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到了地上。
“陈默,你在干什么?”
刘陵谷一推门,看见的便是陈默蹲在地上在自己的手碗上用力划了一道血口子,神色一凛,声音都变了,人就要朝陈默走来。
而陈默下一刻便紧握着的这块仍带着血迹的碎瓷片抵上了自己的脖子。
“不要过来!”
陈默冲正向他靠近的刘陵谷喊了一声。
见状,刘陵谷不得不停下脚步。
说罢,面色苍白的陈默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并不断后退,直至背贴上冰冷的墙壁方才停下,他就这样与刘陵谷等人保持一个较远的距离。
刘轼赶来时看到的便是陈默紧握着一块带血的碎瓷片抵在喉咙处与刘陵谷等人对峙的一幕。
当刘轼看见陈默垂放在身侧的左手手腕破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且自伤口处流出的血已经把他的衣摆乃至他脚下的地面染红时,用能把人手臂掐断的般力道一把拽住一旁的刘陵谷往自己的面前扯,同时双眼充血地看向他,厉声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刘陵谷本就急得额头烂额,刘轼一来就待他这等态度,脸色一变正待发作,可一想起陈默如今这样,仍是生生压下了满腔怒火,手臂一甩挣脱开刘轼的束缚后,怒哼一声,道:“我进来便见他割腕了哪来得及做甚。就算你要冲为父发火,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赶紧想办法把人救下来,再这样下去他身上的血都流尽了!”
刘轼只得先松了手,再看向陈默的时候,心头一痛,盯着陈默头也不回对身后跟来的人吼道:“快叫大夫来啊!”
刘陵谷直接吼了回去,“早就叫了估计人就快到了,用得着你来提醒么!”
刘轼连看一眼刘陵谷都懒,便想朝不远处那脸色越发苍白如纸的人走去,“小默,你手上流血了,我们赶紧找人来包扎一下可好”
“你不要过来!”
结果刘轼不过才抬起一只脚,陈默便把手中的那块尖锐的碎瓷片往自己的颈项处又推进了一分,如今此处皮肤已是深深凹陷,最尖的部分甚至已经把他的皮肤戳出一个小口,血丝正由这个被戳破的皮肤处缓慢地渗出。
见状,刘轼不得不收起了脚。
看着陈默手腕上的血不断的流出,刘轼脸上再无平日的冷静,他看着陈默,脸上难掩焦虑与心痛,“小默,你这是做什么啊?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没必要如此伤害自己。小默,相信我一次,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让大夫给你包扎手腕上的伤口好不好?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有我刘轼在,有我在这撑着,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伤害,相信我,小默。”
陈默看着刘轼,不发一言,只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小默”刘轼见状越发焦急,忍不住又想朝他走去,陈默见状,咬住了下唇便把碎瓷片往自己脖子处又进了几分,只见他脖子上的那条血液便流得更快了。
“小默!”刘轼见状,呼吸一窒。
“你别乱动啊!”
刘陵谷吓得伸手便把刘轼往回扯,刘轼不防,生生让他扯得后退了一步。
“老爷,主子,大夫来了!”
门外,有人喊道。可眼睛一直盯着屋中人的刘轼和刘陵谷都知道,大夫来了也压根没用,陈默不准任何人靠近他。
刘轼用力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陈默不断流血的手腕上抽回,好让自己能够冷静些许,很快,他又睁了眼,叫来一人,低声吩咐了几句便见这人飞身跑了出去。
待这人一走,刘轼便小心翼翼地向陈默试探一般,尽可能地柔着声说道:“小默,你想不想见一见你保父,他现在就在刘府里,我找来了京中的名医为他诊治,他现在身体好多了。”
听了这话,一直只默默流泪不怎么说话的陈默终是哭着说道:“保父保父还好吗?”
刘轼见陈默终是有了回应,立刻忙不迭点头道:“他现在好多了,正在刘府里休养,我已经叫人去叫他了,他马上就来了!小默,先把你手上的东西放下好不好,你保父来了见你这样,他该难受了。”
没曾想陈默听了仍是坚定地摇头哭道:“不不”
因为孩子离得近,因此陈默早产生下的那个孩子很快便被人抱了过来,刘陵谷一见这孩子正待伸手去接,却被刘轼更快地抱进了怀里。
刘轼抱好怀里的孩子,对陈默说道:“小默,你看,这便是你生下来的孩子,我从陈明月那头把他抱回来了。你看看,和你像不像,也是一个双儿小默,孩子还没起名字呢,你不想亲自给孩子起名字,不想亲眼看着他长大成人吗?你舍得就这么丢下他不管吗?”
“孩子”陈默用含泪的眼睛看向刘轼怀中那小小的脸蛋红红的孩子,这是陈默自生下这个孩子之后第一次见他,之间竟相隔了一个月,陈默看得专注也看得仔细。就在刘轼以为这次终于成功了时,没曾想陈默哭得越发痛苦,握着碎瓷片的手也颤抖着往自己的喉咙里推去。
“小默!”
刘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