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玞说什么了?她为何偷偷一个人哭?”崔丰玻盯着她皱着眉头问道。
邢姨娘一边用拿出来的东西泡茶,一边瞎编道:“女孩子家家,其实能有多大事。不是为了衣服首饰,便是为了婚事!”说着,便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了崔丰玻。
崔丰玻顺势接过,却没喝,只问道:“这是你猜的还是她说的?”
“一开始是我猜的,”邢姨娘见他接过了茶水,便抬头笑着对他说道,“可是四小姐并不答。我便拿话试探了她。慢慢她便与我说了起来。三爷,您坐,我慢慢与您道来。”
崔丰玻闻言便坐了下来,边听邢姨娘说话,边缓缓将手中的茶水喝了下去。
“四小姐心中苦闷,却不敢与人说。实是因为她也想与其他几位姐妹们一样去女学上学。可是她也知自己学识不够,”邢姨娘越编越顺口,恨不得编成个大长篇,好待药性发散,“便也不再奢求。只是她现已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也不曾听说太太找认为她说亲,她心里担心自己不是太太亲生的,太太便——”
“胡说,太太岂是这种人?”崔丰玻有些气急地反驳道,心中却是信了七八分,只因小赵氏一向有些爱捻酸呷醋,他怕她把当年的那些气也撒到瑾玞身上。这般想着他便觉得有些生气,这毕竟是他们上一辈的事情,如何能牵累到孩子。而且当初他都是依礼行事,也并未真正对不起小赵氏。
这般想着,他便觉得有些怒火上涌,跟着人也热了起来。
“我也是这般说的!”邢姨娘赶紧顺着他的话描补,边又偷偷观察他的脸色。
随后又接着道,“我还与她说,因缘这事本就没那么简单!太太必定是要为她细细打探过之后,才会与她说的!不然您看,就像奴家这般,”说着,竟往崔丰玻身上靠了过去,娇滴滴地朝他吐气道,“兜兜转转才到了三爷您身边,可真是——”
崔丰玻有些无措地扶住了她,想把她推开,但是闻着鼻尖那□□人的兰香,却是觉得浑身有股热流往下涌,推拒的力气便小了些。
邢姨娘见起了效,紧接着便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吐气如兰道:“可真是想煞了奴家了!”边说边在他怀中扭起了身子,一只手竟顺势往崔丰玻下面摸了过去。
崔丰玻紧跟着一个哆嗦,双手便紧紧搂住了邢姨娘。
当小赵氏得到消息时,已是半个多时辰之后了。她当即便白了脸,起身抚着怦怦直跳的心便往梨禾苑赶,连身边的丫鬟要扶她都不让。
在路上,她便已忍不住眼泪直掉下来,一路流着泪进了梨禾苑,便憋着一口气朝邢姨娘房里冲。
“太太小心!”香荷惊恐地朝她冲了过来。
小赵氏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脚下一滑,便在身后香荷的惊呼声中从台阶上跌了下来,随即小腹剧痛,腿间便觉一股热流涌出。
她缓缓坐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小腹愣神许久。
香荷和另外几个丫鬟赶紧跑上前来将她扶下了起来,她愣愣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终却是转过身去,再也没看那屋子一眼,流着泪一步一个红色脚印地往回走。
而她身后邢姨娘的房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从中冲出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影。
“阿媛!”崔丰玻急急跨过台阶便朝小赵氏奔来,扶住她便慌张问道,“怎么了你摔着了?有没有事阿媛?”
小赵氏却是充耳未闻,只面无表情地挣扎着,想把手从他手中抽出,眼中却已是止不住再次留下泪来。
“三爷,太太流血了!孩子——”香荷也是吓得哭了出来。
崔丰玻在香荷的提醒下,才注意到小赵氏一路走来的血脚印,他怔愣了会儿才意识到那是什么,顿时肝胆俱裂。
他想也没想,红着眼躬下身一把抱起小赵氏,便朝主屋赶,口中大声吩咐道:“快去请两位神医,再派人去外面找女科大夫!”
等到崔瑾珠知道这事,匆匆赶到小赵氏房里时,几位大夫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一张药方,和一屋子的寂静。
“娘!”崔瑾珠还未进内屋,便已急得喊了出来。
等她匆匆跑到小赵氏床边时,小赵氏的神色却比她还着急,一脸心疼道:“你怎么来了?大夫不是说不让你下床吗?你赶紧回去!”
崔瑾珠闻言,却是第一次流出了泪来。她是经历过小产之痛的人,这种痛,不单单是身上的,她内心所受的痛楚折磨,更是他人难以领会的。更何况还发生了崔丰玻那件事。
而小赵氏此时却还有心力,反而过来关心她的身子。
崔瑾珠死活不愿意回去,只赖在来小赵氏房里陪她,小赵氏无奈,只能让她睡在了窗边的榻上。
而晚上崔瑾珠更是溜上了小赵氏的床,搂着正在被中抹眼泪的小赵氏陪她一起哭。
第二日,崔丰玻却是并未去上职。
而前一天的事儿,连上房那儿也被惊动了,老太太派人来看了小赵氏,还送了些药。几个妯娌也跟着过来,抹了会儿眼泪才走。
直到她们都走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