,岂不是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了?她想到这面色就越发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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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丫鬟瞧见这幅模样刚想劝上几句,外头便有人进来传话,却是带着几分喜气:“老爷,夫人,有故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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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王昉与陆意之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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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早些便递过信说要来一趟边城,只是未曾定个时间,李青佩和徐庆年也不知他们何时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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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佩眼瞧着王昉,哪还有心情生气?自是忙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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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金陵的时候,相处得最好的便是王昉,如今见她俏生生的立在跟前,自是满心高兴:“怎么不递个信,我们也好过去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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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昉闻言是轻轻笑了笑:“你这处好寻,何况我一进城便听说你有身孕了,哪还敢劳动你亲自来接?”她这话说完是笑着看了看李青佩,倒是未曾想到,岁月翩跹…李青佩也是快要做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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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佩听她这般一说,脸上倒也起了几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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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未曾说话,只是握着王昉的手往里头走去,两人久别重逢自是有许多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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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们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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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意之才笑着收回眼,而后是朝身侧的徐庆年看去,口中跟着一句:“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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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庆年闻言也收回了眼:“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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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依旧温和,眼看着陆意之怀中的小子,徐庆年的眉目便又柔和了几分:“这是你家大公子吧?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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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如今已有两岁多了,他模样好又爱笑,嘴巴还甜…这回听徐庆年说话,他也不认生,只张了一张小嘴说道:“满满吃得多,长得自然快了,等满满再多吃些,就能和叔叔一样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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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庆年瞧着他这幅模样,便越发欢喜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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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李青佩有了身孕后,他对这些小孩子也是越发难以抵抗了…这会瞧着满满,他是笑着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满满的头,口中是跟着一句:“那满满还要多吃些,等到有一日长得比叔叔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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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手当年被陆意之所伤,即便得江先生治愈,却也未曾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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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意之看着他手腕上那道旧伤,口中是道:“当年的事,我很抱歉…”这些年他和徐庆年相处,知晓他心性不错,当初也不过是被那个女人蒙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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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庆年闻言倒是轻轻笑了笑,他自然知晓陆意之说的是何事:“我倒觉得值得…”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朝那屋中看去,木头窗棂皆大开着,他能看到坐在里头的李青佩正低垂着一双眉眼笑逗着陆意之家的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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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脸上的笑颜,眼中的笑意也就越发深厚了几分:“用一只手认清一个人,用一只手获一片真心,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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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元康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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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五月时, 江东的天气较起别处却是要凉上一些, 尤其是连着落了几日雨, 这天气倒是越发凉了几分…信王府位于江东偏东一处, 出门便是江东水, 百里之内并无别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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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往常并未有人居住,去岁的时候,正主倒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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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玠身为这大晋如今仅剩的一个王爷, 何况又有那样的身份, 自是地位尊贵…偏偏这江东的官员却没有一个敢登门拜访。当年卫玠携淮阳王起兵谋反, 这事闹得整个大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其后又爆出这位信王原是先英王之子,元昭爷之嫡孙,越发让人咂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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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天子仁厚最后碍于血脉并未定罪于他, 反倒还保留了他信王的尊号让其在这江东安闲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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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朝中官员、士族门第这一年余来却未曾登门拜访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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