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也讲究不起,不去看那颜色斑驳的浴桶,痛痛快快沐浴。
刚走出屏风,便是几个姑娘昏睡在大通铺上,兮妍也装作沉睡。
果不其然,一刻钟以后,便有人进来巡视。
萧泓澄那边亦是如此,待人离去,俩人起身推开窗户一角,下头隐约传来声音。
掌柜不停给李渊敬酒,酒过三巡,这才腆着脸道:“寨主,这一个月来,小的这里来往客人不少,但没有一个住店的,小的也是没法子,还请寨主多担待。”
副寨主只比寨主多一个字,但听着并不那么舒坦。
李渊打个饱嗝,随意摆摆手,“无妨,这都是运气,许是你下一个月运气来了,便把这一个月的都补上。”
掌柜稳了心,再次给李渊斟了一杯美酒,瞧了瞧其神色,试探道:“寨主,您每月大半时日在外头奔波,风餐露宿是常事,如此劳苦功高却得不到相应的嘉奖,我真替你不值!”
李渊瞬间沉了脸,眼中毫无半分酒意,沉甸甸地望着掌柜,“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说这话,我便亲手拧断你的脖子。”
掌柜软了腿,跪在李渊身边掌嘴,几十下之后,李渊才喊停。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看来寨主与副寨主之间并不是那么和睦,倒是个突破口。
兮妍是被哭声惊醒的,半眯着眼看了看周遭,两个姑娘抱头痛哭,另两个还在熟睡,窗外微微泛白。也不知被她们哭得头疼,还是本身就头疼,兮妍无力起身,摸索着又吃了一粒药丸,转眼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日头已经升起,睁眼只见萧泓澄与袁复一脸着急地站在床边,门口站着的好像是李渊。
萧泓澄刚想把手从兮妍额头上拿开,立时被她抓住不让,极贪恋这一片清凉。
她面上chao红,小脑袋微微移动,一双美目含着委屈,娇小一团,像极了小nai猫。
萧泓澄很想出声安抚她,碍于人多便只能作罢,回头道:“李寨主,我家妹妹起了高热,还请你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
以往李渊定是不肯答应的,因兮妍长得美,心中起了怜香惜玉的涟漪,便让人去请了赤脚大夫来诊治。
大夫只说风寒,并无大碍,抓了几副药给他们。
袁复亲自去厨房煎药,待兮妍服用过后,李渊便催促上车启程。
萧泓澄与李渊商量三兄妹坐一辆车,李渊想了想,让他们坐装有货物的车。&&&&&&&&&&&&&&&&&&&&&&&&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的陆南浔来串场:我给我家呆呆打扮得漂漂亮亮,你却把人折腾病了,真是……
萧泓澄:亲妈给我剧透,你和我妹妹还远着呢!
☆、初入山寨
因为启程耽搁了时间,午时李渊让车队停在路边,给众人分发干粮了事。
兮妍依旧昏昏沉沉,好在带了药炉,萧泓澄与袁复捡了干柴煎药,才哄着兮妍用完药,车队又启程了。
二人在车上就着冷水咽下硬邦邦的馒头,满腹浓稠药味让人忧心到呼吸不畅。
小公主金尊玉贵地长大,除却几个月那一场人为的生病外甚少生病,如今人在他们身边别说用膳,连热水都不见得有。
她红唇干裂起皮,额间不停冒出细汗,还伸出手臂贪凉。
袁复攥着拳头侧身而对,萧泓澄颤着手抓住她滑腻的手臂用被子捂好,哄道:“乖,发出汗就好了。”
兮妍只觉得自己似被架在火上烤,挣脱不开,声音已经带了浓浓哭腔,“我热……”
拉长的委屈,让萧泓澄恨不得自己替她受了。心疼也只能一遍又一遍安慰着她。
不多时药效发作,兮妍再次昏睡过去。
这一条路甚是颠簸,熟睡的人拧眉不安,萧泓澄看了一眼袁复,便把兮妍楼在怀里,如此她眉头才慢慢松懈。
心仪女子在怀,圣人也得破功。虽是个人事不知的,但睁眼是她绝艳面容,闭眼是她玲珑身段,呼吸是她身上的馨香,身心全是她,他亦觉得自己浑身着火。
念起她生病,心中羞愧难当,正想观察她情况,马车突然停了。
刻意把自己处于混沌状态的袁复悄悄掀起车帘一角,前方出现几个衙役,李渊正和他们交涉。车夫已把手放在车沿下藏着的利刃上,只待李渊一声令下,立即兵戎相见。
十来辆马车,不是镖局押送货物,都载着人,为首衙役问:“你们这多人干什么去?不会是拐卖人口吧?”
李渊笑道:“官爷说笑了,我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一下子拐卖这么多人吧?我们都是一个村的,因为村里发生瘟疫,便想着去外头避避,待瘟疫过去,再回乡。”
衙役立马远离李渊,捂着鼻口道:“万一你们自身传染瘟疫,如此出门,岂不是祸害世人?”
李渊僵着笑道:“我们出门都请大夫诊断过的,确认没有一个人感染,这才上路。”
衙役可不相信他言语,来到马车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