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主线刘轼黑化值已达最大值。‘情深意重,至死不渝’效果主动触发,黑化目标转移。”
陈默睁开眼时已是第二日的早上,他一睁眼,在他床前守了一晚上的刘陵谷便叫人给他熬药,这个过程中刘陵谷亲自扶起仍体虚无力的陈默靠坐于床头,并用热水为他擦脸拭手,整个过程小心翼翼轻柔至极,就连说话声都尽量放轻,深怕声音稍大就会把陈默给惊到吓着了。
陈默由始至终都任由刘陵谷摆弄,并且不发一言,只是在药熬好端上来,由刘陵谷接过亲自喂到他唇边时,他无声且坚定地撇开了脸拒绝了。
刘陵谷脸上的温和神情丝毫未变,只见他放下了盛药的勺子,轻笑着说道:“看我这记忆,怎么给忘了呢,药是不能空腹吃的。我这就让人赶紧准备些吃的,小默你吃些东西填肚之后再吃药吧。”说罢,刘陵谷转身叫人赶紧去厨房里弄些养身好入口的食物,交代完,刘陵谷又回头对陈默道:“你最近身子虚,大夫建议要先吃些好入口的汤和粥之类的食物,你先将就一下,等养好身子想吃什么吃什么。”
靠坐在床上的陈默视线不知落在何处,对刘陵谷的话半点回应也无,无声无息如同一个人偶。
刘陵谷见状,虽知他心结在何处,但一时也是手足无措。
这时屋中走进来一人,刘陵谷侧身一看,原来是一夜未归的刘轼,这时的刘轼已然换了另一套衣裳,一看就是刚沐浴不久。
刘轼没有同刘陵谷说上一句话,见陈默已经醒来,径直走到了床边直接坐了下去。
“小默,你看。”刘轼往陈默面前递了一样东西。陈默仿佛没看见,依旧无声无息地睁着眼睛靠在床头。
刘轼手未收回,张口又道:“这是你保父陈氏的身份文碟。我已为他新设了户籍,以后他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家在京中,丈夫陈阿成,育有一子,便是你。”
一直动也未动一下的陈默终是眼睛一眨,视线一点一点移到刘轼手中的身份文碟上。刘轼则继续说道:“当日你料想自己时日无多,又担心你保父会继续在陈家受尽欺辱,你把我亲手交给你的令牌交给他,想的却是让他离开陈家,甚至是希望我能看在我们的情份上照料一下你保父吧。小默,你心中所想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因此,我早就派人去安排了。我刘轼向你保证,现在你保父以前的身份不会再有更多人知道,以后你保父就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双儿,嫁给了一个断了一条腿名叫陈阿成的男人,他们二人恩爱有加,并育有一子,叫陈默。”
陈默的眼睛微微一颤,早盈满眼睛的一滴泪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沉重自他眼中滚落。
刘轼伸手,接住另一颗自他眼中滚落的泪珠,“小默,你保父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今天,你难道不想看他和心爱的人一起相濡以沫生活下去吗?你保父这般在乎你,你若是真的一心求死,他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小默,你既然能放心把你保父交由我照顾,自是对我刘轼有几分信任的,那便请你再信我一次,过往那些不好之事全都忘了吧。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现在你已经醒来,那一切就全都彻底消失不存在了。你就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双儿,Yin差阳错嫁入刘家,成了刘家的媳妇。”
陈默眼中的泪水越滴越快,刘轼索性不再伸手去接,而是轻轻把他瘦弱的身子搂入了自己身前,用自己宽厚的胸膛承接他滚滚而落的热泪。
“小默,那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现在梦醒来一切可怕的事情都将不复存在。小默,你只要忘掉曾经的一切好好活下去便够了,剩下的,就交给我,所有让你痛苦的,不愿面对的,会伤害你的,我都会一一为你连根拔起彻底清除。”
“相信我,小默。”
陈默没有答应,只是在刘轼说完之后,一直强忍着不出声的他终是再也按捺不住,哭出了声来。
始终在一旁的刘陵谷见刘轼几句话的功夫便把原本跟个会喘气的娃娃般的陈默说得情到深处痛哭不止,面上的神情很是复杂。
待陈默经刘轼一番哄劝终于肯吃下食物喝了药再次睡下的时候,父子二人终是一前一后出了屋,另外派了人守在熟睡的陈默床前。
刘陵谷走出屋子不久,便扭头对身后的刘轼说道:“那陈明月叫你去都说了些什么?”
刘轼脚下一顿,抬起头来,神色未明肝看向刘陵谷,过了片刻,他朝刘陵谷走来,二人近得不到半尺的距离时,他倾身在刘陵谷耳朵说了一番话。
待他再抬起身时,刘陵谷的脸色已变得极是难看。
刘陵谷咬着后槽牙狠狠道:“那陈员外如今在哪?”
刘轼云淡风轻地垂下了眼帘,“已经用不着您来出手了。”
刘陵谷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想起什么,“那陈家上下呢?”
刘轼依旧淡淡道:“早处理干净了,一个没留,不用担心走漏了什么风声。”
刘陵谷又是一脸复杂地看向刘轼,看着这个越发英姿勃发的儿子,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