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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原本是应该更早一点发现谷瓷不见的,一方面他们没想到谷瓷会耍心眼要逃,另一方面是因为后来古斯曼来排队了,保镖以为两人是约好的,直到古斯曼在买完蛋卷从店里出来往公寓走身后却没有人跟着的时候,保镖才察觉不对。
这时候谷瓷已经从后门离开坐上计程车往机场赶了。他没有马上订票就是怕希恩他们发现后可以查到他的航班,而巴黎好在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机场,光一圈摸查下来就要费不少时间,所以等到谷瓷顺利的买到票过了安检坐上飞机的时候,证明他的决定是非常明智的,难得耍一次心眼就骗过了这么多人。
只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闲余庆幸了,看着窗外迷蒙的云彩,谷瓷的心里却只剩灰茫。
莫兰进了房间就看见左以桥在喝咖啡,如果他周围不是非常空旷的仓库,屁股下面坐的不是有些生了锈的椅子的话,莫兰会觉得他的态度好像身在白金汉宫里一样。
卜迪芬亚在莫兰耳边轻声确认他们已经对他搜过身了,Opal.Z的确是一个人来的,而且身上没有武器。
“抱歉,久等了,希望您对我们的咖啡满意。”
莫兰上前,也拖了把椅子坐下,好像一个非常体贴面对客人的主人一样。
左以桥也尽责的回了礼,“咖啡不错,没关系,我也是刚下飞机。”
莫兰笑了笑,挥退了身后的人,偌大的仓库里只剩二人对坐。
“麻烦Opal先生过来了,我觉得我实在有必要见一见您。”
左以桥点点头,“所以我来了。”
“我觉得这个开头不错,这样表示我们很有和谈的可能。”
左以桥又咪了口咖啡,“在此之前,我可以提一个小要求吗?”
“请说。”
“既然邀请了我,那别的人就没有必要加入了。”
莫兰想了想,“好的。”
他拍拍手,刚离开的卜迪芬亚又进来了,莫兰说,“送吉格森先生安全的回去吧。”他特意在“安全”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也表达自己的诚意。
“是的,先生。”
门重新关上后,莫兰道,“Opal先生觉得呢?”
“嗯,谢谢。”
“那接下来就恕我直言了,我已经满足您的要求了,作为交换,我的要求Opal先生也应该知道了吧。”
左以桥脸上的笑容一直维持的很好,莫兰的也是,两人对视的时候视线中连火药味都没有。但是左以桥知道,莫兰只要一个眼神就完全可以让自己当场爆头,而莫兰也知道,左以桥的一句话也可以让自己的命门即可被灭,几十年的努力化为泡影输得一败涂地。
“为什么我要答应呢?”莫兰不会天真的以为单凭一个诺亚就能威胁的住自己,也并非左以桥来了诺亚才被放走,其实他的死活于两人都没有根本的妨碍。他今天会来,也是有信心莫兰不敢拿他怎么样,他可以一个人安全的进来,安全的离开。
莫兰抿了抿唇,竟现出一丝无辜的神情来,“因为我按着Opal先生的剧本走了啊。帕德玛的事情不就是您希望的吗?您之前花了那么多的功夫,动用多少人力在世界各地制造混乱,让人觉得都是米索鲁姆家族给你们的珠宝展惹是生非,我无论出不出手都脱不掉这个烂摊子。”
莫兰说的就是之前那一阵报纸上时不时报导的小sao乱,东西每每没丢,但是参与珠宝租借的重要客人都或多或少受了牵连,知道点内幕的自然全部都当是莫兰.米索鲁姆下的手。Lotus那些管理层这样以为,客户这样以为,警方这样以为,这些都可以算了,问题是当地的那些地下势力也是这样以为。
米索鲁姆的家族主要经营地区在东欧和南美,莫兰接手后打算涉足西欧这才拿Lotus开刀,但是那些小sao乱近到在家门前,远的连中东南亚都圈进去了,那些地区势力错综复杂,自有其自己的地下王国,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在人家地盘上动刀动枪,不是打人家脸嘛,到后来这笔账还是算在米索鲁姆家头上。
莫兰现在正是养根基的时候,这种到处树敌的情况对他来说是最坏的,他是想啃下Lotus,他原本也知道左以桥不好对付,所以还是打算慢慢来的,但是他漏算了一个人,那就是左以非。
按理左以桥这样乱来一气,那些地下势力的人稍稍调查也能搞明白一些,但是怪只怪左以非的人脉实在太宽,他的名号又太过响亮,世界各地几乎都有买他帐的人,在两方都不熟的情况下,与位置还没有坐的很稳的莫兰相比,那些人还是选择了偏帮左以非,至少记下这个情,金牌律师这个职业在以后对他们这个行当来说好处实在太多。
所以左以桥这么一来,莫兰是被抹黑的彻底,无论出不出手这个黑锅他都是背定了,那就索性照着剧本来,瞄准了帕德玛就一次性下手了,但是最后还是在这上面被左以桥摆了一道。
然而因为这些还不足以左以桥今天可以这样一个人安安稳稳的坐在莫兰面前喝咖啡而不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