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碌到后半夜,沈先生在中途就睡着了,被英生抱到吧台后。
我准备回家,去后台叫醒了他。他揉着惺忪的眼睛醒来,我已经换好了衣服。
我牵着他的手走在千叶城的街道上。他生得眉眼清俊,有一双白皙柔软的手,像个女人。我和他一路走着,彼此都没有说话,霓虹灯在头顶闪耀,像一眨一眨的星星,全息投影是泻下的银河。
我感到一种安心,疲倦从我身体里退去,暖汤般的温热涌了上来。
我情不自禁把沈先生拉到我的怀里,低头咬住他温润的唇。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膛chao起chao落贴在我的身体上起伏。他的双手不知所措,一会放在我的腰侧,一会又搭上我的肩膀,如同两只扑棱的白鸽。我一手把它们抓住,压在我俩的胸前,像藏在一个干燥温热的窝里。
我们回家吧。我与他拉开些许距离,压着声音道。
他的身体颤了一下,闭上了眼。我凝视着他,又凑上去与他唇舌厮磨了半分钟。他忽然推开我,我有点惊讶,松开了牵着他的手。沈先生后退了两步,低着头,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忽然道,我刚才和前妻通过电话了,我我打算后天搬去她家。
我有点懵,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了这个决定。
为什么呀,住在我家不是挺好的吗?我问道。
我、我觉得这两天太麻烦你了。沈先生支吾道。
他有事瞒着我。
我不清楚自己是否做了让他反感的事情。他明明喜欢我的接吻,也喜欢我的插入。我还救了他两次。
我一时觉得不快,心里堵,便不打算继续问他理由,转身大步向小区的方向走去。
他急急跟在我的身后,步子细碎得像地上城的降水。我很快就心软了,想着自己赌气,像个小孩子似的。他又不是我的情人,也不是我的,没必要照顾我的感受。便缓下脚步,牵回他的手。
我这晚睡得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被沈先生的事情影响,还是先前在酒吧里与和的聊天,让我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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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检查了一下手机。许鹤宁再也没有给我发送邮件。或许他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在乎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庆幸。我躺在席子上,枕着自己的手臂,闲得无聊,又睡不着,便按着遥控器,更换屋子内的壁纸。
我看着这小小的20平方米,从森林变成大海,由蓝天变成星空,一会下雨一会晴空,一会侏罗纪一会银河系。我听到沈先生在我身旁唔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个好梦。翻了一个身子,手臂贴上我的大腿。
我在壁纸的荧光中,看着他恬静的睡脸。我想象他穿着裸体围裙被痴汉黑客压在餐桌上抽插的样子。我感到下身肿胀了几分,便轻轻包着他的手,贴在我胯下的炽热上。我舒服地哼唧出声,没有掩饰自己的情欲。
我想,我喜欢沈先生什么呢?是因为他有时候让我想起许鹤宁吗?可许鹤宁从来就不属于我,我不过是偶尔和他发生了关系。沈先生也一样。他们总会离开我的。我把我发烫的眼角贴在他的脸上,轻轻蹭了蹭他耳下细腻的皮肤。
心又酸又暖,像裹在一个空旷的宇宙里跳动。
“猪栏”的物业管理人员很快便联系上值得信赖的安全公司,帮助沈先生安装新的电子锁和清除屋子里头的监测设备。
为了安全起见,这次他们安排上门维修的程序师是一名。并因为痴汉黑客曾经入侵过小区的安保系统,所以小区物业还在这周末为每名住户安排了一次全面安全检查。
检查报告大概在三天后发布。
这时候沈先生已经搬离我家两天有余了。
我一如既往地去酒吧上班,忙碌到第二天凌晨。
老板打算在万圣节那天在酒吧里举办一个私人派对,问我要不要参加。我想着我在家里无所事事,便一口应承了。依旧未能解决他的勃起问题。他偷偷联系了,让这名经验丰富的性爱大师帮他释放了一次干性高chao。得意洋洋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我哭笑不得,道,你不是说客人资料是隐私,不能随随便便透露的吗?狡辩说,这是你推荐给我的客人,所以我告诉你他接受了我的服务,不算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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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说不过他。
真的很喜欢,一连好几晚来酒吧里喝酒,嘴上都挂着,仿佛是他嘴巴里的瓶塞,要先拔下才能正常说话。
倒是没有向我提过他向寻求帮助的事情,也没有再聊起他的妹妹。他依旧眼神忧郁,来酒吧里只点一杯酒,只是这杯酒由改成了。
那天去“栅栏”看花魁的混混喜欢上我们酒吧调制的味道,成了这里的熟客。我招待了几次,他们好像爱上了金,一直缠着金要联系方式。金烦不胜烦,在后台没好气对我说,瞧瞧你招来的客人。我觉得冤枉,双手举起投降道,你的美丽是你欠下的债,这事不能怪我。她古怪看我一眼,到阳台抽烟。她眯着眼睛抽烟的样子真迷人,我看着她的侧脸,猝不及防被老板薅住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