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狼已经杀不掉了,你以为本朝的老狐狸不想除掉他。他在北边的时候就有点能耐,占了迷灵域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倒是姜家的人真是…原来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小看姜家的女人,是要遭到报应的。”
他轻轻伸了伸懒腰,似有似无的懒懒掀唇:“他呢,他来此几个月后如何了。”将士面上有些眼色不虞:“姜大人他穿上了戏服,拒绝了西辽所有名人大儒的拜访,倒是整日间同那些伶人在一起唱曲跳舞。”
耶律雄奇忽然便笑开了:“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据说南北朝有一位著名的文豪抒发胸中块垒,不惜彩衣娱亲,好,咱们就去看看这位美探花是不是还有当年的壮志豪气!”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姜楚一,他穿着淡红色夹杂着紫玉的轻纱,将那纤细的身体完美的展现出来,他的脸上是一张美若好女的面具,他依稀记得那不是霸王,而是虞美人,不过时而椎心泣血,时而却婉转动听:“春山茂、春日明…”
熟悉的歌声。
那是在江南三月间,他们相见时的低低喃语。
可是他不在穿着那风流妩媚的黑色轻纱衣,只剩下越发苍白固执的白色。
他终于完全击倒了这个执拗坚韧的美丽雀鸟,剩下该如何继续这场游戏呢,将他养在敌人的笼子中,然后让他被轻视与嘲笑的目光折磨致死?还是让他沾染上不该沾染的恶习,完全变成一个木偶?
姜楚一停住了歌手,回头淡淡一眼,却对王府的主人视若无睹。雄奇静静看着他,似乎心中扔想找到当年的那一点火焰。他既希望能够征服这个人,却又希望他永远保持那种旺盛的生命力,也许在他唾手可得一切的人生中,这是个让他猜不透的问题。
对这个人的感觉是个无解的答案,他们都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所以在人生的后半程中,也许两条命运的丝线早就将他们锁定在一起去折磨对方。
“如果我真的完全攻占你的一切,那么这次你会怎么样呢?”
话未说完,他的颈上已经多出了一把银色的刀光,那张美若好女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与辛酸,深深的眼中却仍旧燃着一簇小小的火焰:“你大可以试试看。”
耶律雄奇忽然笑了,姜楚一的刀抵在他最脆弱的地方,可是他却觉得异常满足。这样的姜楚一,正是他所执着的姜楚一,只要他永远保留着那一簇小小的火焰,他就永远不会放弃追逐。
他轻声一笑,将身体向前探去,仿佛看到了他们身上被血ye丝丝缠绕的错乱红线,那殷红的血红的令人看不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