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乱点了部电影,小黛靠在我的肩上,看着电影,我在喜剧的目录下找到这部电影,但事实上它更像一部悬疑片,这当然违背了我的初衷,但小黛仿佛看得入神,我也就甘愿做她的靠枕,这部对于我来说冗长的电影终于在一个多小时后结束了,我迫不及待的把光标移动到右上角关闭窗口,当我回头的时候小黛正在擦眼泪,我好奇的问她被哪个场景感动了,她告诉我太多了,当时愚笨的我只以为小黛泪点太低,多年后我才明白她那句“太多了”的意思。后来我问小黛还看电影吗,她摇摇头,靠着我的肩,看着我玩游戏,游戏里我更换着打空的弹夹,声音清脆无比,枪声响起,血ye四溅,我杀红了眼,拿着机枪对着墙壁一排扫射,我也不知道能击中什么,但那飞溅的火花,让我血脉喷张,我在亢奋中终于被爆头了,我一次次复活一次次死去,直到我的手指变得僵硬,眼睛布满血丝。小黛温暖的眼泪打shi了我的肩膀,它们穿过衣服侵入皮肤直攻人心,我把头靠向椅背,望着天花板上旋转的风扇,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我们真的要分开了,这一刻终究到来了,窗外环卫车轰鸣着开过,路灯在某一刻全部熄灭,天亮了。之前想好的话,竟然没有一句适合现在的场景,我们走出网吧,我捧起小黛的脸,把热烈的吻送到她嘴唇上,她闭上眼睛回应着我,那刻蓬溪街头空空荡荡,那刻我们成为了彼此的全部,我们在这个长久的吻里透支着青春最后的力量,用这力量去抗争着人生境遇里的一次挫败。那轮初升的太阳用并不明媚的光线照耀着我们,它见证着这个早上发生的一切,却未发一语。后来小黛执意送我到我家楼下,站在楼梯入口,我把她额前的头发捋向耳后,然后长久的抱着她,再分开时,我们竟然都笑了起来,在笑声里,我们挥手作别,老天用一场暴雨把我们浇得狼狈不堪,后来又送上彩虹安抚我们,我没资格选择补偿的其它方式,总之有胜于无。我跑上楼,停在楼梯间的通风窗看着小黛,我看见她转身时候飞扬的马尾在朝阳下摇摆着,我知道这一切不算太糟,于是我快步跑向房门,小心翼翼的打开,趁父母醒来之前回到卧室,我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后来据我妈说,那早上怎么喊我也喊不醒,他们以为我猝死了,我爸摸着我的颈动脉,在触碰到那有节奏的跳动后告诉我妈,不用太担心。我只记得那早上,我起床后,头重脚轻,睡眼惺忪,至于是怎么吃的早饭,怎么出门的都忘得一干二净。当我坐在车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司机在核对人数,做发车前的最后准备,窗外贩卖饮料的小贩正在找补一个乘客的零钱,远处一个工作人员正在给一位上了年纪的乘客讲解着什么,一群麻雀落在车站旁粮仓的空地上捡食着遗落的麦粒。这些场景每天都在这里上演,它们填补着平凡的一天,然后是平凡的一年,它们的存在不因悲喜,不因Yin晴,它们各自安好不为车窗内乘客情绪左右。妈递给我一颗桔子味的水果糖,说含着它不会晕车。我拨开糖纸,塞入口中,一阵果香涌上心头,车便在这种体验里驶出了站台,临街的店铺在车窗外一一划过,我闭上眼睛,任由风在耳边呼呼吹过。心里有很多关于道别的话,但少了倾听的那个人,“再见了,蓬溪”。我把万语千言汇成了这一句话,在心里默念千百遍,直到高速路上最后一块关于家乡的标牌消失在车尾的尽头。我知道从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驶入了另一片不同于以往的地方,在那个未知里,有我满怀的希望和等待,于是我沉沉的睡去,在一个纯粹的睡眠中,疲惫的我连做梦的力气也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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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时光匆匆,草木枯荣,我们在各自的天空下或明媚或低沉。当我们不再生活在那个出门打个酱油都能碰见熟人的小地方时,才发现世界之大,才深深的理会到距离这个词语的含义。谢凯去了南方,近半年都没有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蒋焉说他可能已经看破红尘,浪迹江湖了。不过一年之后,他出现在了蓬溪街头,那次我们喝酒到深夜,各自讲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只在外面读了一年书的我们仿佛老成到了厌倦人生,彼此大倒苦水,蒋焉讲起了他的网恋,他把那段看不见摸不着,时间又不长的网恋讲得荡气回肠,在某些动情之处他还一度哽咽,最后这段感情用了三瓶啤酒的长度才讲完,蒋焉讲完这些,用启发的眼神望着谢凯,谢凯摇摇头,说自己还是单身。我知道蒋焉是想让谢凯讲他和吴菲的事,于是在蒋焉没说出口之前按住了他。在谢凯回蓬溪之前,我碰到过吴菲,那时她已经挺着肚子,现在算来已经足月。我不知道谢凯是否知道这个事,即使不知道,也不打算把这事告诉他,我知道吴菲在他心里的位置,知道这个女子曾经在他心中卷起的波涛。几番争扎难得终归平静后,我不想再看到他为此难过一次。现在这种状态或许是最好的状态,不碰面,给大家都留存一片记忆,不去破坏。那天,蒋焉提议回母校看看,我未作答,谢凯已经应和。于是我们走在那条往返无数的道路上,嬉笑着回忆当时有趣的往事,在先农巷的路口,当谢凯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