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在侯府呢。”
“嗯,那我去侯府。”
孟晓嗫嚅了几下嘴巴,追上去跟在乌元琊身后,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乌元琊听。
等乌元琊走到侯府正院的时候,也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他进了正屋,绕过屏风,看到坐在床边的简直,正抱着那个叫“楚初”的,拍着人的后背安慰着。
乌元琊冷冷的看着,一声不吭。
直到简直感觉脖子有点冷,回了头,才发现一身黑金色沉重朝服的乌元琊,正站在屏风前看着他。
把楚初放到床铺上,简直给人掖了掖被子,“别怕,有我在呢,先睡一会啊。”
他拍拍哭的一哽一哽的楚初,牵住乌元琊出了内室。
“怎么没换衣服就来了?你这身衣服穿着多不舒服……”
“先生。”乌元琊与简直站在门前廊下,“他是云鸿戏班的人,先生还要留他?”
简直叹了口气,“楚初没说,只说是戏班的人都死了。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我?”乌元琊眼中杀意一闪,“不过是被我抓住了把柄险些寻到幕后之人,那人急了,就自断了臂膀。如今先生留下这人,不知是福是祸,依我看,若先生不忍,就将人交由我处置。”
“你?你要干什么?”
乌元琊安抚一笑,“他一个孩子,我能干什么?不过是问问情况。若问不出来,也遣人远远的送走。总比他待在京城里安全些。”
“不行不行。”有时候简直十分相信乌元琊,可有时候他又只相信自己。“他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你的事情我也不懂,他在我这儿也没什么。府里也不缺他一口饭吃,顶多就是我离他远着点安全一些罢了。”
乌元琊知道再说下去,恐怕又是一番争吵。他今日才在朝堂上争吵一番,已经是十分疲惫,“那先生一定要远着人一些。”
听到乌元琊妥协的口吻,简直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欠了人一大笔钱一样,揽住乌元琊一阵嘘寒问暖,亲自侍奉着人换了家常的衣衫,又给人磨墨端茶。
乌元琊但笑不语,似是完全忘了这么个人一样,与平日别无二致。
后院孟晓带人推开正屋的门,两个小太监一把掀开被子将床上的人拎了出来。
楚初一脸惊恐的被蒙住双眼带走了。
简直吃了晚膳跑回府去看人,楚初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他以为人还没有从伤害中醒来,喂了楚初一颗药丸,又低声安慰了几句。
临走时,楚初一把拉住简直的衣服,“我知道我和爹爹不该害你。”
简直拍拍楚初的手,将手掌掰了下来。楚初立马又抓住简直身上其他地方,“我知道,我和爹爹不该害你。爹爹也说不对,可是我好害怕,爹爹死了,被人一剑穿心死的。他要杀我,是小五救了我,他们,他们其他人都死了,小五也受伤死了……”
“哎。”简直坐回到床边,“我知道了,别害怕。呆在这里,有我护着,会没事的。”
楚初抱着简直又哭了起来,“我不是要害你的,我不想害你的,我还说要嫁给你呢,怎么会害你。你别撵我走,他们一定想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爹爹都没告诉我,呜呜……”
“好好好,乖孩子,不哭了。别怕,有我在呢,不管他是谁。”他都该死。
第60章 060
这几日乌元琊仿佛被戳了心窝子一样, 被分派到他手下的几个大臣日日提心吊胆,生怕把人惹怒了。共事了几日,这些臣子都是人Jing,立即发现这景王和其他人不一样。
寻常人生气了摔东西发脾气骂人,景王生气了,只拿着那黑沉黑沉的眼珠子看你一眼。要是一不小心你没注意到,那就擎等着倒霉吧。
处理了公事, 乌元琊也不像以前那样急忙往回赶。他现在根本不想回去。
回去干什么?回去看一个才不大的孩子如何“勾引”人吗?
乌元琊气的要死,他紧紧咬着牙关。可不回去难道就平白把先生让给他人。那是他的人!
每每看到简直和楚初在一起,他仿佛就看到了骨瘦如柴的自己和先生。
他是喜欢先生的软心肠, 若这软心肠对的不是自己,真是不要也罢。
坐在那里生了会儿闷气,乌元琊到底是不甘心,闭了闭眼, 重整旗鼓回家再战。
出了宫门,他一眼看到靠在马车上的简直。心中一阵动荡, 乌元琊脚步都快了许多。不过,立即,乌元琊顿住,慢了步子, 板了脸,“真是难得先生来接我。我还以为先生又去上街了,或是去逗‘孩子’玩呢。”
简直嘿嘿笑了笑,牵着人一起上了马车, “怎么会,上街也是为了看看家里还需要置办什么。楚初啊,他就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外人。小乌鸦才是我内人,当然是小乌鸦最重要。”
乌元琊努力拉平上翘的嘴角,扭头盯着车帘,“难得先生还记得这些,我还以为先生早把那楚初当一家人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