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把勾陈扶起道:“过了冬至再走罢。”
楼越的眼帘半垂,眼睫根根分明,像静卧的蝶,看不出情绪。
勾陈心里莫名的无着无落,他顺着楼越的力道坐起,对上楼越的目光,又道:“我真的去去就回,你在山上等我可好?”
楼越沉静地望进他眼里:“过了冬至再走,我等你。”
楼越的目光专注而澄澈,勾陈无法拒绝,冬至已经不远,那便再过一段时日罢,于是他道:“今年冬至酿女儿红可好?”
楼越道:“好。”
冬至夜,过小年。
楼越置了一桌子菜,饭后还上了汤圆。
勾陈一连吃了几粒,享受地道:“好甜。”
楼越笑着看他。
勾陈又塞了两粒:“红豆沙馅哎!”
楼越看他吃得急,缓缓给他顺背,道:“嗯。”
汤圆,寓意团圆。
红豆,寄托思念。
勾陈心中都懂。
勾陈给自己又满了一杯酒,见楼越一杯海水喝完,接过楼越的杯子斟满酒。
楼越挑眉望他:“要我陪你喝?”
勾陈期待地点头:“嗯。”
楼越又道:“不醉不停?”
勾陈认真点头:“不醉不罢休。”
楼越眼睫微微颤动,眸光闪了闪,点头,端起酒杯。
勾陈亦端起酒杯。
两个杯子在半空中庄重地碰了一碰,楼越回手将酒杯送到唇边,浅浅地弯了弯唇,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
勾陈一口闷完便紧盯着楼越。
见楼越缓缓地放下杯子,目光严肃地确认杯子放妥,再缓缓地抬眸来寻他的目光,勾陈深情地笑了一下,楼越回应他深深地笑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阖上了眼,笔直端坐,醉得睡着了。
勾陈伸手去扶,楼越顺着他的手劲倒进他怀里。
勾陈满怀抱住,心中疼惜万分感慨万千。
他轻柔地把楼越抱回楼,守在楼越床边。
这一次不再像上次那样忐忑不安,他握着楼越的手,静静地楼越醒来。
果然过了小半个时辰,楼越醒了,眼睛又复上回醉后那样热切霸道。
勾陈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楼越抱起往温泉去了。
两人在那事儿上早已默契水/ru/交融,勾陈不再像上次那样推拒,反将上次那股撩人的劲头发挥到极致,把一晚上的火燃到极致,楼越的强悍、霸道在酒后毫不收敛地释放,勾陈极尽全力的迎和回应。
冬至的夜是一年中最长的夜,却仍显不够。
翌日醒来,不是在温泉,却是在楼越房里,勾陈头有些痛,隐约有些印象,昨晚最后他很丢脸地一边叫着“小越慢些,小越慢些……”,一边被楼越抱回屋子的。
天已大亮,勾陈眯了眯眼,叫了一声守在床边的楼越:“小越。”
楼越闻言扶他起来喝水。
勾陈道:“你说好等我的。”
楼越点头:“我不走,就在这里。”
勾陈仍不放心:“哪里都别去,就在越风山等着。”
楼越郑重点头:“好。”
勾陈回天庭,直奔南天神霄府,找那个掌神籍的赖皮长生。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生机何处]
第五十四章生机何处
天庭,南天,神霄府。
勾陈在神霄府的九宸司外找到倚着门框当门神的长生天帝。
勾陈一见长生这副没正形的样子就不顺眼,开口就问:“你干嘛呢?”
长生天帝幽怨地道:“当门神。”
勾陈一看便知他定是又不受九宸司君待见了,才被拦在九宸司外,他不想跟长生胡扯,开门见山道:“楼越为何不能飞升?”
长生对勾陈的话置若罔闻,目光幽怨地粘在九宸司的牌匾上。
那目光简直比被抛弃的小媳妇还哀怨……太丢天帝份了,勾陈都替他汗颜。
勾陈挡到长生面前,重道:“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长生:“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勾陈:“……”长生这话说的不假,长生虽然掌神籍,但天命不可测,他掌神籍却不能定天命,天命到底如何安排,长生虽知,却不能说。
越风山。
楼越日日一个人去山脚下的集市走走。
原先集市上的人看他和陈公子一起来,还曾叹息过黑衣公子这样的玉人不该被任何人染指,如今日日看黑衣公子独自一人来,又都觉得黑衣公子可怜得很,纷纷盼着陈公子快出现。
越风山下的集市越来越繁荣,一条长长的海滩三步一摊两步一店,拥紧嘴杂,却从无人闹事,皆因那越风山的禁制越来越强横,从前要碰着禁制才会受制裁,现如今稍有打斗叫骂便会引得禁制惩罚,于是集市上的修士和江湖人皆一改戾气匪态,就算曾经的死对头见面了也不敢动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