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赶忙脱下了自己外衫便往胡姨娘身上盖,却被两旁的仆妇拦下了。
鲁嬷嬷一脸狠戾地对她道:“噤声!太太和小姐正休息,你这大呼小叫的,是想害主子们休息不好,落下病症吗?”
崔瑾玞却已是顾不得这么多,奋力挣扎开束缚便往小赵氏房里冲。
一进到内事,她便重重跪到了地上,向床上的小赵氏哭求情,一边又将头恨恨撞在地上磕起了头。
崔丰玻见状,赶紧上前想将她扶起,但是见妻子和另一个女儿都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便又犹豫着站在了原地,对她说道:“瑾玞,事情已是查清楚了,确实是你姨娘害得太太——”
“爹!我姨娘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有人诬陷她了!爹,我求求您,求您再查查吧!我姨娘刚刚还在给您缝褂子,说过几日天气就要凉了,想给您做一件呢爹!”崔瑾玞抬起头,泪流面满地哀求道。
崔丰玻闻言却闭了嘴,深深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崔瑾珠其实是同情崔瑾玞的,甚至,她还是同情胡姨娘的。如果她是胡姨娘,若是为了争宠夺位,可能还会做得更多。人与人之间从来没什么公平竞争,只有争权夺利的你死我活。
但是今日,她不是这场戏的看客,她是小赵氏的女儿。除了同情,她更多的是憎恶。她没有将这份憎恶延续到崔瑾玞身上,已是看在了往日到姐妹情分上了。
小赵氏看着也不禁在心中摇了摇头。
如果她是胡姨娘,起码会把女儿择出来,而不是让她糊里糊涂为她求情,反而在主母心中扎下一根刺。
她现在看着崔瑾玞,想的却是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心中也不痛快,只抬手示意人将她带出去,也并未与她多言。
崔瑾玞一边挣扎一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最终还是被带了出去。
而最终,在崔瑾珠的坚持下,胡姨娘最终还是被卖了出去。
崔瑾玞知道时,脑中回想起她姨娘对她说过的话:“太太善妒,这次必会借着邢姨娘的事将我也赶出府。她想将我弄出去,已不是第一次了。若是去了庄子,那我还能活,若卖了出去,瑾玞,你便每年今日给我烧柱香,姨娘怕是活不成了!”一边回想,她一边双手发抖,泪流满面。
她姨娘老实本分了十几年,却因为主母的妒恨,落得个被抛尸荒野的下场。
到了十一月,崔瑾珠的腰总算是好些了,便又再次回了学里。
这回文瑛瑛见了她差点就往她身上扑了,就算期间她去看过崔瑾珠几次,也比不得以前日日相见啊!
“你总算是好了,快想死我了!”文瑛瑛拉着崔瑾珠的手说道,“你的腰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啊!幸好当时有褚三小姐救你,不然你又摔了腰又被烫伤的,那可就太惨了!”
“对啊对啊!当时真是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崔姐姐你生气了想推褚三小姐下湖呢!”旁边的另一个矮小少女说道,看崔瑾珠转头看她,她又赶紧端着一张可爱笑脸自我介绍道,“崔姐姐,我是左副都御史赵家的,行八。”
崔瑾珠笑着对她点点头,说道:“赵小姐,我记得你。那日多谢你上来帮忙了。”崔瑾珠记得这个小姑娘,在崔瑾璮、崔瑾玞上来之后,便也跟着文瑛瑛等人过来帮忙了。
赵八小姐赵容婉见闻言,兴奋地红了脸,磕磕绊绊道:“我、我也没帮上什么,崔姐姐你才厉害,伤了腰反应还那么快,太厉害了!不愧是能过毅试的人!”
“对啊,珠珠,而且幸好你制止了那些公子们上前,不然就麻烦大啦!”文瑛瑛跟着说道。
“嗯嗯,沈公子也好厉害,一眼看出崔姐姐你在做什么。要不是他阻拦,恐怕杨世子就——”赵容婉说着微微红了脸,却没有说下去。
“嘿!我看沈公子根本没看出来,他完全是珠珠说什么便做——”文瑛瑛一脸八卦地欲朝赵容婉分析。
“瑛瑛。”崔瑾珠却并不想让这样的说辞出现在学里,便开口道,“沈公子深明大义,自然一眼能看出其中关窍。”说完用手轻轻拍了拍文瑛瑛手臂,文瑛瑛也聪明,立马意会了,便也闭口不再言语。
但是崔瑾珠阻止得了文瑛瑛,却堵不了众人的悠悠之口。在她养病的这几个月,这样的说辞早就在京中传开了,人人都说沈家小公子被崔六小姐迷了心神,现在为了她杀人放火都能做了。
而沈母宋氏在得知此事之后,更是立时打算起与宋家的婚事来。
可是沈俾文明知珠珠不愿嫁他,却仍旧不愿意放弃。他总觉得珠珠对他不是没有情意,光看她总是目光柔和地望着他的样子,他便不能说服自己说珠珠根本无意于他,只是也许她更倾慕谨安些。
他想,只要等到谨安娶了妻,珠珠便能死心嫁他了。
于是他便对宋氏使了个拖字诀,生生拖了三两个月,直到宋氏不耐烦,对他下了最后通牒。
“我不管你心里有多喜欢那崔家小姐,她现在已是如此,定不能娶入三房做主母。你要实在喜欢,我便找人上门为你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