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让你做的事情,做得如何了?”海德里希问我道。
我知道他指的是关于挑选ji女间谍的事。我已经做了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此前我亲自带了一队医生、翻译和心理学家,前往斯图加特寻找合适的人选。
斯图加特是德国南部着名的旅游胜地,最后我挑选出的五十名美女都来自各旅游度假区,具有纳粹思想,时刻准备为元首献身。我又逐个询问这五十名女郎,花了很多心思才从中挑出二十个人,然后交给翻译、医生和心理学家考核。
经过严格的筛选,她们最后只剩下了五个合格者,我还打算再去去卢森堡、荷兰和法国,看看能否凑足二十个。
而在做这些事的同时,海德里希设想中的沙龙我已经布置完毕,我找了一位名叫凯蒂的老板娘经营这间沙龙,把那里装修得像一座豪华宾馆。
凯蒂会为我挑选出的女间谍们准备一个相册,供重要的特殊顾客挑选。特殊顾客来的时候会说暗号‘罗腾堡来的客人’,这时候凯蒂便递上相册,并给他们多上酒。
在沙龙的地下室里,我命人安装了一套最新型的录音设备,沙龙的房间内也安放了窃听器,入口处还设置了观察哨。这样,我们便可以监听嫖客和姑娘们的对话,受过训练的女间谍们在交谈中也许可以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以供海德里希掌握更多人的秘密。
我认为这已经万无一失,对海德里希道:“已经办妥了,随时可以接受检查。”
等到元首对华沙的访问有惊无险地结束,过了一段时间,海德里希便亲自来视察“凯蒂沙龙”,瑙约克斯与他同行。
见到瑙约克斯,我略有一丝尴尬。
因为我曾经为了保住美尔亨博士而把瑙约克斯推了出来,建议海德里希派他去执行一项非常危险的任务——挑起与波兰的战争——他虽然侥幸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得到了上级的赏识,却也在记恨我的“举荐”,总认为我是存心想要害他。
瑙约克斯在海德里希面前表现得对我很是亲近友好,我引着他们进入沙龙,他还对我勾肩搭背,夸赞我对这处“间谍沙龙”的悉心布置。]
看过地下室的录音设备后,海德里希在沙龙的房间里检验我挑选出的几位美女,她们都经过了特殊的训练,完全符合我之前对海德里希说的几点要素,海德里希也在言语中与她们尝试周旋,锻炼她们的套话能力。
总体来说,海德里希对凯蒂沙龙很满意,我也提出了还需要再去寻找女间谍,他欣然同意并表示会一直提供资金和人力支持。
然而就在海德里希离开之前,意外发生了。不知道是谁在海德里希谈话时开启了录音和窃听设备,录下了海德里希在沙龙里所说的每一句话。
要知道,这些设备连人喘气的声音都能录得清清楚楚,海德里希刚迈出房间门,回放的设备竟然被打开了,他说话的声音清晰地回响在沙龙内。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太妙,转头看海德里希,他的脸色果然变得不大愉快,薄唇紧抿,眼神在沙龙暧昧的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明。
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诸人,用一种愠怒的质问语气道:“这是怎么回事。”
瑙约克斯就在海德里希身后看着我,嘴角勾起了一点窃喜的弧度,我瞬间明白了这是谁干的。是他对我怀恨在心,于是便用这种方式报复回来,他想让海德里希误会我有二心,然后借机排挤我上位。
我正色道:“长官,这是个意外,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保证,并不是我打开的设备,这些录音我会马上销毁。”
没等瑙约克斯搭腔火上浇油,我立即让全体工作人员出来签署了一份具结书,宣誓我绝没有那样做。
海德里希看了我半晌,没有去查看我鼓捣出来的具结书,最终他转开了目光,迈开长腿走出了沙龙。
我赶紧跟了上去,海德里希目视着前方,却开口对我道:“我相信你,瓦尔特。”
海德里希信任我,我应该感到高兴,然而在高兴的同时,一种莫名的心虚也萦绕在我的心里。
瑙约克斯事后来向我道歉。他带了些礼物来我的家中拜访,对我道:“瓦尔特,我很抱歉。我是说,之前在凯蒂沙龙的事情。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局长开一个玩笑,我也不知道他会生气”
他露出一副诚恳的表情:“让你替我背了黑锅,实在是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我装作不在意地摇了头,大度地表示:“没关系,莱茵”我差点直呼了海德里希的名字,趁瑙约克斯还没听清,我赶忙改口道:“局长并没有责怪我,就让这件事翻篇吧。”
我的话里意有所指,脸上挂着示好的笑意。我继续半开玩笑似的道:“请放心,我不会向他告状,我也从不挟私报复。”
瑙约克斯也笑了笑,轻松地拍拍我的肩膀道:“嘿,我可没这个意思!瓦尔特,现在时间刚好,不如我们一起去消遣消遣?我请客。”
我也想借此机会和他搞好关系,但晚上海德里希已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