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减肥。”她随口一说。
“你又不肥。”孟洁和晶晶几乎异口同声。
“礼歆说我肥。”陈礼歆几天前说过。
“幺六六的身高配幺幺六的体重也不算肥,但她身上rou多,窈窕都排不上,可塑空间非常之大!毕竟现在是个能把颜值当饭吃的社会,谁不喜欢脸尖臂俏腿瘦胸有rou。”田小釉的模样虽看着不胖不瘦的刚刚好,可是随手往这丫身上一搁就能捏出一坨坨rou来。
“也对,搞不好小釉的苹果脸还能瘦成瓜子脸。”
“你才苹果脸。”田小釉是寝室的体重之最,但减肥只是她随意扯的借口,见大家真拿她开刷,她可不干了。
玻璃杯快见底的时候,田小釉起身上厕所。经过结帐台时,她竟看到了他,尽管只是一个背影和耳迹旁利落的发线,可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几个小时前答应做自己“男朋友”的人。脚步微缓,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
挣扎了几秒,田小釉决定还是不打扰为好,正要挪开脚步时却听到他说:“怎么了?”
她回头。
在厕所间里蹲了很久,直到孟洁打电话催促,田小釉才从无边的思绪中清醒。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顾璟刚才的那通电话里,对方是个女孩,是他喜爱的人,因为那道清浅平缓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柔情和讨好。她听的没错,真的是讨好。那样孤傲冷漠的人啊!竟会讨好。
田小釉只觉胸口闷闷的,有种压抑的难受。为什么?老天在给了她那么大的一个惊喜后,却突然被告知这一切只是一场玩笑?颓然地松下肩头,忍不住嘲笑起自己:本来就是一场玩笑!你却那么认真地认了真。
翌日上课,天空明朗,一切如常。
平静的校园生活持续了几天后,田小釉接到了林政语的电话。
那天是周四,田小釉记得很清楚,她从洗澡间出来的时候孟洁告诉她有电话。寝室里属她的电话最少,她想着八成是高中死党或是家里打来的,当看到是林政语的未接时,田小釉的第一反应就是退回屏幕桌面,然后再重新翻开电话记录。没错,是她的电话,通话时间就在几分钟前。
回拨的时候,田小釉心起忐忑,会不会是她打错了?她应该问孟洁电话响了多久的。
当听到林政语约她周六去滑冰时,田小釉更加意外了。意外她约了自己,意外这个曾经风靡她整个初中时代的运动在大学时又玩上了。
周五下午没课,田小釉特意去了学校附近的溜冰城。好几年没穿轮滑鞋的她不过几圈便找到了快感。她不会复杂的动作,姿势亦不算优美漂亮,但举止间的随意从容能看出还是有些功底的,特别是避闪和转弯时不曾缓下的速度。偶做停顿时,旁边总有小男生过来搭讪或请喝饮料。
从小到大,田小釉的行情还从没这么盛过,回去和晶晶说起时,晶晶瞥了她略为紧身的恤衫道:“rou多。”
于是两人嬉闹起来。
孟洁和陈礼歆都是本城人,每周五回去,周日晚上过来。晶晶和她的老家都在几百公里外的小城市,两人性格相投,又因老家是邻市关系,日常里,她们最为亲密。
晶晶前些时候和一个外系的男生走得很近,这两天好像是定下来了,估计从今往后的周末,田小釉要落单了。
因为林政语的邀约,太过兴奋的田小釉把宿舍彻底清扫了一遍,干净程度绝对是迄今之最。
“有什么好事发生吗?又是滑冰又是拖地的。”晶晶问她。
“有啊!”田小釉嘴角弯弯,“不过还不能告诉你。”
睡觉前,田小釉已经把第二天要穿的衣鞋和发型都想好了。小马尾,红白条的休闲衫,小脚牛仔裤,蓝面白底的平板鞋,然后就是一个小巧轻便的帆布包。陈礼歆常说她青春有余,靓丽不足,这装扮搁在高中倒不错,大学还缺点元素。
约定的地点田小釉没去过,怕堵车,所以提早出门,这一早便早了大半个钟头。
时间刚好时,夺人眼球的那几位正迎门而入,一路上心态平和的田小釉在看到顾璟的身影时乱了心跳慌了神。她调整呼吸,尽量放松自己,可效果其微,起身同他们一起进内场时,小腿止不住地颤抖。
紧捏着包绳,田小釉试图平复这乱哄哄的一切。
到了内场,田小釉领着磁卡才看清今天玩的是真冰。她会滑直排,可真冰还是头一次接触。
认真仔细地系好鞋带,林政语同她一起进了冰场,才稳住身子便看到林数理如风般自如地停在她的面前。
“滑两圈?”
“我不会。”她如实道。
“政语不是说你会吗?”
“我以为是旱冰。”早知道她昨天就该练冰刀的。
林数理一看她站姿就知道是练过的,于是摆摆手说:“随时叫我。”他起步很快,转眼便到了场子的另一头。
随着林数理滑动的身影,田小釉这才看到顾璟,他正在场地的另一端教一名初中生模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