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的心。
&&&&太子见他许久不说话,便眯了眼:“我再问你话。”
&&&&崔旻定定神:“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殿下。”
&&&&“哦?”太子反手摸着下巴,“这样难?”
&&&&“不是难。”崔旻略抬头,状似不经意,实则说出口的每句话,都是细细想过的,他说,“是从没想过。”
&&&&太子一时不解,便咦了一声:“接着说。”
&&&&崔旻喉咙处滚了滚:“臣从没想过,要把成娇让与他人。”
&&&&太子一震。
&&&&崔旻的态度,这样坚定决然,他此趟来的……委实有些唐突。
&&&&可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燕翕为了很多人,很多事,已经错过了一个谈绩,现在让他冷眼看着,再叫燕翕错过一个薛成娇?
&&&&他想,他是办不到的。
&&&&至少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太子站起身来,脚步又顿住:“崔卿,你是难得的明白人——自然了,这个话,不知多少人与你说过。你今年十五而已,这次回了京,升迁还是少不了,再加上你上次揭露崔溥的事儿,所有的功劳积在一块儿,便是给你个六品,也是能够的——燕翕拿你当兄弟,我希望,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与他相交,与我相交的。”
&&&&太子走了。
&&&&就仿佛,他今日从没来过一样。
&&&&留下崔旻自个儿,歪在床榻上,眼中一片茫然,胸口亦是。
&&&&太子做了那么多的铺垫,无非是怕他跟燕翕反目,怕他再不肯亲近燕翕。
&&&&自嘲的笑意在崔旻脸上晕开。
&&&&一码事归一码事。
&&&&他没办法拦着世人不喜欢薛成娇,但也不会为了这个,迁怒谁。
&&&&赐婚的事情,他生气归生气,可如今,他也这样做了。
&&&&至少,在他和燕翕之间,皇帝陛下,该更倾向于他才是。
&&&&……
&&&&一如崔旻所想的那样。
&&&&这一日的清风殿中,皇帝再一次召了襄安侯入殿回话。
&&&&大殿中气氛还算好,只有其素一个人在旁边儿服侍,小内监托着茶盘来上了茶,就叫其素一个眼色给支了下去。
&&&&皇帝一手托着茶托,一面打量襄安侯:“算起来,燕翕啊,也该成家了吧?”
&&&&襄安侯面皮是松软的,始终挂着笑,只是听了这话,手上的茶杯,几不可见的斜了一把。
&&&&他因不愿叫人看见,尤其不愿皇帝看见,便凑上嘴,吃了口茶。
&&&&待一口茶咽下去,才慢悠悠的回话:“是到了年纪,难得陛下还惦记着他。”
&&&&“如何不惦记?”皇帝笑着反问了一嗓子,“朕这两日盘算着……盘算着……”他说着,却又像是忘了一样,眼珠子稍转了转,看了其素一眼,“上一回与你说的,是谁来着?”
&&&&其素腰便又弯了弯:“回主子,王爷家的小郡主,您又忘了……上一回王爷送了折子进京请安,跟你提起郡主了。”
&&&&于是皇帝拍了拍额头,嘴里念叨着是了是了,随后就是笑而不语。
&&&&该说的,其素都说透了。
&&&&襄安侯那泰山崩于前而不改的面色,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
&&&&其素口中说的王爷,他当然知道是谁。
&&&&除了当年被穆贤皇贵妃养在膝下的那一位……皇帝登基后,册的郡王郡公多一些,亲王也只册了这一位而已。
&&&&可是跟姓谈的沾上了关系,哪怕是先帝的亲生儿子……
&&&&襄安侯陡然一个激灵,忙笑着打哈哈:“是永平郡主啊……那臣知道,臣知道。原来保荣还常同臣提起来,说永平天人之姿,还说什么……”他说着,也拍拍脑门儿,“上了年纪了,好些话都记不住了。”
&&&&皇帝看似在笑着,可笑不达眼底:“就是她,她好像是比燕翕小了一岁多点儿,年纪也正好了。本来呢,去年就该给她指婚,但是又没有十分合适的人选,就耽搁了。还有上一回,对就是几个月前那回……朕还跟你提了个事儿,还记不记得?”他说着,又顿一下,“估计这个你记得,上回皇姐连着进宫来,到太后那儿哭了好几场……”
&&&&果然,他把前面的事情一提,襄安侯的脸,是彻底的绷不住了。
&&&&这位鬓边已生灰白的侯爷,屈膝便跪了下去。
&&&&皇帝唷了一声,就叫了声其素。
&&&&其素步下殿,伸手去搀襄安侯:“侯爷这是怎么说,陛下叫您起来呢。”
&&&&襄安侯却微动:“陛下,燕褚一向养的骄纵,这个您不是不知晓的,若让她去配谢家那位二爷,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