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害她,她自小吃饭洗漱从不敢假手她人,丫头下人没有一个敢留在身旁,不敢时刻松懈,后来在牢中更加时时警醒,这许多年来,她从来孤身一人,不只默默忍受孤苦无助,还要时刻防备有人要害她,不敢露出丝毫软弱情态,更不敢生病,因为她明白,但凡她病了,便是她命尽之时。”
秦翊听这话,听的心都提了起来。
他只觉得心一阵阵的抽痛。
想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成烟罗,秦翊恨不得以身代之。
他又想到原先未成婚之时每回见成烟罗,她都如艳阳烈火一般,是那么明媚张扬,看似好像活的自在之极,却不知道,她背后竟然这样苦痛辛酸。
“哎!”宋启又叹了一声:“这一病,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了。”
“七娘不会有事的。”秦翊攥紧了拳头。
宋启轻声道:“七娘这病和旁的不一样,这是要传染的,依我之言,该将她移到城外的山庄中,再拨几个下人去守护照顾。”
“不成。”秦翊猛然间站了起来:“七娘现在生死未卜,又如何把她移出去。”
“可这是韶州城,七娘在这府衙之中,这里人多嘴杂,下人们也掺杂的很,万一要是将这,将这病症传出去,你且想想……韶州才刚安稳,可经不起再一次动荡,况且,无论民间还是宫中,避痘都是难免的。”宋启劝道。
秦翊还是摇头:“将七娘交给旁的人我不放心。”
然而,他也不能再叫成烟罗留在城中,他不能拿一城的百姓来赌:“封了这院子吧。”
“什么?”宋启吓了一跳。
秦翊咬牙道:“我亲自照顾七娘,先生把这院子封了吧,除了我和七娘之外,所有人都出去,对了,叫人给我送些粮食菜rou之类的,还有药也留够,先生就不用管了。”
“不成,不成。”宋启使劲摇头:“如今这韶州城可离不得你啊。”
秦翊苦笑:“可我又如何离得开七娘。”
“傻子。”宋启长叹一声。
秦翊拱手深施一礼:“先生大才,韶州府先拜托先生了,另外,军中之事还要铁柱去坐镇,这一切,都麻烦先生了。”
宋启无奈摇头:“罢,罢,你这人最是牛心左性的,你决定的事情旁的人是无论如何都劝不回的。”
他又往屋内看了一眼:“只是,你真的确定要做到如此,要知道,这天花可是会传染的,你如果留在这里照顾七娘,说不得……到时候,可就小命休矣了,你是有大志向的,还想着报国安民,难道,这些你都可以不管了吗?”
秦翊这一回笑了:“先生说的也是,当我初来粤府,看到百姓流离失所之时,我心甚痛,早先是定下决心来要济世安民的,可如今七娘这一病我方知,那些志向和七娘比起来终归还是……我为治下之民,可以九死而不悔,然七娘,为七娘,我宁可舍弃所有。”
“痴儿,痴儿啊。”
宋启苦笑连连,负手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道:“罢,我便帮你这一回吧。”
“有劳先生了。”秦翊再施一礼。
宋启很快离开,不一时,便有下人送了菜rou果蔬以及米面等物,又送了好些抓好的药材。
秦翊将这些搬到厨房中,再去看时,正院中大门已经紧闭。
秦翊才要进屋去看成烟罗,就听到院门被拍响的声音。
他移步到门口:“是谁?”
“秦大人,是我。”高秀秀的声音传来:“七娘如何了?你开门,叫我进去照顾七娘。”
“不必了。”秦翊冷声说了一句。
高秀秀还不放弃:“大人身系万千百姓,容不得有失,而我孤身一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来照顾七娘最好的。”
“除了我自己,旁的人我都不放心。”秦翊郑重道:“我知你与七娘情深意重,然,然我毕竟是七娘的相公,她如今这个样子,我若不守在她身旁,必是寝食难安的,还请你见谅,另外,这后宅之事,还要拜托你了。”
高秀秀又喊了几声,秦翊不理会她,她又开不得门,只能离去。
秦翊这才进屋去看成烟罗。
他坐到床畔,见成烟罗还是双颊通红,整个人人事不知,心中又急又痛。
他赶紧煎了药去喂成烟罗,可成烟罗这会儿连药都吞不进去。
秦翊无奈,只好嘴对嘴的喂了她药,又守了半晌,可这烧还是未退。
“七娘,七娘。”秦翊大痛,搂住成烟罗不住的呼喊:“我知你累了,可你……你要睡起码也要应我一声,不要叫我太心焦了。”
成烟罗的身子动了动,秦翊低头去看,就见她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她的嘴巴张开了。
“好冷,好热,好难受。”
“我们不冷了。”
秦翊这会儿也顾不上许多,脱了鞋坐在床上紧紧抱着成烟罗,他将被子裹在他和成烟罗身上,抱的死紧:“我抱着你,我们一会儿就不冷了,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