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与他相仿——朕也封尔等太师之职!”
自登基之后,一改身任太子时的温和谦良,如今的皇帝杀伐绝断,雷厉风行,不容有二。
殿下群臣,一听皇帝这话,顿时吓得纷纷下跪,俯首高呼道:“臣等不敢,臣等有愧,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刘轼下朝回府,脚刚踏入大门就有下人来报,说刘老爷子找他。刘轼没有逗留,转身便朝如今已经辞官在家荣养的刘允道刘老爷子的住处走去。。
刘老爷子可谓身体健朗,被四皇子发配边塞长途跋涉走一圈回来,除更显苍老外,居然没出什么问题,刘府中一些原本年轻体壮的这一趟回来反倒迟迟卧床不起。只不过他一回府便以年迈体力不支为由向当今圣上辞了官,皇帝虽再三挽留,但刘老爷子主意已定,皇帝见劝不动,便准了。
刘轼进了屋,见到刘老爷子时,他正斜卧于榻上阖眼而眠。刘轼没有出声惊扰,只悄无声息来到他跟前,半膝落地,把一只手轻轻搭在刘老爷子垂放在卧榻边缘的手上。
刘轼这手一搭上去,刘老爷子便睁了眼,一看见半跪在榻前之人是刘轼,老爷子眼中的光芒就变得不一样了。
“啊,是轼儿啊。”
老爷子说着就要起身,刘轼赶紧起来扶他。
刘老爷子的眼睛由始至终都落在刘轼身上,在刘轼扶他坐好,又谦恭地跪于他跟前时,伸出因年迈而不住颤抖的手轻轻扶住这个如今越发英姿勃发气宇轩昂的孙子。
老爷子用苍老却平稳的声音说道:“我听说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了。”
刘轼跪在老爷子跟前,抬首问道:“爷爷,您觉得好或不好?”
老爷子没有正面回答,他道:“当日我辞官,就已料想到会有今天。你与皇上从小一块长大,他又这般器重于你,你与他已是无话不谈的地步。你今后,怕远远不止这一步——风大招风啊,咱们刘家如今已经是盛极——可盛极必衰啊!”
“爷爷——”刘轼刚想说什么,便被老爷子伸手打断。
“我这么些年一直撑着不下来,就是因为你那不成器又胸无大志的爹,我就怕一下去,咱们刘家就后继无人了,如今你才这般岁数就已经走到了这步——”刘老爷子手重重拍在刘轼肩上,“好啊,好啊!你比你爹强,比爷爷我,比咱们刘家的先人们都强!”
“爷爷,孙儿担不起”
“你担得起。”老爷子手在刘轼脸上怜爱地轻轻拍了下,“你可是爷爷带大的,你肚子里想的爷爷虽不说了解一二,但爷爷清楚,你和你爹完全不一样不一样啊”
说罢,老爷子看着刘轼,片刻后,他终是说道:“我要让你爹辞官。你一个人在朝中便足够了,再多,再多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啊。刘家可再经不起这样的风雨了,爷爷老了老了,一只脚都已经踩成棺材里头了,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剩下的这些日子。往后啊,你在朝中,你爹则管这家族大小事,你们父子把这国、把这家,都顾好喽,爷爷这才能彻底闲下来好好享福。”
刘轼知刘老爷子心中所虑,便没再多言,只微微蹙眉,道:“爹会同意吗?”
老爷子吸胡子一瞪眼,脸上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我看他是早巴不得了!”
看老爷子这般模样,刘轼忍不住抿唇一笑。
从刘老爷子处出来,刘轼转身就进了自己的书房,一坐下,便有暗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
“主子,仍是查不到半点踪迹。”
一听到这句话,刘轼一张脸顿时变得阴沉。
“还有吗?”刘轼冷声道。
“属下发现有两队不同的人手也在寻找。”
刘轼便道:“是什么人?”
“一队,是夫人的人;另一队,是老爷的。”
“我爹?”刘轼眼中有光一闪而过,“他也在找?”
“是的。”
刘轼深思了片刻,道:“可还有?”
“目前为此,就这些。”
刘轼目光一凛,厉声道:“记住,不论如何,不能让任何人比我们先找到人!”
“是!”
“下去吧。”
“是。”
待暗卫一消失,坐在椅中的刘轼再度陷入了沉思。
这次回来,刘轼就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那便他母亲夏馨当初为何要给陈默吃下那颗她珍藏已久的能强身健体且有安胎功效的药丸,让陈默全身出现天花的症状后被受惊吓的官差们命人抬走丢弃。
当初夏管事在一旁看了个真切,因为不解向她询问过缘由,她只淡淡地回了句:“我不想让他就这么死在发配的路上。”
而刘轼自夏管事那听到这件事后,不是没有去找夏馨旁敲侧击询问过这事,但夏馨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没有告诉他为何她要这么做。
现在,同样令刘轼想不明白的是刘陵谷也在查找陈默的下落。
刘陵谷前段时间一直被关在牢里等待时候到了就被拉上刑场,因他是被定了刑