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笔下的字迹,也带上了些肆意洒脱的气势。我看着这字迹,由衷道:“胸中翻锦绣,笔下走龙蛇。”
夸的是一个人,看过来的却是两个。蒲松龄看我,是因为我赞了他的字,樘哥看我,是因为……他吃蒲松龄的干醋了?
——从今往后,你只能称赞我一人。
我给樘哥配上个霸道总裁风的画外配音,在被雷的不要不要的之前,听樘哥迟疑的说道:“我可曾教过你高登的《送太元》?”
没有。我这是在穿越前经过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中教育的锤炼,得到的文化知识。
我默默地怼完樘哥,回忆了下我读过的十来年书,发觉,历届语文老师历本课外读物还真没教过我这句话。
樘哥一改先前的迟疑语气,言带肯定道:“我定教过你。”
“……对对对,樘先生你说的都对。”
樘哥听到这话也不纠结他教没教过我的问题了,他微挑起眉梢,斜斜的朝我看来。我品着樘哥的眼神,品出些深意来。
樘哥这是想玩儿师生play了,妥妥的。
……这么积极主动的为夜生活增添趣味性的男票,我喜欢。
蒲松龄猝不及防的被塞了嘴狗粮,不自在的到处乱瞟。店小二适时的端上两盘菜来,解了蒲松龄的尴尬症。
樘哥看完《巧娘》又将那纸还给了蒲松龄,蒲松龄将那纸放在手边,也不动筷,只看着樘哥,等他说出个评价来。
樘哥将《巧娘》由构思到行文都评了几句,樘哥评的是好是坏我听不出,但看蒲松龄的表情可知,樘哥的话,都说到了蒲松龄的心坎儿上。樘哥说完,又有意无意的问起傅廉的身上,可有何未写进文中的东西。
蒲松龄想了想,直言道:“傅廉之事,尽被写入文中,再无遗漏。”
我听着不放心,又拐着弯的问傅廉的魂魄可否齐全。蒲松龄听完我的疑惑,摆摆手,道:“身有隐疾已为不幸,若魂魄再不齐全,也太惨了些。”言罢,蒲松龄点着书有《巧娘》的那张纸,又道:“况且,傅廉的魂魄齐全与否,都与这故事无关,自也无须再多添一笔。”
既如此,那巧娘当日,为何会说樘哥的魂魄不全?是额外发展出的衍生剧情,还是,与剧情无关,与人,有关?
若真是与人有关,那樘哥会否一连几世,都是以残魂碎魄轮回转世?为何这蹊跷事单单与樘哥有关?而这莫名其妙的快穿为何会落到我的头上?又为何,我与樘哥在每一世都会相遇?
一连串的问题,皆为无解。
可总有一个问题,能得到解答。
“先生写的《聊斋志异》共分几卷?”
“十二卷。”
来日还有最起码七次的快穿机会,这堆问题,自可慢慢探寻。不急,不急。
23
上次听蒲松龄讲《人妖》篇的内情时,我光顾着吃惊了,最想问的事却没能问出,这次再遇见蒲松龄,我自是要把上次没问的事情问出来。
蒲松龄听着我的疑问,捻着胡子,给了个答复。
“那二人的事情太惨,我便想给他们改个好些的结局。”
……所以就把那对小情侣的爱情悲剧改成了一个被阉,一个坐享美妻男妾的大团圆结局?蒲松龄巨巨果真还是那个深度恐同患者。
我这被蒲松龄的答复弄得无言以对的时候,王善民就和安装了蒲松龄追踪器似的,竟也摸进了这家食肆。看王善民的意思,他原是想随便找个地儿吃口饭,可一见到蒲松龄,他就不想再应付着吃饭了。
王善民走到桌旁,搓着手问能否同我们一起吃饭。话说到这个地步,自然是无从拒绝,王善民,终是顺心如意的坐到了蒲松龄的身侧。
王善民的言行间见对蒲松龄很是客气推崇,我看着王善民对蒲松龄的态度,实在是想不出,蒲松龄为何要对王善民避之不及。
不用我瞎猜,王善民自己就把蒲松龄躲着他的原因透漏了出来。我听着王善民话里话外对自家妹子的夸奖,再看着蒲松龄的窘迫神情,琢么出来了。
对自家贤妻爱的深沉的蒲松龄,碰上了个要给他保媒拉纤塞小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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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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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和王善民尬聊了半天,实在是聊不下去的蒲松龄,喝了口闷酒, 终于想出来个能堵上王善民的嘴的话题。
王善民听着蒲松龄抛出的问题, 很是犹豫了半天,最终, 他没同蒲松龄设想的那般搪塞几句不再多言,而是往蒲松龄的身旁凑近了些, 又环顾了下四周, 才压着声音说道:“我家小姐不见了。”
蒲松龄根本没想到王善民会对他实话实说, 王善民一如实相告,蒲松龄反倒愧疚起来。他打断王善民接下去想说的话,提醒道:“这种事情, 你不该说与我。”
王善民只顾着开心于蒲松龄对他的关心,也没注意到蒲松龄在听到这事后,面上并未显出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