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里,鲜血横流,丝丝缕缕融进池水中。
手慌乱的四处乱摸,不经意碰到腰间冰凉的东西,那是陆陌寒今日刚送给她的匕首,忙□□,低下身子去撬那铁夹。
水中使不上力,她试了半天也无法将匕首插`进去,反而脑子里开始晕晕乎乎,逐渐有些虚脱,耳朵里钻进齐进和卫昔的惊喊声,她拾起短暂清醒,奋力睁了睁眼,横握匕首,看准方向,奋力塞进铁夹,终于卡住,忙小心的将脚往出挪,疼得浑身颤抖。
忽然腰上多出来一双手,虚扶住她,她转身,对上陆陌寒清冽的眼神,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他立即往下游,抓住铁夹两端,手臂青筋暴起,徒手掰开,将匕首收回来,抱着她浮出水面。
洛长然靠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发现暗卫似乎多了起来,应该是随他一起来的。
陆陌寒将她抱上岸,撕下一截衣袍帮她裹住脚踝的伤,然后冷脸过去斩断洛长宁身上的绳索,示意她照顾好洛长然。
可惜她早都吓傻了,一得自由便连哭带嚎的扑进洛长然怀里,眼泪鼻涕流了她一身,齐进在铁笼子里叫,“表哥,救我,救我……”
陆陌寒扫了他一眼,视线环顾一周,随手捡起地上的羽箭,眸光收缩,猛地朝窗外黑暗处掷去。
一声闷哼,箭雨停了下来。
“哼,今天一个也别想走,”梁横的狞笑声在空中响起,齐进气得破口大骂,“死胖子,有本事出来,搞这些Yin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你就趁着还有口气使劲叫吧,因为很快就没机会了……”梁横放声冷笑,黑暗中响起两声清脆的掌声,无数黑衣人从屋顶暗处涌了出来。
陆陌寒眼神凶狠,浑身散发着寒意,挡在洛长然跟前,蓄势待发。
“寒哥,你小心……”
洛长然紧张的叮嘱,他背着身子点点头,忽然发力,朝黑衣人扑过去,卫昔和暗卫同时攻击,只听得兵刃碰撞声不断,刀光剑影闪烁,陆陌寒的身形被Yin影笼罩,出手迅疾,快的如同一道闪电。
激战正酣,外面传来官兵的声音,接着女人尖细的惊叫声此起彼伏,一片嘈杂中,梁横似乎怒吼了声,被人拉走,黑衣人也迅速撤退。
他们都是死士,身上不留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以免主人被抓住把柄,洛长然没想到清河王府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力量,心念电转间想到梁横将王府Jing锐侍卫带走,陆陌寒才得以救出罴兽,当时觉得陆明成的计策完美无缺,可现在想来,既然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死士,为何要让府里的侍卫出手,不是明显给他们可乘之机吗?洛长然寒意一阵阵往外冒,不敢再深思,看到陆陌寒走过来,忙起身想迎上去,脚踝一痛险些摔倒,被他稳稳扶住。
他脸上全是血,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洛长然掏出帕子帮他擦了擦,他神情逐渐回温,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
洛长宁胡乱的抹了两下眼睛,亦步亦趋的跟上,听见齐进喊,“喂,还有我啊,表哥,表哥……”脚步又停住,迟疑不定的在铁笼前徘徊,似乎不知该如何帮他。
外面乱糟糟一团,屋门全部敞开,男男女女衣衫不整的往外跑,官兵一间接一间的搜寻,发现陆陌寒迎面而来,有人大声叫了句将军。
陆明成身形在灯光下闪现,眉峰紧拢,目光在他们身上打量了一阵,微微松了口气。
“没事吧?”
洛长然摇头,指了指后面,“阿宁和齐进还在里面,齐进被困住了。”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陆明成道:“这里交给我,”然后吩咐侍卫暗中保护。
陆陌寒点头,抱着她上马,朝陆府飞奔而去。
夜色中,他的神情看不真切,但额上的冷汗却是清晰的一滴滴滑下,洛长然抱紧他,满心后怕,若不是他及时赶来,自己哪还有命活!
虽然梁横口口声声让他们一个也别想活命,但她直觉主要目的还是自己,杀了齐进和陆陌寒,国公府和陆府都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明知会惹来无尽麻烦还如此行事,洛长然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原因,自己不得不死的原因,只有自己死了,梁芸菲才有可能嫁进陆府,清河王的一系列计划才有可能实施。
可是他们怎么就笃定自己一定会去找阿宁?洛长然不明白,但是转念一想,倘若自己出了事,陆陌寒和阿宁会安心待在府里,等着侍卫去救援吗?很明显不会,即便心里清楚去了可能会落入陷阱,将自己搭进去,但仍然不会有丝毫犹豫,因为他们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未知危险引发的担心会让人乱了方寸,古往今来一应如是,多少英雄豪杰都是被亲人、爱人所累,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或悄无声息葬身荒野,但他们后悔吗?没有,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他们还会为了自己在乎的人不顾一切。
理智从来都是凌驾于感情之外,在生命遭到威胁的时候,很难冲破感情的壁垒,占据主导地位。
思及这些,洛长然越发觉得梁芸菲心计非同一般,自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