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难道要送人?”
祁沣抿着嘴角没回答他,直接把兰花递给他说,“找一家像样的邮递公司,把这个东西寄到祁家老宅,记得别弄坏了。”
这话等于默认要送礼了,司机愣了一下,接着张大了嘴巴,“您买这盆兰花是送给祁老爷子的?您不是跟他老人家已经……”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白。
既然已经离开了祁家,又跟祁老爷子闹成那样的境地,又为什么还要送这个东西?
祁沣的目光深沉,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释这个问题,更何况有些话也解释不清楚。
心里长叹一口气,他垂下眸子触了触春剑娇=嫩的花瓣。
他一点也不后悔当日的决定,就算是现在,他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他太了解老爷子的为人,在他心里祁家的脸面和香火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他对自己的好只限于自己是祁家的长子,这个长子只能按照他所规定的样子去做事,如果一旦超出他的控制,他就会心狠手辣的打压,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救命恩人。
可是即便如此,哪怕他离开了祁家,不再与老爷子有任何牵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割舍的。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拿去邮寄。”祁沣看了司机一眼,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司机没敢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应下,把兰花拿给店主封箱。
这时候花店的大门打开了,走进来四五个人,店主一看来人当即热情的迎上去,“原来是祁老先生,您今天怎么亲自来了?”
听到这话,祁沣的瞳孔一缩,当即绷紧了下巴。
“咳……我听说你这里新进了一盆红春剑,咳咳……所以特意来瞧瞧。”
“这……”店主犹豫了下,当即犯了难,“祁老先生这……这个,您来晚了一步,那盆春剑刚卖掉,这不买家还在那边坐着,等着我们给包装封箱呢。”
这话落地的时候,司机正好搬着箱子从内间走出来,祁沣站了起来,爷孙俩瞬间四目相对。
祁沣对祁老爷子恭敬地点了点头,对旁边已经傻眼的司机挥了挥手,“既然祁老先生在这里,就把东西直接给了吧。”
老爷子身后跟着保镖和下属,看了祁沣一眼,又看了看那盆兰花,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难得你还有这份孝心。”
这样的见面是祁沣始料未及的,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只是买来装饰屋子罢了,君子不夺人之美,既然您喜欢就送给您,反正我也不懂这些。”
说着他恭敬的鞠了一躬,“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祝您身体安康。”
对司机做了个手势,他转身就走,眸子沉下来掩盖住瞳孔里的神色。
祁老爷子冷哼一声,一句话也没说。
可是当祁沣刚走出花店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接着就是一片混乱,“老爷!?老爷您怎么了!?”
祁沣瞳孔陡然一缩,掉头就往回跑,这时花店里已经乱成一团,祁老爷子靠在一旁的椅子上,咳嗽的非常厉害,旁边的助理帮他拍胸口喂药,一边的店主都吓的手足无措了。
祁沣一把抢过助理手里的药,扶着老爷子情急的问,“爷爷,爷爷?您怎么了?”
老爷子咳嗽的很厉害,也不说话,只是捂着胸口看起来非常难受的样子。
祁沣紧紧绷着脸,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对旁边愣住的管家喊,“楞这干什么,还不叫救护车!?”
几个下属这才回过身来,祁老爷子睁开眼睛虚弱的摆了摆手,“……咳……不许去!咳咳……扶我去车里躺一会儿就……就好了。”
说着他就要挣开祁沣站起来。
祁沣眉头紧紧地皱着,脸色都白了几分,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背起老爷子就往外走,对旁边早就愣住的人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车子在哪带路啊!”
直到把老爷子放进车里,他仍然不见好转,咳嗽的神智都不清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病的这么厉害了?”
祁沣拧着眉问旁边的人,管家也是一脸焦急,急急巴巴的说,“老爷的病是最近才加重的,之前犯过一次,休息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这次不知道怎么就厉害了……”
祁沣的脸色非常糟糕,一边给老爷子顺气,一边端着管家递来的参茶送到他嘴边,“爷爷,先喝点水,我这就带您去医院。”
老爷子咳嗽的非常厉害,脸憋得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看着就要上不了气了,祁沣对着外面呜呜泱泱堵住车门的人沉声道,“都闪开,别挡住方口。”
管家和助理都推开了,司机也站在远处,车窗全部打开,空气对流,老爷子喝了几口参茶总算是缓过一口气,迷迷糊糊看了一眼祁沣,咳嗽一声,“……是小沣啊。”
这一句话让祁沣的嘴唇都抖了抖,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老爷子这个样子,沉声“嗯”了一声,“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