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第二只匕首递给公羊了。
厨子赶紧开口:
“大人!我若招了,能不能给我们个痛快?”如今,他已经不考虑让王爷放过他家人的事了,任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想,只是希望,公羊先生能给他们个痛快。
他如今无比后悔,鬼迷了心窍,竟然会被王妃蛊惑。几辈子花不完的银票有什么用,命都没了,如何去花?厨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眼睛中全是恳求。
公羊一听,笑眯眯的说:
“好啊,一定痛快的送你们上路。”等王爷折磨够了你们,定会痛快的送你们上路。
厨子露出了一个傻笑,根本不敢看他的那些妻妾与其他的孩子们。那些人都被堵着嘴,嘴中还是不断发出了哀求的声音。
“是王妃。”
公羊听后,直接站起来离去。如此,便可以出手了。
喜塔拉氏的院子,丫头婆子都闭门不出,就连平常总是出去溜达的侍卫也不见了踪影。他们好似商量好了一般,都消失了。
喜塔拉氏在房中焦急的等待着,但是眼中隐隐带着兴奋。秦方卿定是死了吧?定是死了的!哈哈,原幸不是想带着秦方卿去了,那就带着秦方卿的尸体去好了!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冬日的阳光照了进来,喜塔拉氏看着背向阳光的男人,勾起了唇角:
“你是来给那狐媚子报仇的?如何,要杀了我吗?为了一个男妾,杀了自己的嫡妻,我想这辈子你都与王位无缘了,原幸。”
回答喜塔拉的是,是原幸无情的四字,以及一封休书。
“你自由了。”
那一刻,喜塔拉氏全身脱力。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寒冷冻住了泪水。她自由了,求了这么多年没能求来的休书,终于求来了。可是,她却半点开心不起来。喜塔拉氏的心在不停的摇摆,一边是自己心心念到的情人,温柔体贴,愿意为她放弃一切。一边,是不爱她却去了她的男人。可是,与情人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与丈夫却……
喜塔拉氏永远不知道,她能活下来是因为公羊拼了性命的劝阻。原本,原幸已经直奔着这里来了,而公羊却硬生生的拦下了原幸。
因为喜塔拉的父亲如今掌管着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水路,若是此时杀了喜塔拉氏,大司马定是不乐意的。战事刻不容缓,军需更是半点差错不能出。此时再换个人掌管这条水运,一是不如大司马熟系的多,二是不如大司马可信。毕竟,大司马是真真实实的站在王爷这边,不用的担心会回头咬他们一口的。所以,不如先圈禁了喜塔拉氏,待打仗回来后,慢慢算账。
原幸本就是个很理智的人,也只有在遇到秦方卿的时候,那些东西才会变成浮云。公羊磨破了嘴皮子,都未能拦下原幸,但是一听到秦方卿醒了的消息,原幸几乎是立刻抬脚往回走,别说脚下生风了,简直是翻墙爬屋。
秦方卿醒后,觉得胃中火辣辣的疼痛。他看着面前橘子皮脸一般的老人,呢喃道:
“难道又死了?”
老太医胡子一抖,赶紧说:
“公子洪福齐天,阎王爷都要不了您的命去。”
秦方卿缓过神,一把抓住老太医的手,问:
“福来呢?他如何了?”
老太医沉默了,福来已经死了。但是这事怎么说出来?来了王府也有几日了,福来这两个字,老太医还是印象深刻的。
“他死了。”
原幸从外门进来,肩上还带着未融化的冰雪。
那一刻,秦方卿觉得自己的心赤.裸在了冰天雪地之下,眼睛已经模糊了。心中那种又胀又坑的矛盾滋味,让他无力继续思考。
秦方卿闭上了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原幸几步上前,将爱人抱起,轻轻的给顺着气。
“他走的很快,没受什么折磨。”
秦方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原幸的衣服,好似要将其撕破一般,气喘吁吁的对原幸说:
“原幸,你知道吗?我恨不得死的是我!”那样就不用痛苦了
“原幸,我心里难受……”
男人紧紧的抱着秦方卿,老太医已经自觉的退了出去。秦方卿整个身子都在抽搐,情绪过于激动,连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
无奈之下,原幸的手来到了方卿的后颈。一下之后,爱人柔软的进入了梦乡。
原幸低头,看着自己的爱人。仅仅五个月,秦方卿从刚来时的桀骜不驯青春活力,变成了如今的体弱抑郁。仅五个月,方卿受的这些,都是在替他受的。
“方卿,方卿”
原幸低声呢喃着,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方卿。
也是现在,他才明白父皇的意思。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之前,不要让他暴露在这么多的危险面前。如此想着,杀气在原幸的眼中弥漫。
大厨一家子,传菜的小厮都消失在了王府中。没有人会傻到问他们的去处,自今日起,马氏完全代替了喜塔拉氏,掌管王府。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